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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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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彤笑了笑:「董副行長,我們跟趙青笠都是朋友,你不是也來了嗎?」 「我們認識多年,既是朋友,也是合作夥伴。」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就沒有來祭奠的資格嗎?」 董之良一愣:隨便一句話,又讓你逮著把柄了。扭臉面對鄭可玉:「可玉同志,你還好吧。」 「我一個無業遊民,你說好不好?」 董之良看了一眼包彤:「瞧瞧,這麼大火藥味,怪不得昨天夜間沒做好夢,說話總是撞到槍口上。」 「那說明你說話有問題。」 「好好好,全是我的錯,我不說了行不行?哎,可玉,過去我們之間有些誤解,時過境遷,咱們抽時間好好聊聊。」 「你這話說的真是多餘,你指的是什麼,我都忘了。」 「看樣子,你是答應我了。」 「好哇,白吃白喝,我現在是求之不得。」 「那好吧,我們電話聯繫。」 鄭可玉忽然問了一句:「董副行長,你是代表厲行長來的吧?」 董之良笑了起來:「哈哈,也是,也不是。」 鄭可玉正要再說什麼,扭臉望去,看見彭安萍含著眼淚走了過來。雙方見面,互相點了點頭。 透過玻璃窗,鄭可為看見了彭安萍,肖銘也發現了她:「鄭隊長,彭小姐來了。」 「噢,她與趙青笠親如姐妹,這沒什麼奇怪的。」 「我聽說過。」 鄭可為急忙轉移話題:「其實,還有一個重要人物該來沒有來。」 「你是說佟瑞林?」 「是啊。」 「人走茶涼。生意人,很多是相互利用,情義很薄。」 「也不全是。」 「大多數。」 靈堂內的彭安萍含淚注視著趙青笠的「遺像」,伴隨著哀樂聲,低聲哭泣著。 她擦著眼淚來到院裡,發現鄭可為正望著她。鄭可為對她使了個眼色。彭安萍點點頭:「噢,鄭大哥。」 「你回新海嗎?坐我們的車,一起走。」 在通往市區的公路上,計程車內,包彤看了一眼鄭可玉笑著說:「彭安萍哪方面配不上你,可玉?」 鄭可玉打量了她一眼:「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是說……」 「我們相處的很好哇,你是錯怪我啦。」 鄭可玉欠欠身子,看了看窗外:「包彤你看,趙青笠就是在那兒出的事。」 「那天去看她時,還好好的,可沒想到……」 「也許是迴光返照吧?」鄭可玉想了想,「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厲仲謀都應該送送她。」 「你是這麼想,其實,換個角度說,完全沒必要。」 鄭可玉歎了一口氣:「厲仲謀巴不得甩掉她。」 「平時,你別看趙青笠外表挺風光,說起來,她也真是夠可憐的。」 「不是可憐,是慘透了。」 手機鈴聲響起,鄭可玉拿起來接聽:「你好。」 「你好,我是董之良……」 在通往市區的公路上,肖銘開著車。警車內的彭安萍看了一眼鄭可為:「大哥,青笠姐是他殺嗎?」 鄭可為點了點頭:「是的。」 「儘管我不太方便,可處理後事你們應該告訴我一聲啊。」 「你要理解,因為牽扯到了案件,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插手。」鄭可為想了想,「兇手越是倡狂,越是說明距離事實的真相越近了。」 彭安萍想了想:「噢,我明白了。」 肖銘提議道:「鄭隊長,我有個建議,為安全起見,彭小姐不能再回江洲公司了,我料定他們那夥人肯定是要狗急跳牆,決不會善罷甘休。」 佟瑞林在別墅客廳內翻閱著手中的檔,片刻之後,他將檔扔到茶几上,抬起頭來。窗前的厲仲謀背對著他,正在吸煙。 佟瑞林生氣地說:「當地政府可夠絕的,什麼事都管。」 厲仲謀回過頭來:「你不懂,這就是中國特色。」 「那可就麻煩了,如果司法部門介入,豈不是前功盡棄?」 「現在,全國上下反腐倡廉抓得很緊。當地政府要出政績,所以,在很多方面控制的很嚴,你應該明白。」 「那怎麼辦?」佟瑞林問。 「沒什麼可怕的,只是有點麻煩。你不要忘了,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認真執行,那共產主義早就實現了。」 「沒錯。」佟瑞林點了點頭。 「你抓緊和顏曉燦商量一下,看看如何處置,在這方面,她還是很有辦法的。」厲仲謀吩咐著。 「你是說支行的那個顏曉燦嗎?」 「她早被我調到分行了。」 「厲老闆,你總是看的那麼遠,辦事真是滴水不漏。」 「救她出獄,我是花了大本錢的。你是生意人,你最清楚,你說,世界上什麼事不是買賣交易?現在,我也該坐收漁利了吧。」 「有道理。」 「越快越好,時間就是金錢,千萬不能錯過機會。」 凱迪大酒店的大廳內播放著優雅的音樂,鄭可玉大步穿過大廳,走向大堂經理:「你好,小姐。」 大堂經理客氣地說:「您好先生,請問有事嗎?」 「客房在哪?我找董先生。」 大堂經理用手往左一指:「在一樓,請您往左邊走。」 鄭可玉來到房間門口,停步按響門鈴,屋內傳出董之良的聲音:「請進。」鄭可玉推門走了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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