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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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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愛他。再說,這個億萬社長,他這麼的愛我,我為什麼要放棄?」悠言聲音微冷。 懷安揚眉而笑,「悠言,你就不怕我把這一切都告訴顧夜白?」 「你看他信你還是信我!」悠言也笑了。 「路悠言!」懷安怒極而笑。 「如無其他事,我先走了。」悠言淡淡道。 「你贏得徹底,何妨介意與我喝完一杯再走?」 悠言看了她一眼,拿起杯子,啖了一口。 十多分鐘後。悠言冷了聲音,「我沒空陪你玩。」起身便要離去。 懷安卻淡淡笑了。 「白,你來了。」 悠言一驚,往後一看,男人重瞳暗沉,正站在二人背後不遠的地方。 「原來你們有約。」顧夜白淡淡道。 「你怎會在這裡?」悠言心裡蒼涼,臉上詫異表情不變。 原來,不僅懷安,這場戲,她也能演出得揮灑自如。 「是我把他叫過來。」懷安的笑意褪去,平靜的道。 悠言看了她一眼,站起,急道:「小白,我們走吧。」 「何必這麼急,聽完這一段再走也不遲。」懷安淡淡道。 手機擱落在桌上,美麗的指,按下揚聲器。 …… 「其實,我不認識顧夜泠,只是,我有份害死他。」 …… 聲音幽幽,在餐廳內揚起。 按原來的約定,悠言想,她該上前把手機搶過,或者把懷安撕裂,可是,顫抖的腳,無法再動一步。 顧瀾的聲音,在腦裡再次清晰。 「如果是等閒人事,他不會放了你。可是,如果,那人是顧夜泠,將是一場好戲。」 所以,他把楚卿放出。楚卿講,她聽。 聽一段陳年的故事。像泛黃的照片裡的人和事,那人的哥哥,那個善良美好人就永遠被定格在少年的年月裡。 風花,便風葬。 改變了劇情,把自己換上楚卿的角色。在今日,把那年的故事扭曲了,又還原給他聽。 垂下的頭,不敢抬起——他就在前方站著,也許五步,也許三步,距離那麼近。 「路悠言。」 他的聲音漠漠響起,平靜如此,卻清冷得像酷冬的風,無法想像盛夏的顏色。 悠言不語,只低頭等著,他的判決。 看不見懷安的表情,卻感覺如冷芒在身。 咽了一口唾沫,也是苦苦的。 「後來,被顧夜承打撈上來的屍體你有看過嗎?」那人笑,很冷很冷。 悠言咬緊牙。 「看過。」 「他的下腹教江中棱石劃破,江水也漂不淨淤泥和血污,髒汙了一身原本湛藍的衣服。情狀可怖,你敢看?」 有什麼在腦中閃過,卻又抓不住。懷安一震,只覺巨大的不安籠上心,下意識看向悠言。 微綻的弧線,卻扯不出笑。明明好想笑一笑。 那日,臨別前,她只對顧瀾說了一句話。 「把楚卿的聯絡方式給我。」 就讓一切都如期而來,然後結束,自此,不羈絆。 像蒲公英,自此,散落,天涯。 一個人傻,可以有多愚笨。一個人痛,又可以有多痛。 抬起頭。對上他的眸。 顧夜白重瞳黑暗,黑色,卻偏偏讓人感覺那是嗜血的顏色。 他嘴角笑揚,冷酷得梏了心魂。 他恨她。 靈魂仿佛在瞬間狠狠剝離。悠言聽到自己的聲音,竟然還能,字字清晰。 「教岩石劃破的不是下腹,是左胸。」手按上自己的胸口,心跳,那麼快,心,很痛,那麼痛。 「那個男孩,你的哥哥,那天穿著的衣服,不是藍色,顏色,是你的名。」 笑聲,在他的喉間逸出,冽了整個廳。餐廳的人幾乎都停止了各自的動作,目光頓在這站著三人的之中。 餐廳經理焦急,但忌憚顧夜白,卻也不敢上前阻止他們的談話。 懷安大驚,原來顧夜白竟是在試探。不禁連連看了悠言幾眼。倒想不到她心思如此縝密。 悠言靜靜看著顧夜白。 只給了她劇本,即連顧瀾也不曾料想到,今日顧夜白會做如此試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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