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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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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儘量用平靜的聲音「喂」了一下。 一般情況下,那個詢問「特殊服務」的人聽見是女性接電話什麼也不說就會直接掛掉,彼此心照不宣。 可是,她「喂」了一聲以後,居然聽見對方有些猶豫地喊了一句:「寫意?」 這還能是誰? 當然她是怎麼都逃不過他的五指山,這讓她忽然想起那個電影叫什麼來著,《駭客帝國》?任她無論走到哪裡,就算是附近路邊的公用電話響起來說不準也是他找她。 「你關機了?」他有點氣憤。 「就許你掛我電話,我就不能關機?」她皺起臉頂回去,鼻音重重的。 他又沉默了一下,好像在分析什麼線索,然後驀地問:「你身體不舒服?」 「不要你管。」她賭氣。 「感冒了?」 「我沒有,也不用你管。」 「你牙疼?」 「不關你的事。」 「買藥吃沒?」他蹙了蹙眉頭問。 「疼死我也不關你的事。」她悶悶不樂地說,就想將剛才吃閉門羹的怨氣全部退還給他。 他倒變得好脾氣了,沒有惱,只是說:「等我兩分鐘。」 寫意放下電話,只道是他手邊有什麼緊急事情要辦,或者有什麼重要電話要接進來。她嘟起嘴,怨氣還留在肚子裡沒開始發洩,他就又消失掉。 總之,就是這男人聽見她生病了,好像也是個不著急的樣子。 她跑了趟洗手間,對著鏡子觀察了一下自己微微腫起的腮幫子,走出來剛好兩分鐘,房間的電話響了,他果然受過德國教育,很守時。 「我剛才讓林秘書查了下,十一點有飛C城的航班,你在酒店裡等我。」他三句話就將事情簡明扼要地說清楚,而且不容置疑。 「等你做什麼?」寫意一時還沒消化那一席話的意思。 他剛才說的什麼來著? 「你說的是真的?」過了一會兒她將手機電池裝回去,又發了一個資訊。 「假的。」 「哦。」 她訕訕地回了一個字,然後靠在枕頭上看電視劇,頻道轉來轉去始終不如意,牙疼已經導致了她整個腦袋都在跟著一起抽搐,她就這樣頻繁地換台直到很多地方台都宣告晚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眼皮開始打架,總算想睡了。迷迷糊糊間聽到電話又響,她去拿座機的話筒,「喂」了半天發現是手機在響。 此刻,約莫已經是淩晨三四點了。 「喂。」她將手機送到耳朵邊上。 「寫意,開門。」 「啊?」她有些蒙。 「開下你房間門。」 「幹嗎?」她坐起來。 「開門。」 她納悶著走過去照做。 她在房間裡關了燈睡覺,因此光線很暗,門打開的時候走廊的燈光從他背後射進來,高大修長的人影映入她的眼簾,那一刹那,她呆立在原地。 須臾,她的大腦才和動作配合在一起,繼而,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張開雙臂抱住他。 他居然真的……真的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就像個奇跡。 這是她第一次那麼主動地抱了他。 他心神怡然,扶著她退進屋子,反手將門合上,隨即一低頭就吻了她,一個甜膩得要命的吻。 「我以為你是逗我玩兒的。」 「我從來不逗人玩兒。」這倒是句實話。厲擇良說完,從包裡掏出藥給她吃,然後幫她收拾東西,離開酒店。 在計程車上,寫意問:「為什麼不住這裡?」 他斜睥她,「難道你要你室友早上回來看見我躺在她床上?」 這個……確實是個問題。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一個地方。」厲擇良看著窗外的路燈,心不在焉地說。 已近五點,天色開始濛濛發白,可是氣溫卻有些涼人,計程車駛入學院路旁邊的一個僻靜社區裡面。 他們下了車,上了三樓,厲擇良掏出鑰匙,找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那把。 寫意提心吊膽地問:「你確定你進得去?」這半夜三更,很容易被人當小偷的。 他面無表情地盯了她一眼,「我確定。」然後在旁邊的花盆底下找到了一把備用鑰匙。 屋子裡的沙發和床都用布蓋起來,好像久久沒有人住過,可是每個地方卻都一塵不染,似乎又有人時常來打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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