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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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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蘿給他塞了一聽可樂,坐在茶几上問:「你別害怕,我不會非禮你,我只是想問問你,托你送花的那個人他現在哪裡,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打?」 送花的小哥滿臉匪夷所思,茫然地搖搖頭,「我是鮮花公司的送花專員,訂鮮花的事不歸我管,別說不知道他有沒有被人打,就是人我也沒見過呀……怎麼了,小姐,難道他被人打了?」 何小蘿無力地搖搖頭,才又覺得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於是又問小哥,「他這些花都是一次訂的還是每天都會打電話訂?如果每天都打電話那他現在用的電話是多少啊?」 小哥依然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也不知道啊,小姐,如果您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打我們的投訴電話,我只管送花不管性騷擾的!」 汗!何小蘿放了送花小哥,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仔細地拆開戴安娜花蕾上綁著的卡片,打開,上面依然熟悉的鋼筆字跡寫著:我們總會犯錯誤,但有一種錯誤不能犯,不然會孤獨一輩子。 何小蘿拿著卡片發呆。他小時候一定學習很好,經常背誦名人名言,不然寫出來的話怎麼會這樣一針見血,就像一根利刺插進了她心裡最深的地方。 何小蘿徒勞地坐在肖氏國際大廳裡的咖啡廳裡,戴著她的阿富汗恐怖分子的打扮往外看,前臺小姐說秦先中午一定會來公司,雖然這段時間不經常見到他。果然,遠遠的,秦先出現在樓梯口,並快步向電梯這邊走過來,雖然他一改往日的西裝革履,穿著普通的休閒夾克和棉布長褲,戴著大墨鏡,可是像他那麼帥的貼身保鏢化成灰何小蘿也能認出來。 何小蘿沖上去抓住秦先的手臂,他慌忙回過頭,認出是何小蘿後大驚失色。何小蘿不顧周圍人看她的怪異目光,直接問:「大少在哪裡?他還好嗎?」 「何小姐,你怎麼在這裡?你快走開,我要工作!」秦先神色間有一些慌張, 「你不是跟著大少嗎,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工作?他人呢?」何小蘿更加不依不饒,可是秦先的手已經在把她往旁邊推了,「你快走開!」秦先大聲命令說。兩人在大廳裡活像一場鬧劇。 「秦先,你是怎麼了?」何小蘿不明就裡地問,心裡的擔心更加濃厚。 這時電梯門呼啦一下打開了,何小蘿和秦先一起傻了眼。 老總裁肖尊儒如天神降臨一般穩穩地站在裡面,身邊的阿川和兩個保鏢都身著便裝,個個目光如炬。 第八十八章 吃豆腐呀麼吃豆腐 何小蘿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莽撞,難怪秦先的反應就像一個被通緝在逃的犯人。何小蘿愣愣地站在電梯前,電梯的門竟然關上了一次,又打開。阿川大叔趕緊問:「何小姐,你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工作?」他的話語中帶有警示,主要是要給何小蘿指一條明路,給老總裁一個臺階下。結果何小蘿的彪悍是他始料未及的,絲毫不畏懼地問:「總裁,亦澄現在在哪裡?」 不光是肖尊儒周圍的人被嚇到了,連肖尊儒自己也沒想到。他雖然神色平淡,但卻能看出眼中怒濤起伏,與何小蘿面對面地僵持了半天後,嘴角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扭頭對阿川說:「把她丟出去!」 呃?阿川汗了一下,用身子擋住電梯的門,電梯試著合了幾次都合不上,就大開著門。阿川小聲在肖尊儒耳邊嘀咕,「總裁,她是臻少爺的未婚妻,丟出去恐怕影響不太好。」 「她不會嫁給臻兒的。」肖尊儒看都不看他,就直接往外面走,矮胖矯健的身軀突然移動,何小蘿只得趕快往後退,踩到秦先的腳上差點摔倒,秦先趕快扶住了她,一時間好不尷尬。