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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綠草叢中,水月坐在他的身邊,紅色的桑塔納就在路邊,偶爾有來往的行人側目,慶國的虛榮心得到滿足,與水月真是珠聯璧合。這樣的夫妻在一起過日子,是多麼有滋味。水月正萬般柔情地看著他,慶國想水月也許與我有同感吧。

  「你這麼長時間不回去,美容院離了你能行??」慶國問。

  「怎麼不行,平常我常出去提貨,店留給一個叫劉小萍的,那女孩子很負責任,我很放心,幹個東西沒個可靠的人做幫手很難呢。」

  「以後,我遷過來,就在一樓開,我還要開分店,我考察了咱這裡市場,婚妙攝影有些飽和,美容都很低劣,上檔次的沒幾個,有的小美髮店裡用假商品,那不是砸自己的牌子嗎?」

  水月一席話說的慶國心裡暖意融融,他想,水月不僅貌美,而且也能幹呀!

  兩人說到開心處,對視一下笑了。看看天色不早了,兩人手牽著手,提著採摘的菜,向車走去。

  車子在空曠的路上行走,慶國開著,因行車少,行人少,開得很快。水月叫他慢一點,慶國說,在這北大窪車少,開車可以加速,過癮。在縣城裡邊人多,太慢,你沒聽說,山區裡人來咱這裡行車,路上人太多司機不習慣,咱這裡人到山區小路上行駛,也嚇個半死,互相不適應啊。水月興奮地看著車外,空曠遼遠,心情開朗,風光優美。新建水庫,在太陽光下碧波粼粼。

  「記住了,水月,下周咱們來釣魚。」

  「行哩!」

  別看水月答應地很痛快,她掛念著兒子,兒子上高一了,水月因為蓋樓請兒子姑姑照看了他一陣,兒子很不滿意。在水月的天平裡,慶國似乎重于兒子了。是的,在水月的潛意識裡慶國將是水月相依為命的終生伴侶。而兒子,翅膀硬了,便會遠走高飛的。

  兩人渴望在一起,但沒時間,慶國調到辦公室後,沒有了出差機會,兩人約會,全靠水月來這裡了。

  「你回家看看嗎?」慶國問她。

  「回去,要不我去哪住?」

  「我訂個房間好不好?」慶國兩眼大膽地盯著水月。

  「哦……..讓我想想,算了吧,讓人家查夜的查著,那咱們還怎麼見人?」水月調侃著,用手拍了拍慶國的後背。

  「慶國,你們真的分居了?」水月不相信似地問。

  「我騙你幹嗎?自從咱們來往,我看見她就倒胃口,哪有心思同她在一個床上。再說,她不會很痛快地答應的,但分居了,最後讓法院判,也由不得她不願意。」

  水月點點頭,動情地抓住慶國的一隻手。

  慶國對水月呵護周到,他忽然問起,「水月見過鴕鳥嗎?」

  「電視上見過。」

  「我領你去看真鴕鳥,我戰友在林場當副場長,走,找他去。」

  車子往北駛,林叢中一條甬路,大門朝南,一排平房,恰巧老戰友在。老戰友見慶國領了一位有姿色的女子來,馬上聯繫到他的風流事,心裡不快,嘴上卻哈哈笑起來:「老戰友怎麼有雅興來到這窮鄉僻壤呀!」

  「還窮鄉僻壤呢!什麼鴨、鴕鳥、魚,應有盡有。

  那人問:「說這位是…….」

  「這是我的一位同學,王水月。」

  水月朝他點點頭,笑容盈滿了眼角。

  水月彎彎的雙眉,很生動地飛舞著。

  兩人扯了一通幾個戰友的近況,得知水月要看鴕鳥,他說:「先看看我們用地下熱水養地甲魚吧。」

  「地熱,咱這裡也有?」

  「是呀,井裡抽上水來就30多度,我們養了兩年了,比在一般水裡長得快,甲魚一年能長500克,登上兩層高樓,朝下望,三排大棚,銅錢大小的小甲魚,密密麻麻。」

  「有多少只?」

  「五萬隻。」

  「真了不得,價格很高呢。」

  「這些水我們也不浪費,這不我們又把它排到那裡。」順著戰友的手指處,是一池蓮花。

  「養耦啊?」

  「對。」

  兩人讚歎不己。

  「坐你們的車去看駝鳥吧,給俺單位省點油!」戰友笑著一邊說一邊坐到了車裡面,見慶國開車,戰友說:「了不得,發了大財了,買上車了。」

  「哪裡,哪裡,水月的。」慶國說。

  出了場部,沿公路向東走約100米,路南邊有一飼養場,牆上畫著大型鴕鳥宣傳畫,進門一拐,在鐵柵欄裡有高大的鴕鳥在走來走去,有的趴在地上休息,還有的站著紋絲不動。

  「真高,比人高呀!」水月驚呼。

  「我們林場是以林主,發展養殖業。」

  「怪不得一些大學生往你們單位擠。」

  「那當然,別看我們在這北邊上班,工作條件差一點,可我們也居住在縣城裡,住房條件不錯。上下班統一班車接送,生海豐沒問題。」戰友不無自豪地說。

  慶國之所以毫無顧忌地領水月來,他認為反正水月已離了婚,自己也正在進行中,兩人結婚已成定局,縣城早已傳開了,他們不用再藏著躲著,公開了,就不在乎別人說了,反而輕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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