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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七


  「您不用說對不起,應該說這句話的是我。是我害了您。」井池雪美抬起頭,俏白的小臉如梨花帶雨,分外惹人愛憐。

  「為什麼這樣說?」祝童奇道。

  「那次刺殺,是我安排的,只有那樣才能得到野村師父的支持。但是我不知道,史密斯先生真得要殺死您,他給殺手的是毒彈。」

  這就叫至於死地而後生吧?祝童完全能理解井池雪美為什麼會如此做,她是在以自己的生命為籌碼,向井池家族的守護者發出警告:如果再不出面幫助她,所有依附井池家族而存在的人,都將會失去依靠,成為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我不是沒死嗎?你也得到了想要的,別哭了,我是醫生,回去慢慢調養兩年就會好的。」祝童只能安慰她,井池雪美還很有些良心,他怕現在如果責備或惱怒的提出什麼要求,也許會刺激她走向極端。

  說是這樣說,小騙子心裡在檢討自己:危險啊,裝聖人可不是你的強項!

  夏天,祝童只穿一件襯衣,井池雪美的小巧的白上衣也及其單薄。兩個人就這樣擁抱著,互相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室內的溫度被調節的很舒適,少女的體溫卻在逐漸升高。

  「李想,請要了我吧。」井池雪美把臉埋向他的肩窩,纖細的小手解開兩顆紐扣,拉住祝童的手,按住自己的心口。

  行李中,有一把野村送的武士刀,據說已經有六百年的歷史了。刀身上刻著花神兩個字,刀上附著的殺氣證明,這是一把曾飽飲鮮血的兇器。

  「它能提醒您記得曾說過的話,如果您不喜歡,就把它留在東京吧。」昨天晚上的一幕閃過,祝童嘴角顯出冷笑,一把撕開井池雪美的上衣。

  「啊。」儘管已經準備獻身,在一個男人面前裸露出身體,對一個少女來說畢竟是羞人的事。井池雪美驚叫一聲,雙手護在胸前。

  放肆的手沒理會她的上身,摸索到她身後,靈巧的手指彈開開短裙的扣絆,輕輕一拉;她渾身上下只剩一條潔白的三角褲。

  初次的嬌羞在微微顫抖著,白嫩的肌膚,烏黑的長髮,圓潤修長的大腿,纖細的腰肢,雪藕樣的雙臂,一個少女的秘密展示在他的眼前。

  她還稍顯青澀,祝童退後兩步欣賞著。老子只答應不冒犯她的純潔,看一看,摸幾摸,應該不算違背誓言吧?

  儘管知道這間房子也不安全,祝童還是伸出魔掌,把她橫抱著走向鬆軟的沙發。

  好舒服啊,嬌嫩的肌膚貼在身上,雪美的身體輕輕震顫著,白嫩的肌膚下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雪美,據說你在結婚前保持貞潔。」

  「誰管得了我?一個小手術……」井池雪美深深低下頭,讓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一點春光。

  這句自傲且曖昧的話瞬間激發出隱藏在祝童血脈裡的獸性,從小混江湖,混出的一身包天色膽。

  井池雪美是不是處女,不過一個小手術而已;處女,不過是讓大家面子上都好看的標籤,誰敢真個去理會真假?時至如今已經沒誰能真正制約到她,她有權利如此做,自己為何沒膽量享用這道美餐?

  祝童好似遊弋在荒原上的獨狼發現一隻白兔,壓抑已久的野性沖出理智的桎梏,放肆的拽開她合抱在胸前的嫩手,咬住那一點嬌紅。

  井池雪美咬緊牙關忍受著,痛楚與快感交替刺激著她,手臂環住這個男人,低低呼吸出一串呻喚:「請您輕一些,我……」

  聽到這聲音,祝童卻更興奮了,一隻手伸向少女神聖的兩腿之間,探入潔白的蕾絲底褲……

  轉經筒的聲音適時響起,蝶神昏沉沉從狂暴歸於安靜,小騙子也猛然驚醒:我這是在做什麼?

  井池雪美渾身顫抖,潔白的肌膚下泛起情欲的嫣紅,兩腿緊緊合攏,加緊正在肆虐的手。

  「李先生,要記得你答應過什麼?」

  耳邊傳來野村花海低沉的聲音,外面,女活佛正把兩個黑衣人拋出花園。

  祝童抽出手,把她平放到沙發上。

  井池雪美沒聽到野村花海的聲音,身體接觸到清涼的皮革,以為他要進行下一步;她羞澀的看一眼這個男人,雙手捂住臉。

  等了一會兒,井池雪美沒感覺有後續動作,偷偷從指縫裡窺視,卻發現屋子裡已經沒有人了。

  花園深處,六甲山下,祝童與野村花海鬥在一處,龍鳳星毫左右點刺不理野村雙眼,身體輕盈飄逸,卻只能勉強保持不被對方的花鋤傷到。

  他身體有傷不敢太用力,兩枚神針只在恐嚇對方;而野村花海顧忌更多,一是傷了他小姐會發脾氣,二是站在不遠處胡桃數下的女活佛。

  野村花海一身功夫出自日本古老的忍術,卻更高明更實用;每一招都暗藏殺機。與祝童一樣,野村花海也不擅長硬拼,要不然就憑他如今的狀態,早就蹲在一邊咳血了。

  忍術原本是以藏傳佛教密宗為基礎,所謂忍術九箴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看似出自道家,骨子裡是由密宗真言印法變化而來。到野村花海這一支,去除那些不必要的花架子,只保留下最實用五言印法,被稱為五山宗。

  面前這個對手傷不得,卻還要給他點教訓,野村花海按捏印法高舉花鋤,咬牙喝出:鬥!

