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女金融師的次貸愛情 | 上頁 下頁 | |
五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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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話:茉莉要結婚 我坐在車上心神不寧,黎志元的司機問我:「溫妮小姐,要不要去醫院?」我搖搖頭:「不要。」這一搖,我覺得腦袋裡的零件像是七零八落了一樣,叮咣作響。 我回到家撲到電腦前,上網搜索「合振」的新聞。果真,有傳聞說肖喬兩家的如意算盤不過是黃粱一夢,說「合振」會隨著肖喬兩家婚姻的破裂而分崩離析,還說肖家獨子玩世不恭,惹得喬家小姐以淚洗面。傳聞繪聲繪色,唯恐天下不亂。 我在房間裡踱來踱去,丁瀾探進頭來:「你不是去祝壽了嗎?」我道:「黎老先生是壽比南山,我怕是要英年早逝了。」丁瀾又把身子探了進來:「出什麼事了?」我又道:「聽說,肖言要離婚了。」丁瀾眼睛瞪得圓圓的:「哪裡聽說的?他不是才剛結婚?」我把丁瀾拉到電腦前:「你看。」 才一眼,丁瀾就長舒了一口氣。她說:「這類新聞,十有八九是假的,還有一二是誇大其詞。」我一聽,也舒了一口氣。丁瀾覺得納悶了:「你不希望他們離婚?你希望他們白頭偕老?」我也納悶了,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希望什麼在怕著什麼。 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天空中有兩顆最亮的星星,它們化成了肖言的眼睛。肖言眨著眼睛問我:「溫妮,我離婚了。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吧?」我閉上眼睛,不願再睜開。 黎志元發短信給我:「好好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應允。我欠黎志元的。他給了我太多,要的卻太少。 我接到茉莉的電話,她說她和則淵準備結婚了。我嚇了一跳:「這麼快?」茉莉卻振振有辭:「不快了。我愛他好久了。」而則淵卻愛她好「不久」。男人膽小如鼠,在一類女人身上跌過跟頭,下一次就馬上投入另一類女人的懷抱。這等膽小倒是無傷大雅,只是要長久才好。別到頭來,又說自己還是愛獨立的那一類。 茉莉問:「你會不會來美國參加婚禮?」我紅了眼眶:「我儘量。」要是真會再去到美國,目睹好友批上婚紗,戴上婚戒,我該會怎樣的思念肖言?怕是那思念定是要像一頭悍獸,將我囫圇吞下,連根骨頭也不吐出來。 我旁敲側擊魏老闆:「近期,我們要不要參加美國的什麼會議啊?我們有沒有什麼美國的公司需要走訪啊?」魏老闆上下打量我,說:「傑瑞,你怎麼披上了溫妮的皮?」我撇撇嘴:「沒有就算了。」正要走,魏老闆又叫住了我:「想回美國重溫舊日情懷啊?我看看吧,儘量給你安排。」我給魏老闆深深鞠了一躬,卻被他喝斥:「幹什麼啊?遺體告別啊?」我一邊搖手一邊告別了魏老闆。 我媽打電話,說要來上海看我。我問:「怎麼這麼突然啊?」我媽說:「昨晚做了個夢,夢見有人把你逼到牆角,你不住地喊救命。」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媽,您怎麼也迷起信來了?」我媽強詞奪理:「這不叫迷信,這叫母女間的心靈感應。」我不屑:那時我撞車撞得頭上冒出個大包,怎麼不見您來感應?我媽又說:「機票我買好了,明天下午就到啊。」