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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二十五、同學會

  金子從黃其否認十年前那封告別信開始就在等著黃其找自己要那封信看,所以特地從媽媽家把信取出來,放在家裡不放心,就放在公司自己的辦公桌裡,但一等二等,等了好久也沒見黃其提起這事,心裡就有了想法,還否認呢,明明就是狡辯,不敢來看了吧。不過呢,她又相信黃其不會撒謊,這封信恐怕真的是假的,因為黃其那天的辯解很有理由:"大家天天見面用得著寫信嗎?"

  金子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來印證這件事,不好直接去問黃其,怕再惹出什麼麻煩,又放不下這件事,就趁這一天晚上一個人在公司加班,藉口一個工作問題,打電話問黃其。說完了工作上的事,金子突然把話題轉到十年前大學畢業時,說:"黃其,你為什麼要給我寫那封信呢?"

  黃其說:"金子,你怎麼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呢?那天我聽你說了這事就覺得我是天大的冤枉!今天我再一次向你發誓:我絕對沒有給你寫過告別信!"

  金子說:"那就奇怪了。你沒有寫,會是誰寫的呢?人家為什麼要冒你的名字給我寫信呢?"

  黃其說:"是啊。我估計這個人應當是熟悉我的人。"

  "這就像大海撈針了。"金子說,"那時你是學校的名人,走在路上很多人都跟你打招呼。怕是你認不得人家,人家認得你。到哪兒去找這個熟人?"

  黃其哈哈笑,說:"也是啊!一個學校的人,我怕是認得一半兒。那我們班上的呢?會不會是我們班上的呢?"

  他們當時一個班上五十幾個學生,又還是男同學占了絕大多數,也不好找,總不會是女同學幹的吧。金子把這個意思說了,問:"你的意思是我們班上的?有依據嗎?"

  黃其忙說:"我是瞎說的。哎!對了!臨畢業分手前一天晚上,我到你們女生宿舍門口等你,碰見'參謀長',還跟她說了話。我們問問她,看她還記得什麼。說不定她見過這個送信人。"

  "參謀長"肯定沒見過送信人,當時金子不曉得問了她幾十遍,就差上老虎凳了,人家肯定地說沒見過。不過金子一想,黃其的話也有道理,不光是"參謀長"啊,還有從看門大媽手裡接過信的那位同學,找找她們,大家把情況交換一下,說不定能把那個傢伙抓出來,就說:"好啊!那我們老同學哪天就聚一聚。"

  黃其說:"行!你約好了通知我一聲。"

  金子放下電話就打"參謀長"的電話,把黃其說那封信不是他寫的事說了,又把自己和黃其的想法說了,說她人脈寬,幫忙約一約,大家聚一聚。"參謀長"是活躍人物,聽了金子的電話高興得跳起來,大聲說黃其肯定是冤枉的,她早就這樣說過了,金子不信,現在她的話有根據了吧;還滿口答應出面聯絡聚會的事;還七七八八說了一大通,說金子冤枉好人,早就該給人家黃其昭雪平反揭帽了;還說她從來就懷疑是有個人幹的。

  金子打斷她的話,問:"你懷疑誰?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參謀長"哈哈笑,說:"著急了不是?電話裡跟你說不清,到時候見面再給你指點迷津!"

  金子並不太相信"參謀長"的"早就該給人家黃其昭雪平反揭帽"的鬼話,因為十年前"參謀長"就喜歡黃其,走到哪裡都大聲武氣地說黃其的好話,也沒得一點姑娘家的顧忌,要不是她的長相得罪觀眾怕早就是自己的情敵了。

  金子他們大學班上的老同學多數都在東川市工作,由於學的都是建築,多數都在建築業,多數都是各單位的中層領導了,像黃其這樣做到總經理的還沒有。去年同學會來了四十個同學,一看他們填寫的聯絡表,竟有十個處長、二十個科長。那一次金子沒有去。黃其沒有去。楊鑫去了回來跟金子說的,還替"參謀長"帶話說:"金子、黃其,你們明年要是膽敢不參加同學會,開除你們的學籍"楊鑫帶完了話擠眉眨眼地說:"耶!金子,人家還是把你們金童玉女說在一起的啊!"

  金子恨他一眼,說:"啥意思?"

  楊鑫酸溜溜地說:"有人曉得!"

  金子曉得楊鑫這十年來的醋勁沒有消失過,只要哪個當著他的面說起黃其,他就眉毛眼睛皺成了一團跟人家莫名其妙發火,就像這人挖了他楊家祖墳一樣厭惡。

  金子懶得跟他計較,頭一偏,說:"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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