  鬥字印法屬於內獅子印,有奪人神魄之能;野村花海沒希望能控制住對方的神志,只要能嚇退這個討厭醫生就行了。

  祝童果然身形踉蹌,鬥字印法降伏的不是他,是蝶神。蝶神被印法驚得發抖,小騙子哪裡會有什麼好?

  「呲啷啷……」女活佛在胡桃樹下搖起轉經筒,低聲默念金剛降魔咒,祝童馬上精神抖擻,有一次飄舞起來,甚至比剛才更飄逸,身體象一朵風中花瓣般輕靈。

  野村花海大驚,差點被龍星毫點瞎右眼;好在他人老經驗足,馬上丟掉花鋤倒身連續翻滾,才勉強避過這輪攻擊。

  女活佛笑顏如花,腳下踩著兩個黑衣人,念經也好似輕歌曼舞。

  隨著轉經筒和唱經聲,祝童如有神助,龍鳳星毫淩厲的點刺把野村花海逼得只能招架,再無法偷空施展任何印法還擊。

  既然打不過,他也不會就怎麼等著被點成篩子。

  野村花海拋出一枚黑丸,落地開花散一片煙霧。

  祝童受不得煙熏,咳嗽著退出戰場,再看時,花園裡已沒了老花匠的蹤影。

  「你害我。」祝童不滿的對自己的弟子說。

  「我是在救你啊,沒有我,現在逃跑的該是師父您吧?難道眼看著師父被別人打敗才對?落了師門的名聲,師祖會不滿意的。」女活佛收起轉經筒,輕輕為師父按摩舒緩。

  小騙子還不領情:「既然看出來,早該上去幫忙。咳咳,看把我累得,咳咳!」

  「那樣更不好,師父是掌門啊。您不發話我怎敢亂出手?現在不是很好嗎?老花匠下次就不敢輕易對師父不經了。」

  反正怎麼說小騙子都感覺自己不是好人,野村花海會認為自己很高明嗎?這個問題很值得懷疑,至少表面上他是被自己打跑了;有這個結果,好像也不錯。小騙子不是迂腐之人,只好咳嗽幾聲了事。再說,他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懲罰女活佛。

  六、離別的花舞(下)

  事情完全是另一個樣子,後半段的爭鬥,祝童多半是個木偶;是女活佛借助轉經筒操縱著他擊敗野村花海的。

  女活佛偷笑著扶祝童走向別墅,大家玩得都是密宗,野村花海也許功夫很高明,密宗靈修比起女活佛來,差得不是一點兩點。在某種意義上說,應該是祝童與女活佛聯手打敗了老花匠。

  「掌門啊,咱們現在是在日本,不要惹得主人太不高興。人家對你已經很客氣了。」

  「是。」祝童回答到,忽然感覺不對,板著臉道:「到底你是掌門還是我是掌門?」

  「您是掌門啊,我只是怕您吃虧。」

  「噢。」祝童苦著臉回頭,再不看女活佛了。

  野村花海換了身衣服,安穩的坐在別墅客廳裡,似乎剛才他不是逃走而是回來為客人泡茶。井池雪美小姐剛從樓上下來,神色複雜的看祝童一眼,禮貌的說:「松井先生剛才來電話,要為李先生送行,他要當面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噢。」祝童應一聲,坐到野村花海對面。

  下午六點,松井式準時出現在別墅內,在他的孫子松井平志攙扶下,邀請李先生到郊外一家安靜的餐廳,井池雪美因為身體不適沒有同行。

  「我替爺爺敬李先生一杯。」松井平志端起精緻的玻璃杯,含笑向祝童敬酒:「多虧先生神術,爺爺才能再次來到東京。」

  酒是好酒,祝童一飲而盡;菜式是日本花餐料理大師以各種鮮花調配,正和祝童的口味。

  松井平志的漢語不是很熟練,也許是不經常說的緣故;即使這樣,在整個用餐期間也能讓客人感受到他的熱情和誠意。

  「李先生,我還能活多久?」松井式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健康,飲下三杯酒後小心的問。

  「松井先生的病已經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祝童透過眼鏡注視著松井式,頓一下才說:「讓我們為松井先生長命百歲乾杯。」

  良好的氣氛需要大家配合,祝童如此一說,當然賓主皆歡。

  京都醫院的醫生們已經仔細對松井式做過兩次檢查,精密的現代醫學設備證明:松井式身上的的癌細胞已經完全消失,他如今的身體狀況與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差不多。

  這本該是個奇跡,只是在松井式要求下,醫生們不敢對外宣傳,京都醫院有心邀請創造奇跡的醫生去做交流,也被拒絕了。

  只是,松井式對祝童還是有點不放心,他點點頭,松井平志掏出一個紅包,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是爺爺的一點心意,請先生務必收下。爺爺說,今後每年他過生日的時候,先生都能收到一份這樣的禮物。」

  「只要我能活著,這點意思每年翻一番。」松井式乾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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