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行動(88)_學達書庫

八十八

　　陳坦："哎，我記得你不是有一個手電筒嗎？我上次還看到的。"

　　船老大："見了鬼了！上次才幾天，我的手電筒早就掉到江裡去了。"

　　陳坦："奇怪了！麻煩你起來一下，明明就在床底下呢，我記得清清楚楚！"

　　三個人睜大了眼睛看著陳坦在床底下找，結果什麼也沒找到。

　　北京。琉璃廠。

　　"衡恩居"後院，鄧子衡把老爺子領進茶房："您先坐一坐，歇一會兒。"

　　老爺子："你小子搞什麼名堂？"

　　鄧子衡真誠地說："您稍等片刻。"

　　老爺子淡然一笑，一副且看透了的表情。

　　片刻，鄧子衡進來："老師，您這邊請！"

　　老爺子跟著鄧子衡走，方向是朝後院的磚窯，磚窯的外面全是燒出來的炭黑。

　　鄧子衡推開了磚窯厚厚的牆，裡面居然是一間密室！

　　老爺子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

　　他隨鄧子衡走進密室，待鄧子衡關上密室的門，拉開一道簾子，裡面是一個楠木博古架。

　　老爺子一眼看出，這個不起眼的架子上放的全都是地地道道的真品。他感到很吃驚，回頭看了鄧子衡一眼，上前指認道："秭歸青瓷虎子，戰國銅斧，巫山彩陶碗，宋代的影青粉盒，唐朝的青瓷駱駝！"

　　老爺子眯起眼睛道："你小子不簡單啊！"

　　鄧子衡激動地說："老師平日深藏不露，果然是認得真品的！"

　　老爺子冷笑道："哼，這世上是沒人不喜歡真品的！"

　　北京。北海。

　　月色如水，湖水蕩漾。

　　仿膳房外的長廊上，在茶莊裡侃宣和杯的那小五小六兩個老頭攙扶著酒醉的老爺子從紅門裡出來，鄧子衡在後面也有些趔趄。宮女打扮的小姐揮著手帕說："您請慢走。"

　　小五："這老爺子一世清高，今兒怎麼醉成這樣，別是有什麼心事吧？"

　　小六："人醉了，哪能沒一兩句心裡話呢？"

　　老爺子嘴裡還在念叨："什麼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是一世虛言，到頭來，拿了誰的還得還給誰！"

　　倫敦。肖恩寓所。

　　江璿、傑羅和南茜在一旁玩"大富翁"，像一家人一樣其樂融融。

　　江思瀚在一旁撥電話。

　　北京。老爺子家。

　　電話鈴持續不斷地響著，屋裡沒有人。

　　倫敦。肖恩寓所。

　　江思瀚掛了電話，心事重重地走到窗前，遠眺大海，一時間感慨萬千。

　　肖恩走過來："江，你在想什麼？"

　　江思瀚："安老先生把真正的武士造像送回祖國了，可是我們的那三千多件文物要想重歸故里卻還是遙遙無期，我很慚愧啊！"

　　肖恩與他並肩站在窗前，遠眺蒼茫的大海，說："大海作證，我們大家的苦心將來會有回報的。"

　　第十一章

　　1

　　北京。司徒遠家。

　　司徒言一個人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電視，有人敲門。司徒言開門一看，是方瑜，手裡提著一網兜粽子。

　　司徒言："小瑜啊，就你一個人？"

　　方瑜："就我一個，就要過端午節了，我來給你送些粽子。"

　　方瑜在沙發上坐下。

　　司徒言："商周呢？"

　　方瑜："在三峽，上個星期走的。小遠呢？"

　　司徒言："他啊，應該也在三峽。"

　　方瑜："是嗎。您現在也愛看電視了？"

　　司徒言："你們三個都不在，我是百無聊賴啊！"

　　沉默了一會兒，司徒言認真地問道："小瑜，端午節商周在三峽，你怎麼沒有去啊？"

　　方瑜："他和方琪都叫我去，我們旅行社有些事走不開。"

　　司徒言："照理說，他去的時間不短了，你也應該過去看看，還可以散散心。"

　　方瑜點頭："是啊，我打算下個星期過去。"

　　司徒言："你們倆老是這樣各忙各的，可不大好。"

　　方瑜點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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