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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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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到底有啥神秘之處?任之良打量著甄恪。 菜上齊後,駱垣端起酒杯,站起來說:「好長時間沒和甄書記一塊兒坐坐了,今天甄書記賞光,給了我這麼大的面子,啥話都不說,我敬上這杯酒,一切都在杯中了。」 甄恪端起酒杯,在嘴唇上碰了碰,算是喝了。駱垣就要甄書記再喝點,甄書記點點頭,又哼哈了哼哈。駱垣就說,和甄書記交流得少,不知深淺,那就隨甄書記的意吧。 駱垣連敬了三杯,任之良接著敬,甄書記仍然用嘴唇碰碰杯,並未進酒。主人敬完,甄恪站起來,說給大家敬個酒,這些年來,全仰仗大家的支持,還請大家多關照之類的話,又把酒杯碰碰嘴唇,示意大家喝下他敬的這杯酒。任之良注意到,在整個就餐期間,任誰敬酒,他都要端起酒杯跟你碰,之後湊到嘴唇上意思意思。直到整個宴罷,當初斟的那杯酒,還是那杯酒,滴酒未下,但他從未說他不喝酒或不勝酒力之類的話,可見社交場所功夫非同一般。 這樣推杯換盞了一陣兒,宴席漸漸接近尾聲。駱垣給任之良使個眼色,對甄恪說,你稍坐會,我去去就來。於是他和任之良上了樓,等在那裡的毛貓趕忙靠上去,嗲聲嗲氣地說:「駱哥,好久沒見了,又跟哪裡的好上了,把妹妹我給忘了?」 「想駱哥了,是吧?」 「是呀,這還能有假。」 「哪裡想了,怎麼證明你想駱哥了?」 毛貓湊上去摟住駱垣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狠勁地親了一下說:「就這裡想你了,還不夠呀?」說著就要拉他進包廂,駱垣拍拍她的屁股,說不行不行,你還另有任務呢。接著又和她耳語了幾句。這時,另兩位小姐也湊過來了,駱垣一一過目後,就回到餐桌上。 飯後,駱垣說,任主任還有個安排,請甄書記賞光。甄恪的秘書和兩位司機很識相,找了個藉口,先後出去了。甄恪決意不去。駱垣就說,就在這樓上的歌廳裡跳跳舞,沒有什麼不健康的。甄恪又推讓一番,見纏不過駱垣,很不情願地上了樓。進了舞廳。他們在舞池邊的椅子上剛一坐下,小姐們就圍上來了。甄恪見狀,有點不安,他說:「你們這是搞得什麼名堂?」 駱垣就說,這是本部門下屬單位的女職工,不是社會上不三不四的女青年。甄恪有點不信,站起身就要走,駱垣指著毛貓,對她說:「你給這位先生說說你是哪個單位的。」 毛貓就說:「駱局長,你怎麼連你手下的職工都不認識了呀?」 駱垣就對甄恪說,「都是單位的女工,不會假的。」甄恪瞅一眼毛貓,就不好再說什麼了。音樂響起以後,毛貓就上來請甄恪跳舞,甄恪摟著毛貓下了舞池,不一會兒就配合得天衣無縫,跳得十分滋潤了。任之良心想,這位甄副書記,不僅會演故事,看來舞也跳得不錯呀! 跳了一會兒,甄恪要走了,駱垣客氣了幾句,也就沒多堅持,送他下了樓。又上樓後,他把毛貓叫到一邊,悄聲問她,先生正在興頭上,為什麼要走?毛貓說,先生的興趣轉移到下邊了。駱垣就說,那你怎麼不跟上去呢?毛貓說,誰來結帳呢,你得說句話呀!駱垣就在毛貓的額頭上戳了一下,掏出煙盒,撕下一片紙,迅速地在上面寫下一個位址,遞給她,讓她快去。毛貓到了樓梯口,又折回來,問駱垣,是一次還是一晚,能結多少?駱垣又好氣又好笑,對她說,我的姑奶奶,這個都好辦,你去就是了。毛貓這才回頭走了。 這時,先前陪著駱垣跳舞的小姐挽住他的胳膊,一起進了包廂。另一位走到任之良跟前,任之良笑笑,說:「你的任務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小姐說:「怎麼,你要換小姐了,我哪點不好?」 任之良笑笑,說:「你別誤會,我是想下去透透風。」那小姐還想說什麼,任之良就說,「你的台費我會給你結的,你去吧臺上結就是了。」 他這樣一說,那小姐沒再說什麼,沖他笑笑,就去吧臺上結她的台費去了。 任之良坐在大廳裡,百無聊賴。這裡燈光閃爍,正面檯子上,樂隊正演奏一首流行歌曲,有幾對男女步入舞池,摟摟抱抱地跳在一起,跳得十分蹩腳。大部分客人坐在舞池兩旁的臺階上,嗑瓜子兒、喝啤酒、聊天什麼的。 不一會兒,陪駱垣的那位小姐從包廂裡跑出來,坐到任之良的對面。任之良問她:「你不好好陪著先生,跑這裡來幹什麼?」 那小姐說:「那先生有病,本小姐失陪了。」 「為什麼?」 「他咬人。」 「真的?咬你哪裡了?」 這時駱垣也出來了,他坐到任之良旁邊,笑嘻嘻地看了小姐一眼,那小姐一臉怒氣,沒有理他。駱垣馬上變了臉,怒氣衝衝地說:「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哼!」 任之良說:「好了好了,她不願陪你,我另找一個不就行了,何必生這麼大的氣!」然後把他拉起來,「你先回你的包廂去,我馬上就去落實。」 駱垣罵罵咧咧地站起來往包廂裡走,又回頭對任之良說:「要找就找個大方點的!」 任之良說:「知道了。」 駱垣的小姐很快就落實了,的確是個「大方一點的」,一上來就拉著駱垣往包廂裡走。駱垣剛一坐下,她就坐在駱垣的腿上,抱著脖子親上了。不一會兒,他們出了包廂,上了三樓,走過一段狹長的樓道,七拐八拐拐到了一處幽暗地方,小姐開了門,打開燈,粉紅色的燈光照在屋子裡,一股香味撲面而來。小姐把駱垣讓進去,屋子裡有一張小床,床上只鋪著一條白色的床單,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粉紅粉紅的。床頭邊是一對簡易沙發,夾在沙發中間的小茶几上放著香煙、安全套和春藥。 床那邊是用木板製作的淋浴間。小姐問洗不洗身子了。駱垣說洗什麼呀,天天洗呢。說著就把小姐抱起來放到床上,開始脫衣服。小姐閉了眼,輕輕地喘著氣,一副可人的樣子。駱垣脫了衣服,不知怎麼的,在這節骨眼上,他突然想起了妻子王一丹,不知此時的妻子正躺在誰的床上,對著哪個男人喘氣呢。他在心裡罵了句婊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從床上滑下來,癱坐在沙發上。 小姐吭唷了半天不見動靜,翻起身,坐在沙發扶手上,摟著駱垣的脖子,用嘴在他的身上蹭。駱垣不免覺得火辣辣的,有些蠢蠢欲動了。他閉了眼,在朦朦朧朧中看到王一丹在別人的身子下面扭動著、呻吟著,渾身不由得燥熱起來,於是轉身將小姐抱上床去,動作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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