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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第40章

  睡到十點才醒,是被楊揚給弄醒的。她醒了還在睡,卻總·身,時不時地碰著我。

  我不想起床,腦子裡昏昏沉沉只想睡覺,楊揚一個人醒著無聊,不停地在我身上這摸摸那捏捏,煩不勝煩。

  這麼冷的天,不躺在床上好好睡覺,實在不能理解她·來覆去折騰什麼。

  我最終沒有逃脫被楊揚從床上拉起來的悲慘命運,打起精神跟她洗了一個熱水澡,穿上衣服容光煥發的去辦公室打牌,她自己則找她的朋友玩去了,沒有露出哪怕一丁點要跟我一起去辦公室的意思。

  今天沒有人打牌,李秀晴也不在辦公室,只有顏茹一個人。

  "李總呢?"我問。

  "她剛剛有事去了,她一個朋友住院了吧。"顏茹關上門,邊說邊回到自己電腦前。

  "張蓓也沒來?"只有我們兩個人在辦公室,我有些不自在,搓著兩隻手問。

  "沒來。"顏茹笑笑,"來了你應該看得到啊,她又沒隱身術,你很冷嗎?"

  "不是。"我沒敢看她的眼睛,總覺得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被她發現了一樣,心驚肉跳。

  "那你搓手?"

  "我怕長凍瘡,經常搓就不會長。"我又想起了她昨天晚上說的話,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嚴重。

  "你今天怎麼了?神經兮兮的。秀晴一時半會可能不會回來,你玩她的電腦吧。"

  我坐在電腦前,無聊地看著明星們的八卦新聞,心裡一個聲音在催促著早點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另一個聲音則堅持要留在這兒。不時地看顏茹一眼,她正在專心的聊天,偶爾可能是網上的什麼人或者什麼話引得她微微一笑,臉上洋溢著孩童般輕鬆天真的表情。

  顏茹自從生病我照顧過她之後,對我的態度就親切起來,這麼長時間一直把我當弟弟一樣照顧,工作上還有生活上。楊揚在我身邊,她不可能表現得太熱情,但還是能讓人感受到她的情真意切,確確實實是出自內心的真心實意,她甚至對楊揚都表現出一種喜愛,楊揚自己都跟我說過,顏茹對她很好。

  這種感情這種好超過了領導對下屬,老闆對職員的關心,也超出普通朋友間的關愛。

  看著她,我為自己昨天晚上對她的褻瀆感到深深的自責,覺得無地自容。

  "幫我倒杯水。"她轉過身對我說道。

  "好。"我回了個笑,倒了水遞到她面前。

  "你看這些話。"她指著電腦上的笑話說,我站在她身後看完笑話,會心一笑,眼光不經意間掃過她潔白的頸部,冬天衣服穿的多也穿得緊,不會再有機會像上次吃米粉那樣看到她的乳溝。

  這微卷的頭髮我曾撫摸過,還記得那天的發香,又想起那天買衣服,我的手不由自主輕輕的撥弄她的秀髮。

  顏茹似乎渾身一顫,緊繃著身子,不回頭,也不說話,任由我的手感受著她柔軟的髮絲。時間似乎已經靜止,一坐一立兩個呆呆的人構成一幅藝術圖像。

  "你幫我按按肩。"她歎了一口氣打破沉默。

  我沒有說話,兩隻手放在她肩上輕輕捏著。

  "今天不打牌嗎?"她還是在笑,笑得高深莫測。

  "不了,我要走了,去看看別的房子。"我有些慌亂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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