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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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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遠去,我這才扶著安楠向我的車走去。安楠像睡著了一樣,對身邊的一切渾然不覺。我試圖搖醒她問問她跟蘇銳都說了什麼,她卻像知道我要興師問罪似的沒有醒來,我艱難地把她弄上車,讓她的頭靠在我肩上,我看著她安詳的臉想,要是她永遠都活得這麼單純是否可以獨得其樂? 我沒有把安楠送回她們家,而是直接回了我的住處。 我把安楠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轉身出了房間,帶上門,走到陽臺上望著對岸給陸浩軍打電話:「怎麼樣,送到了嗎?」 「到了,沒事,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你那邊沒事吧?問了安楠跟蘇銳說什麼了嗎?」 「她睡著了,明天再問吧!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你看安楠那沒心沒肺的樣!」 「那行,你早點休息吧,我開車,講話不方便!」 陸浩軍剛掛斷電話,蘇銳的電話就過來了,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蘇銳就說開了:「李越,行啊你,保密工作做得不錯啊,敢情你這幾年來都沒跟你女朋友提過你的過去?」 「你們上洗手間時她跟你說了什麼?」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我才懶得管蘇銳的話裡是否隱含諷刺的味道呢! 「她跟我說,以她的直覺,她看得出陸浩軍喜歡我!」 我一愣,繼而笑了! 蘇銳在那邊很嚴肅地說:「李越,你就偷著樂吧,陸浩軍幫你背了一個這麼大的黑鍋。以前我怎麼沒覺得你這麼能裝?你不但能裝,你還會給人家製造煙霧彈。」 我的笑變得無可奈何,感覺無比荒誕無稽,我都幹什麼了?我可是什麼都沒幹,我怎麼就給安楠製造煙霧彈了?那一刻我委屈地認為我比竇娥還冤。可我又無從辯解,按蘇銳的說法,難道我應該整個晚上都要盯著蘇銳看,比陸浩軍看得還入神,好讓安楠知道我跟蘇銳的那點事才合理? 我不敢再笑,轉了話題認真地說:「蘇銳,我很高興聽到你言辭這麼犀利,我感覺以前的你快回來了!」 蘇銳沉默了好一會兒,再度開口時竟然有點哽咽,她說:「李越,你太不是東西了。你跟安楠整個晚上都在刺激我。」我還在莫名其妙時她接著說,「安楠對你所有的親密舉動都是我曾經做過的,你教她這麼做存心刺激我的吧?」 我忙安慰她說:「蘇銳,你想多了。我沒有教過她什麼,真的。安楠那人你也看到了,沒心沒肺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真情流露。你其實應該理解她,全天下所有的女人對男人好的辦法與做法都差不多。這就像女人與生俱來的一種技能。對了,你難道不覺得安楠跟十年前的你很像嗎?」 「你這麼說是想告訴我什麼?告訴我你對我念念不忘,於是找了一個我的替身?還是想批評我十年前就跟她那樣沒心沒肺?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真夠損的!」蘇銳冰冷的聲音通過冰冷的傳聲器傳了過來,讓我啞口無言。但我心裡很清楚,她那兩種說法都不對。 我聽出了蘇銳話裡的火藥味,我沒有再接她的話茬兒,我只說:「蘇銳,如果你覺得我跟安楠傷害了你,我跟你說對不起,誠心誠意的!」 她明顯地穩了穩情緒,然後說:「不好意思,剛才有點失控。晚了,睡吧!」 還沒等我開口說晚安她就掛了電話,我一個勁地納悶,蘇銳,你究竟怎麼了? 我失魂落魄地折回房裡時安楠竟然醒了,雙眼惺忪地對我說:「你幹嗎去了?我醒來找不到你。」 我還在想蘇銳的事,一時回不過神來,也不知道安楠有沒有聽到我跟蘇銳的通話,我喃喃地說:「沒事,睡吧!」 安楠翻身把頭擱在我的胸口,耳朵正好貼在我心臟的上方。我枕著手臂,瞪著眼睛,像死魚一般盯著天花板…… 6 這事就那麼過去了。有那麼幾天,我們互不聯繫,我的眼皮子老跳…… 一個下午,我接到一個電話,竟然是我爸打過來的,要知道,我爸很少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的,他一向都喜歡等著我主動向他彙報我的行為動向與思想動向,接到他的電話時我竟然有一種久違的快樂,可他卻告訴我一件讓我無法快樂的事。 「你媽病了,現在醫院躺著呢,她本來還不讓我跟你說,怕你擔心……」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打斷他說:「媽怎麼了?現在怎麼樣了?在哪家醫院?」 「沒多大事,醫生說是急性肺炎,估計這幾天天氣冷,著涼了,咳得很厲害……」 我一聽只是急性肺炎,我放下心來教訓我爸說:「我說爸,別的事怎麼沒見你這麼聽老媽的話呀?她不讓你說你還真不說呀?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說還當不當我是你兒子了……」 我爸在那邊不說話。看來他還知道自己錯了,我問了醫院與房號說:「你在那等著,我馬上過去!」 撂了電話,我到陸浩軍辦公室打算跟他打聲招呼再走,他埋頭盯著電腦沒發現我進來,嘴角還掛著淫邪的笑。我說:「在幹嗎呢,這麼入神?」 他眉飛色舞地說:「泡聊天室呢,勾引一女人快成功了,這女人那叫一個爽快……」 我心裡著急,打斷他說:「你小心點,別惹那些太隨便的女人,現在騙子一堆一堆的。我不跟你說了,我媽病了,正躺在醫院呢,我得過去看看!」 陸浩軍彈跳起來問:「什麼病,沒什麼大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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