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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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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芳菲說。 在達生和海馬去夾菜的時候,芳菲又問我和小麥的事。 我告訴芳菲,我們都小半年沒有聯繫了。 芳菲小聲地對我說,有件事很奇怪,我一個朋友,是以前做廣告認識的,叫朱紅梅,她認識小麥,她也是許可證的朋友,她說前幾天見過小麥的。我不相信,怕她認錯了人,她說絕對沒錯,她說她當時是和許可證在一塊的,在步行街附近,許可證也看見了,他們想去和小麥打招呼,可小麥在人群裡一閃,就不見了。這事我也不大相信,小麥要是回來了,能不去找你?何況你還住她的房子呢。你最近,真的沒看到她嗎? 我搖搖頭。 芳菲又說,真奇怪。 我感到更奇怪。小麥如果真的回來,她能不找我? 芳菲的這個消息,讓我一晚上很不安。我藉故上洗手間時,又撥打了小麥的手機,對方還是電腦小姐的聲音:你撥打的手機是空號,請查詢後再撥。 19 我們從小聚聚飯店分手後,海馬和達生大叫著要下棋,他們對某盤棋還耿耿于懷,達生說要是在三路上小尖一手,他就鐵定贏了。海馬說你小尖也沒用,正好讓我包了。達生說,你包不了,我虎上了。海馬說,我刺呢?海馬說我連。達生說,我拐頭。海馬說,我一路壓過去……他們吵吵鬧鬧下棋去了。 我回到蒼梧社區338 幢303室,這兒就是小麥留給我的大房子。小麥來過海城了,可她沒有來找我。對此我不太相信。可我又找不出理由不相信。 我給許可證打電話,證實此事。許可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步行街上那麼多人,也許認錯了人。許可證的話有些輕描淡寫,似乎到此為止了。但是我沒有急於掛斷電話,我想,如果有機會,我得問一問那個叫朱紅梅的女人,是她先看到小麥的。她描述的,應該基本準確。我便說,你把朱紅梅的電話告訴我吧,我想再問問她。許可證說,問她幹嗎?我說,我聽芳菲說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她那天也看到小麥的。許可證緊張地說,什麼很好啊,芳菲亂說了,芳菲是怎麼說的?我說,芳菲沒說什麼,她就說朱紅梅看到一個很像小麥的女人。許可證說,怕是她也不大知道吧,她是怎麼認識小麥的我都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什麼,要是知道小麥回來,會對我說的,我和朱紅梅不是什麼好朋友,我們是同學,芳菲最能來事了,不過,許可證又說,小麥就是回來也不奇怪,你說呢老陳?老陳其實你也不要太多想,有些事情,說不清楚,順其自然吧。就是回來了,人家要是不找你,你又能有什麼辦法。 我不知道許可證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的話肯定沒道理。他是不是對小麥還心懷芥蒂。可我還是不甘心。我感覺到,小麥的神秘失蹤,肯定是有某種原因的。她的悄然返回,也是有著原因的。我還感覺到,小麥似乎就在我的周圍,我仿佛都感受到小麥的氣味了。 我給許可證打完電話,覺得還有事情要問他,想一想,是關於他調動的事。但是,電話打通後,我又不想說了。我只是說,等哪天有空,我和達生海馬,到你家喝酒去。許可證說,好啊,到時候我露幾手。 我沒有把今晚芳菲請客的事對他說。但是,我突然想到,他還沒把那個叫朱紅梅的電話告訴我。我說,還有啊,我想跟你要朱紅梅的電話號碼,你知道吧?許可證說,什麼事?我說,還是小麥的事啊,她說不定真的看到小麥呢。許可證說,你等一下,我查查啊……朱紅梅的電話是,2102618,你問問看。 我立即撥通了朱紅梅的電話,自報姓名,並說是許可證的朋友。 對方很熱情,說有事啊? 我開門見山地說,你前幾天看到小麥啦? 對方說,怎麼啦?她欠你錢啊? 我支吾著。 不會吧,小麥不會欠債的,她那麼有錢,你是…… 不是,我說,我跟她是朋友……一起做過生意的,她說去海南了,我找她好久都沒有找到她。 對方說,是朋友還能不知道她幹什麼去啦? 是啊……只是一般朋友嘛。 對方說,那天我倒是看到小麥了,不過也不一定,我說是她,許可證說不可能,說小麥上海南去了。 許可證也看到啦? 聽許可證一說,我也懷疑了。 我有些失望地說,你怎麼不追上去看看,你至少應該喊她一聲啊。 對方說,我跟她是在美容院做美容時認識的朋友,來往也不多,只吃過一次飯,我那天只是看一個背影像,隨便說說的,誰知道許可證也認識她,我就不想喊她了。怎麼?你們都那麼關心她啊,這倒讓我感到好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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