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戰爭(46)_王學波

四十六

　　這時，背後傳來了陸浩軍的咳嗽聲。我跟安楠相視而笑，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向他們走了過去……

　　陸浩軍打死也不會相信我會臨陣變卦，我在他身邊坐下來時，他驚訝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安楠靠著那女孩坐了下來。我笑容可掬地對那女孩說：「你好，不好意思，我跟浩軍是哥們兒，他請我過來當參謀的。剛才他那一聲咳嗽是給我們的暗號，我這兄弟太老實，他覺得你不錯，讓我們過來幫忙說說！不知道你覺得他怎麼樣呢？」

　　陸浩軍在一旁乾瞪眼，但在外人面前不好意思發作，在桌子底下踢了我幾腳我也沒搭理他，他只好憋著聽我瞎吹了。那女孩大方地笑了：「沒什麼，我也覺得他挺好的！請問你……」

　　我伸出手去跟她握手說：「李越，你旁邊這位是我女朋友安楠，大家都是好朋友，隨便你怎麼稱呼，請問你怎麼稱呼？」

　　陸浩軍咬牙切齒地接口答：「辛雯！」

　　辛雯尷尬地笑了笑說：「我聽我爸說他挺能說會道的，沒想到這麼老實！」

　　安楠說：「他這是緊張的，沒相過親，就這效果。你跟他處一段時間就好了，可會掰了他，保證不會悶著你。」

　　我附和說：「對。」

　　東拉西扯地聊了好一會兒，雙方都大致有了初步的瞭解，當然，這過程陸浩軍是不做聲的，我跟安楠把他吹得此人只應天上有。他如坐針氈倒也坐得好好的不算失禮於人。完了，我也留了辛雯的電話，我的意思是要是以後陸浩軍不肯約人家出來玩兒，我就出面替他約好了，今天，我還真要將這惡人進行到底了。

　　我們跟辛雯分道揚鑣後，陸浩軍惡狠狠地對我跟安楠說：「叛徒，可恥的叛徒！你們的詭計是不會得逞的！」

　　我跟安楠自顧自擊掌狂笑……

　　17

　　二月就這麼來了，春節臨近，各種集會便不知不覺地多了起來。我張羅著幫陸浩軍約過兩次辛雯，蘇銳她們都覺得這姑娘不錯，可陸浩軍老是對人家不冷不熱的，好在人家辛雯大方，不跟他一般見識，為此我跟陸浩軍談過一次。

　　我說：「我都幫你把人給你約出來了，你就不能對人家好一點？我們大家一致認為辛雯這姑娘不錯，而且人家對你也真不賴，你別讓人家用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行不行？」

　　陸浩軍面無表情地說：「你們誰看上她誰對她好去，又不是我看上的！我這是刻意跟她保持距離，別到時我不好向我爸交待。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惹不起她，你還偏自作主張撮合，我惹不起我還不能躲了？」

　　我啞口無言，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最後，我只好無可奈何地說：「這不是你爸媽所希望的嗎？所有人都希望你跟她好，你就不能試試？說不定處著處著感覺就來了呢？人家辛雯打扮得那麼標緻給誰看？好傢伙，你正眼都不瞧人家一下，你也太傷人了吧？你要是覺得她不合適，那你就去找合適的，完了你再跟她說清楚不就完了？」

　　陸軍浩說：「李越，你是不是讓我爸媽收買了？我可從沒見過你這個狗腿樣哈！」

　　我懶得跟他理論，丟下一句：「那我不管了，你玩兒去吧！」結束了對話。

　　其實我多少有點私心，第一，蘇銳儘管嫁人還生了孩子，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屬於我的，我不想跟陸浩軍分享，就算是精神層面上的分享也不行；第二，要是陸浩軍跟辛雯發展得好的話，我希望他能跟我同一天把終身大事給了了。可既然他不肯合作，我也只好作罷。

　　某個晚上，蘇銳大包小包地殺到我家裡來了，說是提前給我拜年。這是蘇銳第一次到我住的地方來。她一見面就丟給我一個輕飄飄的紅包：「壓歲錢給你！」

　　我掂量著紅包笑著說：「空的吧？人民群眾可不是那麼容易唬弄的哈。」說完，我打開一看，從裡邊滑出一張小紙，竟然是一張支票，我看了看蘇銳，仔細地數著支票上的「零」，眼睛發直地說：「十萬？天啊，你這哪裡是發壓歲錢，你這是助長我不勞而獲的思想毒瘤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能說點好聽的嗎？」

　　「能，蘇銳，你的偉大已經上升到跟散財童子一個層次了！」

　　蘇銳彎著眉毛笑著說：「這是節前預熱，春節陸續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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