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行動(87)_學達書庫

八十七

　　老趙："好吧！早點回北京，你們就可以吃上合口的飯菜了。"

　　北京。後海。

　　老爺子心情愉快地拄著手杖走進胡同，手裡提著一網兜的粽子。

　　迎面走來一個中年人："您老這是過端午啊？"

　　老爺子難得心情好，和藹地微笑著："呵呵，過節。"

　　北京。老爺子家。

　　老爺子一個人遛彎回到家。

　　他關上大門，放下手杖和粽子。洗了把臉，連同光禿禿的頭頂都洗得很乾淨，然後倒了茶，臥在榻上安逸地看著報紙。

　　外面的喜鵲又叫了。

　　老爺子換了個姿勢，翻看報紙的另一版，那十五件文物的圖片赫然入眼。

　　他把報紙舉在遠處，扶好了花鏡，眯著眼睛，對著其中一個玉珮的照片看了良久，臉色大變。

　　他把報紙合上放在一邊，疲倦地閉上了雙目，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裡似乎閃爍著淚花。

　　老爺子自言自語道："不義之財不可得。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總是要還回來的！"

　　這時，已經和他相當熟悉的鄧子衡徑直推門而入。

　　鄧子衡："老爺子！"

　　老爺子一肚子心事說不出來，冷眼看著鄧子衡："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鄧子衡："老爺子您怎麼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老爺子："我好得很，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鄧子衡："您不是說要去我那裡看看嗎，我是特地來請您的。我還替您約了幾個朋友，晚上去北海喝酒，雄黃酒。"

　　老爺子："你是想讓我看看你手裡的真品吧？"

　　鄧子衡真誠地點點頭。

　　老爺子略頓了一下，突然顯得很痛快地說："好啊，走吧！"

　　北京。琉璃廠。

　　鄧子衡和老爺子坐著人力車來到"衡恩居"的店門口，店是關著的。

　　鄧子衡扶老爺子下了車，付了車錢。

　　老爺子："你的店不開了？"

　　鄧子衡："再過兩天就是端午節了，我放夥計們回家過節去了。"三峽。江邊。

　　黃昏。已是吃晚飯時間。司徒遠、陳坦和魏志光找到那條報警的漁船，看到船老大正在船上燒火做飯。

　　魏志光："船老大，燒什麼好吃的？"

　　船老大："喲，員警同志，怎麼是你們啊？你們不回家吃飯啊？"

　　魏志光："你不是也沒回家嗎？"

　　船老大："我？你們都看到了，船就是家，家就是船嘛！上來坐！"

　　船艙。

　　天色漸暗。船就歇在船塢裡，從岸上牽著電線，船艙裡點著昏暗的燈泡。

　　船老大："你們要是不嫌棄，就一塊吃一點吧，我做的飯夠吃。"

　　司徒遠一見是鹹魚就稀粥，就覺得嘴裡有些流口水："好，我來一碗。"

　　船老大："你也喜歡吃這個？"

　　司徒遠："我小時候跟著我父親在這裡待過好幾年，算半個濱江人呢！"

　　陳坦："師傅，您上次說的那三個人，我們還是沒有找到。您能不能再給我們說一說當時的情形？"

　　船老大："哎呀，能想起來的我都告訴你們了。他們三個人，早上不到五點鐘，看到我這裡亮著燈，上船來把我叫醒，說要過江，當時天色特別暗，就好比我和你現在這樣，我看得不太清楚。"

　　這時，船上突然停電了。

　　船老大："糟了糟了，又是電線叫風給刮斷了。我連個手電筒都沒有。"

　　魏志光："別急別急，我有打火機，你船上有沒有蠟燭？"

　　船老大："沒有，蠟燭怕風。我本來一直用手電筒，上個月手電筒給我掉到江裡了，一直沒顧得買。"

　　這時，電燈又亮了。

　　魏志光："可能是接觸不太好，我們出去給你看看？"

　　船老大："算了，不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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