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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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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我悠閒,經偵總隊隊長,也是副廳級。」張偉面有得色地說;「你個黃處……應該是黃廳了。你和黃廳關係好,替我說說,乾脆把我調到上海得了,做他的副手也是好的。」 祝童看著張偉搖頭笑道:「張隊,別在我面前玩口是心非那一套。我們是朋友,不是同行,隔行如隔山啊。」 張偉被祝童戳破心思,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尷尬地偷笑。 事實上,之前張偉對黃海並沒什麼。沒有黃海,他現在還是武漢一個區的刑偵隊長。可被借調到公安部一段時間,又來西京做了一年省刑偵總隊隊長,他被各方面看成是黃海的嫡系人馬。 到什麼山唱什麼歌,到了一定的位置,心思肯定會有所變化。張偉本以為黃海很快就會來西京做省廳常務副廳長,那樣,雖然對他的工作方面有不小的幫助,卻也成為他升遷道路上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山,只有黃海進步了他才能跟著進步。 問題在於,黃海實在是太年輕了,三十歲不到的年紀,短期內升任廳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個人,你注意一下。」祝童點到為止,從汪記者的手機裡調出一段視頻資料放給張偉看。 「無魚喇嘛,他有什麼問題嗎?」張偉中午在天輪寺見過江小魚,知道他是天輪寺新任知客僧。 「沒什麼問題,只是請張隊注意一下。有什麼發現……如果方便的話,知會我一聲。」祝童字斟句酌地說到這裡,又道:「他是我的同行,也是朋友。」 「知道了,同行是冤家嗎。」張偉故作釋然。 他可是知道祝童一些事的,對他的習慣多多少少也有所瞭解。祝童既然讓他關注無魚喇嘛,這個人就一定有問題。 送走了張偉,祝童毫無睡意。關上門再次拿出汪記者的iPhone,打開一個隱秘的資料夾。 「真珠……」看著螢幕,祝童低低地念叨著。 祝童提起江小魚是有所指的。 幾乎同一時間,也是這家酒店的另一間客房裡正上演著一場香豔火爆的鬧劇。 既然香豔就絕對不會是一個人,女主角是省外事辦的竇處長,而南主角,就是祝童與張偉剛才提到的無魚喇嘛。 下午,江小魚藉口為外國客人負責,隨竇處長的車隊一起到了西京。 他的口才本就不錯,在西京很是有幾個朋友,又是經常與女人打交道的厲害角色,早就大致摸清楚了竇處長的虛實。 竇處長的老公比她大個七八歲,身體雖然相當不錯卻是個書呆子型的地質學家,在西京乃至國內都有些影響。 也許是太熱愛自己的專業了,他每年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野外從事考察、研究工作,還要抽出時間出席業內的一些比較重要的交流活動,兩個人每月能見上三五次面就算不錯了。 晚上,江小魚藉口為客人壓驚,在西京最好的酒店宴請雷曼參議員一行 按照工作程式,接待雷曼參議員這樣的客人有很多規矩是不可愉悅的,特別是在吃飯這件事上尤其需要慎重。 竇處長當時就拒絕了江小魚的請求,雷曼先生一行晚上也確實有安排。也許是受王向幀省長在天輪寺「偶遇」雷曼參議員的的影響,省接待辦的領導要來親自宴請他們。 可江小魚並不氣餒,拿出兩隻天輪寺特有的赤金天輪,說是請竇處長轉送給雷曼參議員一隻。他沒說另一隻給誰,可這種事是不需要說的很明白的。 出於女性的敏感,竇處長感受到了這個外表粗狂、言語卻細緻有趣的喇嘛對她「不懷好意」。 奇怪的是,這並沒有讓她覺得討厭,內心反而有一種沾沾自喜的感,與莫名的刺激與期待。 雷曼先生一行住在這家酒店,竇處長也開了房間,以隨時堤防出現類似于小馬哥或天輪寺那樣的突發事件。 晚上十點多,安置好雷曼先生一行後,竇處長獨自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生悶氣。 還是因為「私自」安排了雷曼參議員與王向幀省長的「偶遇」,省接待辦的領導似乎對她有些看法,雖然表面看不出什麼,可那些微妙的東西只有當事人才能感受到;那眼神深處似乎在說:你是個叛徒。 竇處長滿腹委屈無從訴說,席間就多了喝了幾杯苦酒。 按照平時的工作習慣,安排好客人後,領導會抽出些時間聽她彙報工作。可今天領導好像忘了,酒席一散就坐車走了。 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竇處長接到了江小魚的電話,邀請她到酒店的茶坊裡聊聊了。 竇處長接到第一個電話時想也不想就藉口要休息,拒絕了。 