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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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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明也幫腔說:"我贊成楊總的意見!這個事情我最清楚。當初和長江公司談聯營的就是我。我跟他們麻總說得一清二楚,賺了大家平分,虧了大家平攤。麻總現在還在做總經理嘛。我去找他。我不信他把吐出來的口水收得回去!" 黃其問曾書記的意見。曾書記說:"既然簡總和楊總說打,那就打,總不能白白地送一百萬給人家嘛!" 黃其本來還有個想法,就是公司現在的大事是查帳整頓,沒有精力做其他的,再說了,人家明顯有理,打起來輸的多來贏的少,還要花訴訟費、律師費、辦案費,多得都要輸掉,還不如好好和人家說,看能不能少賠一點,或是不賠利息,可現在一看大家風吹一邊倒也就來勁了,說:"打就打!要打就打到底!簡總,你是當事人。楊總,你負責法律。你們兩個負責打這個官司。" 散了會,楊鑫叫辦公室主任陳毅力馬上通知保衛處長孫正文、經營處長金子、財務處長武雲霞、原二處主任藍天到這兒來開會。不一會兒大家來了楊鑫把法院的傳票和人家的訴狀給他們看了,說:"這件事由陳主任牽頭,孫處長、金處長、武處長、藍天協助。這是件大事!一百萬!公司哪來一百萬賠人家?就是有一百萬也不能賠!我不相信共產黨的法院亂判!明明是聯合做工程做虧了都有一份嘛。他們為啥不承擔虧損?還有那個王波,他現在在哪裡?" 陳毅力說:"王波去年就辭職走了。說是在外面自己開了個公司做工程發財了,房子車子都買了。" "哪個准他走的?"楊鑫說,"國企成了收容所,搞不走的在這裡白吃飯,搞得走的就發大財去了!要把他找回來!問他是怎麼回事?把人家一百萬拿到哪兒去了?賬上是怎麼反映的?" 陳毅力說:"我們以前去雲度查過帳,沒法查!他那裡只有一個出納,叫張莉,沒有會計,沒有人做賬,一大堆發票亂七八糟堆起。武處長翻了幾天也看不出個名堂,喊他們清理好了帶回公司來。" "沒人做賬?"楊鑫吃驚地說,"那現在有沒有賬?這才是怪事!一個上千萬的工程竟然沒有做賬!武處長,這是怎麼回事?" 武雲霞說:"王波至今也沒有交帳。我不曉得催了好多次,就是沒人理!我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楊鑫表面上著急心裡陰到高興,這個官司怎麼打得贏?就假裝生氣地說:"不曉得以前胡總一天忙什麼?那武處長你負責查帳。沒得賬就查發票,就去銀行查往來賬。陳主任,你找律師諮詢一下這場官司怎麼打?要不要請律師?你們下去商量了來。" 這幾個人來到陳毅力辦公室。 藍天一開口就是怪話:"查個屁!陳年老賬怎麼查?反正我沒有在雲度拿一分錢!" 陳毅力說:"老藍,王波做雲度工程是啥身份?你又是啥身份?" 藍天說:"王波是現場代表,實際上就是專案經理,但我沒給他任命檔,是他自己封的官。我呢,胡總喊我負責,說的是屁話!隔他媽一百公里我怎麼負責?他又沒有把我的工程處主任免了,我不可能兩頭都捏到!你說我是啥身份?" 金子說:"雲度專案歸你們工程處管。你就是分管領導。分管領導就是你的身份。" "我分管個屁!"藍天氣呼呼地說,"雲度工程是胡總親自管!喊我管是個幌子!你們曉得,雲度哪件事讓我知道?是,我是下去過兩回,也不是去耍,是去檢查工作,但王波跟我怎麼說?這是胡總安排的,那也是胡總安排的。老子一氣之下給他兩腳尖,飯也不吃他的,酒也不喝他的,屁股一拍各人回賓館睡覺去了,任隨他龜兒把門踢爛了也不開!不信你們去問王麻子。他開的車,跟我一起的。" 王麻子是藍天的小車駕駛員。 金子笑了,說:"我曉得你廉潔,把雲度的母雞都廉潔回東川來了。" 藍天的尾巴被人捏住了只得嘿嘿笑。 大家商量後一致認為,先找王波要財務賬,拿不出來呢,就去雲度銀行查往來賬,要不准查呢,就去雲度建設公司查工程款撥付帳,要是查不出來呢,就向公安局經偵支隊報貪污案,要是人家不受理呢,就上訴高等法院,要是上訴失敗呢,就等著法院來強制執行,要是執行不下去呢,就等著法警來抓公司法人代表,就是黃其,那就不能等了,就乖乖交錢吧。 第二天,陳毅力他們第一個找王波。 這個時候的王波今非昔比,穿西裝打領帶,梳了個邊隔分頭,人也胖了,腐敗肚兒也出來了,紅光滿面的,開了一輛中檔小車,身後還帶著一位漂亮的女秘書給他提包。他一進公司大門就感慨地說:"我又回來了!"很有點胡漢三的味道。 王波的語言也豐富了,一落座就發煙,蓋中華,發了煙就發言:"各位領導,一建是我老家。我走到哪裡也不會忘記一建。你們有事就問,我保證有一句說一句,有十句說十句!絕不販鹽(言)!問完了說完了,今中午我請客,算是謝謝各位領導!" 陳毅力笑著說:"你說你不販鹽?我看你就是個鹽販子!一進來就聽到你在哇哇叫!你胡漢三回來了是不是?我們紅軍在這裡等了好久了,就是要活抓胡漢三,解放全中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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