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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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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傻丫頭。」他用手掌輕輕地為她擦掉臉上的淚水,笑得很溫柔,雙眼閃爍著宛如玉石般的光芒,「我現在失業了,既沒有工作也沒有錢,你要負責養活我,不可以這麼沒出息。」 何小蘿被他一逗,忍不住破涕為笑,伸出拳頭在他胸口狠狠地捶了一下:「討厭,敢叫我養你!」 他疼得縮了身子,何小蘿驚覺觸到了他身上的傷痕,又心疼地擁抱住了他,好像那滿身的傷痕不只是印在了他的身上,也同樣刻在了她的心上,生疼生疼的。「讓我看看你的傷。」 何小蘿不由分說地就去解他的襯衣扣子,肖亦澄連忙捉住她的手,「這裡是野外,怎麼能隨便脫我衣服?」 何小蘿斜睨著他彪悍地說:「又不是沒有看過,怕什麼呀!」手裡的動作竟然還在繼續,肖亦澄的襯衣前兩顆扣子就被解開了,露出傷痕斑駁的胸膛,何小蘿傻在了原地,剛想說話,卻沒留神他的唇舌已經如火一般地覆蓋下來了,霸道地剝奪了她檢查他傷口的權利。 何小蘿覺得大腦開始生銹,就連最簡單的問題都不能思考了。突然發現這樣在肖亦澄懷中真的好丟臉,便要輕輕地掙開他,卻被他更加緊地擁在了懷中。 「還是我主動比較好吧?」他炙熱的目光灼灼跳動,存著不畏懼的笑意,還有點小猥瑣。 就在那一瞬間,何小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動容,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相愛了,真真實實地想要在一起,幸福就在眼前了,為什麼還要讓這份愛情白白丟掉?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是整個世界,就讓其他所有的顧慮都統統都去見鬼吧! 「那可不一定。」她綻放出一抹燦爛的微笑迎上他的目光,眉目如畫,美若繁花,壞笑著突然吻上他的唇,就像一隻含羞的小鹿卻突然做了出人意料的奔撞,讓他始料未及。 這一刻,肖亦澄終於相信,她真的在抱著他,她在吻著他……她是愛他的! 「答應我,永遠不許再逃避我。」肖亦澄就像一個乘勝追擊的將軍,面對敵人百萬潰敗的大軍,強詞奪理地要求。 何小蘿點著頭:「我答應,都答應。」 「指天發誓。」 「好,我指天發誓……呃,發誓什麼?」何小蘿疑惑地抬起眼睛,右手食指還俏皮地舉在空中。 「發誓——從現在開始,只許愛我,不能騙我,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罵我,不許背叛我,要相信我!」 「噗——」這是看了什麼電影學來的呀,何小蘿忍不住笑出聲,他陪著她笑了幾聲,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但嘴裡卻依然不改玩笑地說道:「可是我怕你不想負擔我這個大累贅,所以,我們還是趕快結婚吧!」 「給我煮飯我就答應!」 「……為什麼要我煮飯?」 「因為要我養你呀。」 原來愛一個人就是這麼簡單快樂…… 忘了溫存了好久,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兩人這才驚覺著分了開來,回頭一看卻是樊東籬。他正側著臉欣賞草原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臉上帶著一抹是在無法遁形的唐突和尷尬。 第八十九章 迎來了新的生活 短暫的喜悅過後,何小蘿就又在為工作的事發愁了。肖氏國際是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就算她能拉得下臉,肖尊儒都不會給她好臉色看,沒聽他怎麼說的嗎?「把她給我丟出去!」都丟出去了,還怎麼再能回去?何小蘿是辣女,要有骨氣! 不過這兩天喧囂一時的各大小報都沉寂了下來,有關於何小蘿和王臻婚禮的事都消彌了,讓她終於松了一口氣,終於迎來了一個新的生活。 清晨,太陽從牧場的邊際線緩緩升起,顯得整個草原和小屋靜謐而溫馨。何小蘿拿著阿刀送來的一大遝報紙,一支圓子筆輕輕推門走了進來。 肖亦澄慵懶地斜在床上,還穿著睡衣靠在羽絨枕上,他剛剛睡醒,正端著一杯黑咖啡,俊逸的臉上還掛著一抹被迫起床的不情願。 「呃,你怎麼還在睡?」何小蘿站在門口愣住了,「那怎麼叫我進來呢?」滿臉是被欺騙了神情。 「別那麼大聲說話,過來。」肖亦澄淡淡地說,半寐的眼中閃著幾許魅惑,「給我揉揉肩膀,這張床太硬了,一夜都沒有睡好。」 「……」何小蘿走過去坐在差不多十釐米厚的羽絨床墊上,看著這位豌豆男公主,真想狠狠掐他一下,叫他嬌氣,抬起手又看見他領口露出的傷痕,心突然疼了一下,輕輕撫上去問:「還疼嗎?」 肖亦澄握住她那只手,笑著說:「真溫柔,我還擔心討了小辣椒做老婆會吃苦頭呢。」 何小蘿臉頰浮上一抹紅暈。抽出手抿嘴笑笑,不再理他。把報紙都平攤在了桌子上,用筆在報紙上勾畫著什麼…… 「在幹什麼?」肖亦澄把咖啡放在小桌上,有些困難地爬起來,身上的傷痕還有些疼。不過他倒不是真那麼嬌氣的。 何小蘿扭頭看他湊過來地臉,突然想起了什麼,眨了眨眼:「川叔真的那樣說了?你老爸真狠,說到做到。」 肖亦澄的表情平靜而淡薄,稍稍點了點頭,表現得像平常一樣的冷峻。 「看來他真的不要你了……」何小蘿神情很寂寥,「都是因為我。」 「不會。」肖亦澄地下巴輕輕卡住何小蘿的肩膀,有些撒嬌地在哪裡摩挲。喃喃地說:「我願意,我只要你要我……」 何小蘿癢癢地直縮脖子,卻又捨不得破壞跟他的這份親昵,臉一側卻被他的嘴唇捕捉到,往後一閃卻正好窩進了他的懷裡,這傢伙大概兩天都沒有洗澡了,還帶著一身傷,卻一點奇怪的味道都沒有,還是他平日裡那股淡淡的草木香氣。 「你在找工作?有我在,還用找工作嗎?」肖亦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有點不滿意。 何不蘿沒有抬頭,目光注視在報紙上的一份薪水還算過得去地工作上,重重地畫了一筆。 「你的信用卡不是全都被凍結了嗎?」何小蘿笑著問他。 肖亦澄笑容有些僵硬,昨天接到阿川的電話。他用一聲十分嚴厲而不容反駁的語調告訴肖亦澄,如果他真的為了何小蘿離家出走的話,他老爸就決定與他斷絕關係,肖氏國際的一切他都別想得到,更不要想從他身上再拿走一分錢。 「我還是有些積蓄的。」肖亦澄面色變得冷厲,「那些可是我為公司服務了這麼多年賺到的。」 為了印證阿川的話,肖亦澄讓阿刀拿著自己地VISA金卡去試著買了一瓶1982年的幹邑。 一個小時後,阿刀回到房間裡。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把金卡還給肖亦澄。 「沒問題?」肖亦澄問道。 「大少,你的卡刷不了,我用我地卡刷的!」阿刀很殷勤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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