躺在酒店的客房裡,她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就撥打老公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她滿腹的委屈還沒說兩句,老公卻聽不進去了。他正在廣州參加一個學術會議,腦子裡根本沒有空間消化這些。 於是,兩人在電話裡不鹹不淡的聊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靜靜地坐在床前,竇處長氣得大罵老公是書呆子,一點也不體諒她的辛苦。 也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裡的電話又響了。 還是江小魚,他一直在尋找機會。送給竇處長的那只天女散花赤金天輪裡裝有一枚微型竊聽器,他以為,現在正是突破的絕佳時機。 竇處長這次果然沒有拒絕,她是個很注重儀錶的人,收拾了一下就去了。 茶坊裡不只有茶,還有酒。 她的酒量本就不錯,這些酒根本算不得什麼;可酒入愁腸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四、同行是冤家(下) 西部清晨的燦爛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凝成一道嫵媚的光柱,投射到大床上。 房間裡一片狼藉,衣物散落在地毯上,從門口到床邊標示出一道淩亂的線路,連空氣中也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光柱一點點挪移,爬過皺成一團的米色毛毯、粉色內衣,落在一片雪白晶瑩的肌膚上。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嘹亮的號角聲,那是主人定好的鬧鈴。 一條豐腴白嫩的手臂探過去,在手機上拍一下,號角聲戛然而止。 又一條肌肉粗壯手臂從另一側探過來,落在那片白皙的肌膚上,輕輕撫摸著。 女人的神智正在半夢半醒之間飄蕩著,她舒服地呻吟一聲,挪動兩下爬在軟床上,以讓這難得的愛撫的範圍更深大些。 她正陷入一個深長而甜美的夢境中,不願醒來,更不願睜開眼。在她迷離的意識中,只要睜開眼,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漸漸得,那只手移到她的身下,攥住了一團柔軟緩緩揉搓著。接著,一個身體從背後壓上來…… 在強烈的快感中,竇處長喘息著勉力睜開眼。 她先是看到了一個健壯的臂膀,茶色的肌膚與老公有些相像。但她知道,這個正在她身上起伏縱橫的男人不是她的老公。 「呀……」她徹底醒了,隨即高聲尖叫著用力掙扎,想要擺脫男人的侵犯。 可是,男人似乎有公牛般的力量,經驗老道動作嫺熟,輕易就制服了她的掙扎。他沒有去制止她的叫喊,而是放肆地以一陣急促而深入的強力衝擊,把她的尖叫變成了呻喚。 女人剛閉上眼,一個粗糙的吻就霸道的印上來,將她僅有的一點理智淹沒在強烈的快感之中。她開始追趕對方的節奏,索求快感;在對方的暗示變換體位,以各種姿勢迎合那深入心靈的狂猛撞擊聲…… 不知過了多久,陽光移到了床頭,大床終於停止了顫動。 女人再次睜開眼,迷離地看著依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輕笑著說道:「真美。」 「你起來。」女人瞪著他,用同樣的音量道。 「我很想尊重您的意願,可是,身不由己啊。」男人低下頭,含著一顆微紫,在唇齒間輾轉著。 女人咬著牙,曲起雙膝用力扭動,總算脫離了對方的魔掌。 她拉過毯子裹住自己的身體,指著門道:「你走吧,就當沒有發生過。」 「可是,已經發生了。我們都很愉快,不是嗎?」男人站起來,赤裸著精壯的身體走到床前,將窗簾一把拉開。 女人似乎受不了如此明媚的陽光,微眯起眼,看著這個沐浴在陽光中的男人,不禁輕輕咽了口唾液。 炫目的感覺如一陣風般,搖搖頭就被拋諸腦後,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你費盡心機……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怎奈相思無拘檢,意馬心猿到卿卿。雨卿,不能怨我魯莽,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忘乎所以了。你是我今生的劫數,躲不過,逃不脫,無可奈何。」男人轉過身,笑嘻嘻地說出一番「深情款款」的話語。 「你是魔鬼,天輪寺的魔鬼。滾……」女人氣急,咬著嘴唇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她已經準備接受對方的解釋,比如酒後失控之類的,可男人這般戲謔的態度是最可恨的。 「如您所願,我這就走。」男人從地毯上撿起僧衣袈裟,迅速穿戴起來。 夏天,衣物本就單薄,只幾下就有了些道貌岸然架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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