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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


  司徒遠:"你來幹什麼?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來不安全,回去吧。"

  林梵:"怎麼了,我特意來陪你的。"

  司徒遠:"我不用你陪。"

  林梵看著司徒遠,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梵:"要不,我們去酒吧坐坐吧。"

  遠處一輛計程車開過來,司徒遠站起身攔下計程車。

  林梵古興地說:"你同意啦,這麼爽快,去哪兒?三裡屯?"

  司徒遠打開車門,讓林梵先上去,然後關上車門,給了司機五十塊錢。

  司徒遠:"麻煩你把她送到天倫王朝大酒店。"

  計程車啟動了,林梵在車上大叫:"司徒遠,你幹什麼?"

  司徒遠面無表情地說:"很晚了,回去吧!"

  林梵在車上繼續喊道:"司徒遠,我恨你!"

  計程車載著林梵駛遠了。

  英國倫敦。中國赴英工作小組臨時住處。

  電話鈴響,江思瀚接聽電話。

  江思瀚:"你好!老師,身體還好嗎?"

  電話裡傳來老爺子的聲音:"好,好。思瀚,你在英國還順利嗎?"

  江思瀚:"怎麼說呢,還算順利吧!……自從倫敦地方法院凍結了全部文物,將案件移交給上訴法院審理之後,對方一直在跟我們採取拖延戰術……老師,這幾天我給您打過好幾個電話,家裡都沒人,我還擔心您生病了呢。"

  3

  北京。老爺子家。

  老爺子對著話筒說道:"……沒有,我的身體你還不知道……思瀚啊,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告訴你。前段時間我認識了一個臺灣來的年輕人,奇怪得很,年紀輕輕的對文物相當精通。說真的,比你還強。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

  電話裡傳來江思瀚的聲音:"這很好啊!我就擔心我來英國這麼久,沒人陪著您聊天,您老會不習慣。這下好啦,又有人陪您侃古玩了!"

  老爺子:"但是--"

  江思瀚:"什麼?"

  老爺子:"他與國內的一個文物走私集團有牽連。別人走私文物,他替他們做掌眼,然後,他私下裡做了些贗品,把其中的真品換出來,夾雜在文物中走私出去。"

  江思瀚:"他叫什麼名字?"

  老爺子:"鄧子衡!"

  江思瀚:"鄧子衡?"

  老爺子:"他上次又仿鑄了一件文物,找我幫忙。我想也許可以幫你們收集些情況,就同意了。"

  英國倫敦。中國赴英工作小組臨時住處。

  江思瀚對著話筒說道:"……老師,您要小心!"

  老爺子在電話裡說道:"我知道,你放心,他其實人很好,對我也不錯。現在員警,就你的那個同事,叫什麼司徒遠的,也在查他。我把我看到的東西都記下來了,你不是正在和英國打官司嗎,到時候也許可以幫你們的忙。"

  江思瀚:"老師,您一定要小心!"

  老爺子:"放心,放心,好了,你多注意身體,就這樣啊。"

  江思瀚放下電話,緊蹙雙眉坐在沙發上想著什麼。

  門鈴響。門開處,南茜走進來。

  南茜:"老師--"

  江思瀚:"噢,是南茜呀!來,來,快請坐!"

  南茜在江思瀚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老師,你很嚴肅,出了什麼事了?"

  江思瀚搖頭:"沒有。我的老師方才給我來了一個電話。"

  南茜:"老師?哪個老師?"

  江思瀚:"老爺子!"

  南茜:"哦,我知道,精通文物那個,是嗎?"

  江思瀚點點頭:"他說他認識一個在國內做文物贗品的人。"

  南茜盯著江思瀚的臉:"你在懷疑什麼?"

  江思瀚:"我在想詹姆斯這次文物中的贗品。"

  南茜:"你懷疑有可能是那個人做的?我知道中國現在做贗品的人很多,但他的技術能蒙混過那麼多人嗎?"

  江思瀚:"老爺子的性格我最瞭解。他看人很挑剔,一生只收了我一個徒弟,而且還常常鞭策我,說我學藝不精。我很少看到他這麼欣賞一個人。而且,據老爺子說,他做的贗品混在了國內一個文物走私集團的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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