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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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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把一個美妙的故事傳到網路空間內,「逍遙劍客」馬上開足馬力全力回擊。很快,有關無聊大師的出身,與田旭洋公子的恩恩怨怨,從被迫墮江自殺,到捲土重來建立金蓮花基金開始初露端倪。讓大家知道所謂的財富和尚真誠法師,不過是無聊大師推到前臺的木偶罷了。 祝童已經很客氣了,沒有說明金蓮花基金回與一品金佛的關係,沒有說無聊與地下錢莊的關係,也沒有說無聊強勢參與福華造船的消息,只造謠說金蓮花基金會大部分資金來自國外信託基金和對沖基金。 接著,小騙子開始發佈日本和尚回禾吉大師的謠言,以片段事實為基礎,夾雜大量指向性很強的主官臆測;他甚至說回禾吉大師年輕時曾經是侵華日軍的一員。反正大家都不瞭解回禾吉的真正歷史,一品金佛或田公子把他請來勢必要好好利用。這盆髒水潑上去,要洗清爽可要費一番功夫。 想想,還是不太安穩,要把水攪渾需要吸引更多的人進來;祝童給台海言打電話,讓他把另一張光碟散佈到網上,不能太快,以一天兩本的速度。 那是井池雪美讓人整理的天夜牧場藏書樓裡的中醫古籍,多屬於孤本。這樣做能把一大批專業人士吸引過來,研究那些艱澀的醫術需要專業素養,能看到這些書對於那些人來說本來就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最後一步,小騙子把電話打給松井平志,當然是找松井式了。祝童沒有松井式的聯繫方式,只能找松井平志。 年輕人溝通起來很直接,沒那麼多繞彎子的廢話;松井平志對井池雪美的安全有些擔心,提醒祝童:井池財團還有很多事要做,他或井池雪美都不可能在中國浪費有太多時間。現在已經三天了,松井平志希望事情在一周內有個結果。 祝童問起田旭洋最近的反應,松井平志委婉的說:「田公子最近悠閒。」小騙子有點失望,如果田旭洋表現的很忙碌他大概能猜測出是在演戲,田公子表現的很坦然,就不太好測度了。 松井式來接電話,祝童忙整理思想,提出要求:「松井式先生,你應該到海洋醫院住幾天。」 「為什麼?」松井式對李醫生突然提出來的要求摸不著頭緒。 「因為我希望你能在海洋醫院接受記者的採訪,說你的胰腺癌還沒有痊癒,現在的狀況是中西醫結合的成果,不全是我的功勞。」 松井式沉默片刻,緩緩道:「我有什麼好處?」 「如果我能安全回到上海,會徹底治好你的病,給你自由?」 「給我自由?」松井式老奸巨滑,故作不明白。 「松井先生現在感覺很好吧?但是如果我不放手的話,你每年必須見我一次才能安度晚年。我如果出什麼意外或不高興的話……」祝童恰到好處的嘎然而止,給松井式留下想像的空間。 松井式體內還有一直紫蝶,祝童在一定距離內確實能左右他的生死;事實上,小騙子還不能確定如果不從松井式體內取出紫蝶,小傢伙會如何折磨宿主,但是總歸不會是什麼好滋味。 「如你所願,我知道怎麼做了。但你要保證小姐的安全,保證井池家族的利益不受損失。」面臨生死,松井式無奈的妥協了。 「謝謝,我保證。」 做完這一切,小騙子長出口氣;他不以為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合適,這叫先下手為強。 從今天的事情看,對方還沒有足夠的膽量和實力進入鳳凰城。但已經做出撒開大網要全面進攻的姿態,他所做的只是戳破幾根網線而已。 井池雪美和朵花走進來,嚷嚷著要再看一遍那個神奇的僧人,牌局結束了。 祝童關閉網路,把電腦交給她們折騰,到黃海和葉兒那邊聽他們的看法。 六、殺手(上) 夜幕降臨,鳳凰城被沱江流連出的浪漫籠罩。 井池雪美被朵花鼓惑,要去跳岩放河燈。 吃過晚飯,年輕人就走出陳家客棧,只有野村花海和蝶姨依舊陪著兩個老人打麻將。 鳳凰城內大約還安全,所以祝童沒什麼意見。 黃海和葉兒還有點擔心,下午的牌局之所以解散,是因為黃海接到王向幀打來的電話。祝童不清楚王向幀說了什麼,但黃海的情緒有點低落,事情應該有了什麼波折,至少不會如預計的那麼順利。 按照以前的約定,井池雪美還要在這裡呆七天,祝童有點懷疑,七天內會不會出現王向幀希望的轉變。 與往年一樣,這個季節的鳳凰城依舊沒幾個遊客,跳岩上放河燈的只有兩對情侶。 朵花、井池雪美每人買下一筐河燈,蹲在跳岩上嬉笑著享受難得的輕鬆。 葉兒沒放河燈,她在跳岩上守在井池雪美左側;黃海在右側河岸上。 最輕鬆的是小騙子,坐在江左岸邊酒吧裡,推開格子窗欣賞沱江夜景。 半輪明月升起在虹橋上,清清江水灑上月華,串串河燈就如一個個美麗的夢幻,飄蕩向遠方。 「要下雪了。」耳邊響起個熟悉的聲音。 祝童轉頭,對面坐下個身材嬌小的女子。 「煙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很意外嗎?我還俗了。」煙子理理頭上的短髮,嫵媚的笑著。她如今的裝扮與三年前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差不多,一副戶外旅行者的做派。 煙子熟練的抽出一支煙,含在唇邊;祝童「啪」一聲按開ZIPPO火機。 「謝謝,我自己來。」煙子扭頭讓開,拿出枚細長的銀質火機,卻不點燃,只在手裡把玩。 小騙子搖頭笑笑,煙子以前不知道ZIPPO內的秘密,即使江小魚吃過這只火機的虧,也不應該表現的如此小心。 侍者走來,為煙子送上一瓶紅酒,順手為她點上香煙。 「謝謝。」煙子給侍者一個微笑,徐徐噴出一縷煙線,卻凝而不散,在兩人之間形成個心形煙圈。 「祝郎,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嗎?這一年我時常回憶那些時光,每次都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離開我?有什麼不對的,我能改,只要你說出來。」 祝童取下眼鏡,眯著眼睛注視著煙子:「希望聽實話嗎?」 「當然。」煙子眼裡閃出希翼的光芒,心形煙圈失去支持,消散了。 「你做的很好,主要原因在我,是我厭倦了那樣的生活,想過幾天平常人的生活。煙子,如果要說你的原因,現在想來只有兩點。一是你不該隱瞞身份,五品清洋的大小姐能看得上我這個江湖浪子,該是多幸運的事……」 「我對你說了。」煙子著急的打斷他,辯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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