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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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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禕知道他有心事,呆怔了一刻,便跟在他身後,進了屋,心裡也略有些失望。今天一大早出發,原想著她今天在他母親面前表現好,他感動之餘,也許會有一個快樂的晚上。現在看來,恐怕又要成空了。他們結婚才半年,可是已經兩個星期沒有做愛了。左禕害怕不安,可是她也無計可施。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地爭取和羅哲明做愛的機會,來證明他們之間沒有事,他們的婚姻是對的,沒有任何問題存在。 張媽在家裡做了許多可口的飯菜,可是羅哲明只是吃了幾口就推說吃飽了回房去睡了。他胡亂洗個澡,就躺在床上看起來書來。左禕很快也進了房間,她還是不甘心的,不希望他們做愛的間隔變成三個星期,那樣的長度會讓人無端的恐慌。今天是週末,她有勇氣給自己主動的理由,到了週一至週五,她就沒勇氣了。因為羅哲明多半會說:"明天要上班,太累了。"他這樣的藉口不止一次了。今天他就不能這樣推託了。 左禕去浴室裡洗了澡,換上了一條黑色的性感睡裙。為了給他一個好印象,她甚至把私密地方的毛髮又重新修剪了一下,讓她整個人顯得潔淨美麗,無可挑剔。出浴室的最後關頭,她站在鏡子面前,對於自己的儀容進行了最後的審視。嬌小美麗的女人,有著時下最流行的短髮,兩邊的鬢角俏皮地卷起來,越發顯得她一張臉小。她雖然身高不夠,可是腿卻很長,腰細臀翹,身體比例還是不錯的,而且身上沒有一處多餘的贅肉。她讀高中的時候,就有男生追了。男生總說她長得像小S,而且比小S性格要溫柔許多,她也並不是醜小鴨。 這樣的審視之下,左禕有了幾分自信。她笑了笑,走了出去。然而,結果讓她非常失望。從她走出浴室一直到走到床上躺下,羅哲明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一直低著頭在看書。書有這麼好看嗎?不是書,就是電視,總是他最好的擋箭牌。她躺在羅哲明的一旁,心裡很難過,想著自己真是犯賤,怎麼這麼賤呢?這樣賤地愛著一個男人,連做愛都要開口乞求。 "哲明,在看什麼書?"羅哲明仿佛可以一直這樣不說話,沉默一個晚上,她只得主動開口,打破這沉寂。 "嗯,一本小說。"羅哲明含糊應著,視線依然在書上。兩邊的床頭燈開著,橘紅色的燈光讓房間裡一片暗淡,羅哲明戴著黑框的眼鏡,豎著枕頭靠在那裡,穿著白底藍格子的棉質睡衣,這睡衣是結婚時她給他挑的。他的平頭有一些長了,頭髮大概剛洗過,還沒有完全幹,有幾縷黏在耳朵邊。他是五官太過帥氣的男人,單從側面看,書卷氣也是逼人而來。左禕就是喜歡他,愛著一個男人,不管怎麼看都是最好的。 一腔柔情讓她的心情好了幾分,自信讓她索性厚著臉皮有了行動。她鼓起勇氣把手伸了過去,裸露的手臂伸長在他眼前,十指打開著,在他的書上面左右揮舞,對他俏皮道:"不要看書了好不好?" "不要胡鬧行不行?"羅哲明卻把書拿開,眉毛微微皺了皺,身子往外側了側,簡直就是背對著她、彎著身子繼續看起書來。 左禕就好像被最愛的人扇了一個耳刮子,她索性坐了起來,按捺住火氣,柔聲細語地對他道:"哲明,我想做愛,我們做愛好不好?" 這樣說出來,等於是把最後的臉面都豁了出去,如果他拒絕,她就顏面無存了。她等在那裡,可憐兮兮地希望他笑著擁她入懷,吻她,她睡衣的吊帶因為她斜著一邊的肩膀,帶子滑下來,因為要入睡,沒有穿內衣,大半個豐滿潔白的乳房裸露在空氣裡,她沒有把帶子拉上來,故意地想誘惑他,羅哲明卻沉默了。 好半晌,他合上書,慢慢轉過身來,和左禕面對著面。左禕繼續緊張地等在那裡,雙手在被子下面已經攥成拳頭。羅哲明平靜似水,她於他,仿佛是透明的存在。左禕隱隱感到不對,可是她已經把身心全部拋了出去,再也收不回來了。 羅哲明沙啞著聲音說道:"左禕,我今天心情不好。" 左禕一呆,身子往邊上一歪,落在床單上的時候,眼裡已經蓄滿了淚。她把剛才的話輕輕一回想,淚水更是如泉湧一樣打濕了枕巾。他一直對她很冷,現在更是冷淡得不像話了。 Chapter 8 為了生活努力賺錢 小絮並沒有因為兩個人在審美娛樂方面的不同就覺得這婚姻無味。 論起結婚的意義,也許就是找個人陪。 說到思想上的交流,其實也是虛話。這世上,有幾對夫妻是互相瞭解的?多半都是白頭如新。比如羅哲明和左禕,兩個人就算睡在同一張床上,也像兩個世界的人,左禕如果知道羅哲明對她的真實感覺,多半再癡心也沒勇氣結婚了。而小絮和改成呢,一個重點本科畢業,一個是沒有入過大學門,大部分人可能會質疑他們會有共同語言?呵呵,共同語言這種事,多半是沒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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