我五官皺到了一起,心想我媽要是來了找我要女婿,我該去哪兒捉個壯丁回來。 莉麗雷厲風行,找起北京的工作來了。我慫恿她:「還工作什麼啊?讓程玄養著不就好了?」莉麗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女人需要經濟獨立。」我向她豎了豎大拇指。經濟獨立了,誰離開了誰,都不會餓死。 第九十一話:媽媽大人的希望 第二天下午,我去機場接我媽,我媽老生常談說我瘦了,還說:「眼睛都凹下去了。」我回她:「凸出來的那是金魚。」我媽又說:「就你一個人來接我啊?」我又回她:「不然您想我請人來舞獅嗎?」我媽一定覺得我不孝極了。 我把我媽送到家,就折回公司上班了。我找葛蕾絲簽到,她卻不在自己的位子上。莉麗朝我拋了一個眼色,我就跟著她去了洗手間。莉麗在確認了洗手間中沒有旁人後,說:「剛剛魏老闆讓我往葛蕾絲的卡上打八千塊錢,還讓我招聘新的秘書了。」我大驚:「啊?辭退了?」莉麗又把她右手的食指在我眼前搖了搖:「我們親愛的魏老闆被勒索了。」我又大驚:「勒索?」 這時,葛蕾絲推開洗手間的門,進來了。我和莉麗忙洗手的洗手,梳頭的梳頭,倒像被抓了把柄一樣。葛蕾絲見狀,說:「溫妮,明天我就不來了。我換了工作。」我還理不出頭緒,問道:「哦?換了什麼工作?」葛蕾絲大大方方:「莉麗沒告訴你?有個老外,讓我教他中文。」我又說:「家教啊,不錯。」葛蕾絲瞟了我一眼,說:「說是家教,還不就是想包我。」我恍然大悟:「那也不錯。」葛蕾絲對我的「不錯」感到意外,她也許以為我會說什麼「你醒醒吧」諸如此類。 我和莉麗走了。莉麗說:「她剛剛告訴我時,我嚇了一跳。想不到你這麼鎮靜。」莉麗又說:「葛蕾絲跟魏老闆上過床,還偷偷留了證據。她現在要走了,這筆錢不敲白不敲。」我想不通:「魏老闆就這麼束手就擒了?」莉麗道:「他說就認倒楣了,花點錢,打發一個瘟神。誰讓這次看走眼了呢。」的確,魏老闆這眾多鶯鶯燕燕中,對他用這等絕招的,葛蕾絲是第一個。他常常誇誇其談:「我的女伴們,都被我安排得服服貼貼。」可惜,如今,出了個不服的。其實,魏老闆花幾千塊錢就像打個噴嚏一樣。至於葛蕾絲,就這樣把自己和噴嚏的價值劃了等號。 坐在位子上,我倒不鎮靜了,心裡烏塗塗的一團。人生沒有明燈,葛蕾絲沒有,我也沒有。但她卻比我磊落,想要什麼就去要什麼,而我,什麼都不敢要。 魏老闆把我和莉麗喚進了辦公室。他說:「你們兩個一個為我辦外事,一個為我辦內事,就像我的左右手。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們的。」魏老闆也是落寞的。他在被手底下的女人算計後,馬上就需要手底下的其他女人來對他表表忠心。莉麗欲言又止,想必是覺得自己做不了多少時日了,卻又不忍說出口。 我下班回了家,見我媽與丁瀾何先生二人正談得熱火朝天。我剛剛還計畫著向丁瀾借何先生用用,充當一下我媽的准女婿,想不到這一下子就泡湯了。 我把丁瀾拉到一邊:「我媽都問你什麼了?」丁瀾道:「還能問什麼?還不就是你的男朋友如何如何?」我心急如焚:「你怎麼說?」丁瀾喂了我一顆定心丸:「就說,我也不是太清楚。」我抱住丁瀾:「好兄弟,好姐妹。」 我把我媽拉回房間。我媽喋喋不休:「怎麼連你室友都不清楚你和你男朋友的事啊?你看她那個男朋友,多好,又斯文,又風趣。」我皺了皺眉。何先生風趣?那我豈不是要成笑星了?我說:「媽,我耳朵都要長繭子了。今天我們不要再提男朋友這三個字了好不好?」我媽無可奈何,心想她當丈母娘的日子又遙遙無期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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