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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第39章 　　半夜，我起身去廁所，衛生間裡的亮著燈，我還在驚詫不已的時候門已經打開，顏茹身上套了一件薄薄的睡裙出來了，裡面的緊身內衣勾勒出美妙身姿的玲瓏曲線，臉色緋紅。我在燈光下看得呆了一呆。 　　"啊！"她看到我驚得一跳，叫了一聲用手在胸口拍了拍說："是你啊。" 　　"嗯。"我應著，"不是我還有誰？你怎麼了？臉那麼紅？"我記得她上次住院前也是臉很紅，別這次又感冒生病得肺炎啊。 　　"啊，沒什麼，你上廁所？你去吧，我去睡了。"她說著話臉更紅，看都不敢看我，低頭側身準備離開。 　　我這時也側身讓路，沒想到跟她走了個同邊，兩人撞了個滿懷。顏茹抬頭看了我一眼，靠著我的身子並沒有離開，我能感覺到她軟軟豐滿的胸散發出來的熱量。 　　我伸手扶住她："對不起。" 　　"沒事，你去吧，嗯……"她又看了我一眼。 　　進了衛生間，地面的防滑瓷磚乾乾淨淨，有水流剛沖過的痕跡，一身女人內衣放在鐵架上，中間露出根紋胸的扣帶，潔白如肌膚。 　　這不是楊揚的，楊揚的內衣我都認得，那肯定就是顏茹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洗的。我關著門心裡萬分緊張的把鐵架上的衣服拿下來，取出裡面的白色紋胸和小內褲，放在鼻子下使勁嗅了嗅。 　　一股騷味猛烈地刺激我的神經，下體突然起了反應，又拿著在臉上抹了抹才萬分不舍地放回原處。 　　往回走的一路上我不停的罵著自己，怎麼可以對顏茹這樣，雖然那只是她的衣服，雖然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可總是覺得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看著我。這種感覺一直到進入房間還沒有消除，我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提心吊膽擔心著被大人們發現而引來一陣謾駡或者一通毒打，給楊揚遞紙巾的時候都顯得小心翼翼。 　　"怎麼這麼長時間？"楊揚嘟著嘴，不高興地問。 　　"上廁所。" 　　"我剛聽到顏姐說話了？"她又問。 　　"嗯，她先上，我等了一會兒。" 　　"你還站著幹嗎？睡啊。不冷嗎？"她催著我。 　　很快鑽進被子，決定不去想這件事，可越不去想這事就越往腦子裡鑽，那白色的紋胸和內褲在我的腦海不停·湧，整個世界都像是白茫茫一片。 　　楊揚已經睡熟，我閉著眼思緒難平，腦海中的白色終於變化，像太陽初起，一點紅光染得整個天都成了一片紅霞，內褲紋胸被顏茹一張緋紅的臉代替。 　　容顏不曾改變，目光中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和藏得深深的憂鬱，不同的只是比平日裡多了幾分緋紅的羞澀，好像還有那麼點……春意。 　　對！春意，冬天裡的春意。 　　顏茹的臉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表情千變萬化，唯有那雙眼一直在看著我，似乎有什麼話卻又欲說還休。一張臉慢慢的變成了一個人，一個清楚溫柔的顏茹出現在我面前，緩緩走來。 　　我們對視良久，不言不語，然後默默擁抱，接吻…… 　　楊揚毫無徵兆又顯得極其自然的出現在我們身邊，冷冷地看著我和顏茹擁抱接吻，一言不發。 　　從顏茹的吻中回過神來看到楊揚，張口解釋，卻發現說不出一個字來，楊揚淚如雨下，身體像燕子一般飛走。我拔腿去追，掉向一個無盡漆黑的深淵…… 　　我睜開眼，摸了一把汗。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對顏茹動過心嗎？ 　　不能再想了，我告訴自己，女人的麻煩已經夠多。閉上眼卻再也睡不著了。 　　今夜，註定是個無法安睡的夜晚，打開手機，淩晨兩點，新的一年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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