阿川實在是佩服老總裁,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把人收拾得沒有脾氣。 肖尊儒看了一眼何小蘿。花白鬍子抖了抖,用眼角的餘光對著阿川大叔,「影響早就被你們搞壞了,整天整日地在報紙上喊,搞不明白是你們利用媒體。還是媒體利用你們?每個月白白給那些小報撒那麼多錢值得嗎?」 阿川呆了片刻,看到肖尊儒已經走遠了,慌忙小聲應道:「是!」 結果肖尊儒在後面依然接了一句,「把她扔出去!」 了!何小蘿自從那次跟肖亦澄在凱撒夜總會打過架後就沒有碰到過這麼糗的事,原來跟他的老爸比起來,那時候的肖亦澄只是壞人幼稚園裡的小朋友,他地老爸太猥瑣了。何小蘿被阿川的兩個手下不由分說地架起來,咕咚一聲扔到肖氏國際大門外的廣場上。這個她曾經風姿綽約地來去過很多次的地方。肖氏大樓的看板上還有她的大幅專屬海報畫。 那一行人走遠後,秦先才跑過來扶起何小蘿,幫她拍去身上各處的灰塵,十分沮喪地說:「大少失蹤了,我也被老總裁看了起來。何小姐,你趕快去找樊大哥吧,他一定知道大少在哪裡,我要走了……」他話還沒說完就匆匆忙忙從地下車庫的入口往裡跑,還差點被被裡面突然駛出地一輛車撞到。何小蘿快速拿出手機撥通了阿刀的電話:「阿刀,快告訴我你家老大在哪裡。我要找他,非常著急,非常非常著急……」 電話中傳出了樊東籬的聲音,「小蘿。你在那裡等我,我馬上派車去接你。」 電話掛斷了,何小蘿有點反應不過來,早就想到給那個豬頭打電話該多好! 半個小時後,樊東籬親自開著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到何小蘿的身邊,然後馬不停蹄地開出市區,向西邊觀月牧場的地方疾速駛去。何小蘿心裡很焦急,卻顯得異常平靜。臉色有些發青,手指摳著車墊上面的縫隙,直直地望著車窗的前面。她不知道具體的目的地在哪裡,但她知道她離肖亦澄越來越近了。 太陽從遠處的山脊上落下去,夜色籠罩整個草場地時候,車子終於停在幾間簡陋的小木屋前。小屋前幾根粗壯的柱子上掛著油燈。何小蘿下了車。時令還是冬天,草場上的風很大很冷。繞過斜斜地籬笆。何小蘿小心翼翼地踩著枯黃的草毯往裡走,心裡莫名地緊張。然後就看到在木屋的門前站著一個身影,他只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衣,一條牛仔褲,整個人修長而挺拔,顯得俊逸非凡。他的神情孤獨落寞,但當看到何小蘿的時候,眼中迸發出鑽石一般的光彩和無與倫比的驕傲。 「亦澄……」何小蘿聲音突然沒出息地哽咽了一下,想好要對他說地千言萬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走下臺階,伸開手將她緊緊擁到自己懷裡,臉上綻起一片烈火一般的笑容,用側臉摩挲著她的頭髮,喃喃地說:「我終於盼到了這一天,這樣見你的這一天。」 何小蘿鼻子酸酸的,想到自己這麼多天來找他的焦急與辛苦,繃緊地神經一下子松了下來,淚水溢出眼眶,卻依然潑辣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害地我好擔心……」 肖亦澄慢慢放開她,一字一句地問:「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個窮光蛋了。這樣,你還會不會愛我?」 什麼?何小蘿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突然看見肖亦澄的脖頸處有斑駁地鞭痕,延伸進衣領之中。她驚慌地去翻他的領子,卻看到更多的傷痕觸目驚心地橫亙在他的肌膚上,就連淺藍色的襯衣上也隱約沾染了微微的血跡。她被嚇到了,卻被肖亦澄捉住了她要繼續檢查的手,淡淡地說:「我跟老頭子吵翻了,他給了我一道選擇題,讓我在公司的未來和自己的愛情之間選擇一樣,我就選了後者。」 「你這個笨蛋!」何小蘿的淚水奔湧而出,霎時模糊了眼睛。自己隱忍著對他的感情,就是害怕他這樣做,可他到底這樣選擇了。她依然記得他父親用鞭子抽打他的情景,而樊東籬更是跟她講過肖亦澄不幸的童年……她幾乎可以想像得到,他與父親的衝突一定是異常激烈的,只要看他現在滿身的傷痕就知道了。可他怎麼能說得這麼輕描淡寫?他知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越會讓她感到心痛如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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