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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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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這個說法我挺吃驚的,實在看不出來,現在的小孩可真隨便。我也就大他幾歲的光景,思想差距咋就那麼大呢?在我無可奈何、目瞪口呆的當口,他已經得意洋洋地向陸浩軍走過去了。當他跟那兩個女孩搭上時,陸浩軍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只好攤著雙手,無奈地聳了聳肩。 他們繼續他們的聲色犬馬,我則只能悶著頭喝酒,難道這就是好男人跟壞男人的區別?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漂亮的女孩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來說:「帥哥,請我喝一杯怎麼樣?」 這時,正好陸浩軍回過頭來看我,似笑非笑,我趕緊說:「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上洗手間了,她馬上回來,麻煩你趕緊走!」 那女孩撇撇嘴,悻悻地走了。我嚇了一身冷汗,繼續邊喝酒,邊看著陸浩軍他們勾搭女孩。 又過了一會兒,那女孩折回來坐在我身邊說:「我看你很久了,你一直在看那邊那個男的,你……你不會是同志吧?」 我一愣,繼而沒好氣地說:「是!我不喜歡女人,你趕緊走吧!」 那女孩白了我一眼,翹著嘴角離開了。那女孩走後不久,我身邊不知不覺坐了一個人,我警覺地轉頭去看,只見一個打扮妖冶的男人坐在我身邊,風騷無比地拍著我的大腿說:「帥哥,請我喝一杯怎麼樣?」 嚇得我趕緊跳了起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陸浩軍則在對面笑得撒手人寰。難道好男人就這待遇?此地不宜久留,我走過去對陸浩軍他們說:「你們玩吧,我先走了!」 陸浩軍還在笑,我踢了他一腳,他緩過氣來對身邊的美女說:「我們也走吧!」說完,他跟丁喜一人挽著一個女孩往外走,把我晾在酒吧裡。 我追出去時,丁喜把我拉到一邊說:「越哥,車借我用一晚,明天還你!」 我不想他在女孩面前下不來台,既然他已經風流成性了,我一時半會兒也改變不了什麼,那就隨他吧。我把車角匙丟給他的時候甚至還提醒他說:「開車小心點,別讓員警逮著了,酒後駕駛可是大事!」 他拍著我的胸口說:「知道了,我清醒著呢!謝謝哥!」他轉身走了,我忘了問他把女人往哪裡拉,估計是他家吧,她老婆這個時候正上班呢! 目送他們離開我才回過神來,驀然發覺,壞男人都帶著漂亮姑娘回家了,而我這好男人得自己打車回家。 我在冷風中長歎,這什麼世道! 25 好長一段時間裡,我背著安楠跟蘇銳見面,陪她去醫院複查,提醒她準時吃藥,甚至給她跟樂樂做好吃的——蘇銳一直都挺粗心、大大咧咧的,更何況是患了抑鬱症的蘇銳。而我一直都挺細心的,安楠說這是處女座的天性,我不相信星座的說法,我固執地認為這是我從小就自己照顧自己訓練出來的。而在我的陪伴下,蘇銳開始慢慢康復了,偶爾也會發自內心地微笑了,對此,樂樂表現得更為明顯,蘇銳一笑,他就會笑得比蘇銳還燦爛。但要想恢復成以前那個飛揚跋扈的蘇銳終究還需要一段時間。 然而,對於我的照顧,蘇銳並沒有什麼感激之情,她甚至還輕描淡寫地提醒我說:「別冷落了你女朋友,女人最怕男人冷落了!」 我說我知道。我把她這種表現理解為受過傷的女人在感情上都會變得無比敏感。其實我來照顧她沒別的目的,就是想讓她開心起來,變回之前那個自信、高傲、不可一世的蘇銳,儘管我知道這很難,但我必須試一試。只有蘇銳日子過好了,我才能安安心心地過自己的日子。 不記得是哪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結婚了,陸浩軍開著悍馬給我接新娘,而坐在他的車裡的是穿著婚紗心花怒放成災的蘇銳,她時不時抬起手看一看結婚戒指,而那枚戒指竟是我給安楠買的那枚,她笑得很好看。突然,從前面鑽出一個人,一個女人,張著雙手硬生生地站在了正行駛著的車前面。陸浩軍緊張地打了個彎,沒撞上那個女人,但車卻翻進了一條很深很深的溝裡,陸浩軍死了,蘇銳也死了,血肉模糊得無法辨認,我心驚肉跳。而那個女人卻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面部慢慢朝我轉過來,詭笑著,我看清楚了,是安楠…… 到這裡時我嚇醒了,我就像看到我們所有人的結局一樣慌亂。但過了一會兒我就冷靜下來了,安慰自己說,夢僅僅是夢,我瞭解的安楠絕對不會這樣的,我想像中,就算我娶了別人,安楠也斷不會這麼殘忍,挺多就是抽我兩耳光然後扯著我的領口對我說:「李越,你要是敢對你妻子跟對我一樣,我跟你沒完!」 ——在我想像中,安楠就是這麼一個偉大的女人! 前兩天,老媽給我打來電話,問我見過蘇銳沒有,我說,啊,見過了。她也沒問蘇銳怎麼樣,直接就命令說那你抓緊點跟安楠把婚事辦了吧。我躑躅著不知如何應答,沉默了半晌,我說,再等等吧,現在年末了,工作忙。過了年再說吧!我媽沉默著沒說話,久久地歎了一口氣,把電話掛了,似乎這個結果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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