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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華長萬站那裡正魔鬼般獰笑著,他扔掉皮帶,解開褲門兒,然後,毛褲、秋褲……地一層一層剝落……白蓮驚恐地往後縮鑽挪移著身軀。但這正好迎合了華長萬的心性。因為,越是這樣,他的性欲就越強,越是這樣他的發散和得到,就會火漲,接下去,他便一邊用手把著自己的傢伙,一邊「嘿嘿嘿」獰笑著要朝她山一樣黑沉沉壓下。她再一次驚懼地嘶叫,他卻如貓吃老鼠時先尋開心地挑逗著。她恐怖地就要閉過氣去,他卻貓呀肉呀地歡叫淫蕩著!她努力地拳打腳踢,他卻一扯她的褲門兒,問她怎麼就把大紅的旗袍脫去了!她陌生而恐怖地望著他,他卻乾脆一邊貓一聲、肉一聲地剝著她的衣裳,一邊睜著血紅的眼睛問她為啥不讓他在涮肉坊里弄她。她更加陌生地嘶叫著,他卻迫不及待地撕去她的內褲!她繼續胡亂掙扎,他卻有些不耐煩地朝她的私處一拳砸去!就那只禿手兒。白蓮仿佛紮了刀子般地再次尖叫開來。華長萬卻有些惱怒地警告道:旗袍女,不要不識抬舉,給你臉不要,小心老子的禿手兒捅進去!囂張什麼?慢說你個飯店丫頭,大官兒的黃花閨女老子我也鬧多了!白蓮就不要命地將光著的兩腿飛速蹬踹,作死般狂胡亂叫!可華長萬卻沒一點同情心,他乾脆又把那條皮帶兒揀起、將白蓮的一隻腳閃電般纏住,結了環扣,掛在牆上一顆掛抹布、毛刷的釘子上,然後,將白蓮的兩手後背,將未綁的腿壓在他的胯下。他的臉扭曲變型,他的眼佈滿血絲,他的手抓拿著她的乳房筋抽肉跳,他的身體仿佛龍抽了骨頭般變作一個胡扭亂抽的怪蛋……他不知他要幹啥,他把著他的那傢伙瞎撞盲碰,可找不著地方。他的腿也伸展不開!他說旗袍女,你為什麼不叫,白蓮就是不叫。他就又打她、扭她、不管朝什麼地方,可還是無法切入——不得勁。他就把她掛在釘子上的腳拿下,可還是不行!他就又把她舉起放到灶板上,可舞弄半天還是不得勁。他就只好把她扛起,扔到床上去……這下得勁了,可又不刺激,他就又把她拉到床邊,可白蓮還是不叫,他就又去打她、抽她、扭她、不管朝什麼地方……叫了,叫了,白蓮叫了,毛骨悚然地叫著,但華長萬還嫌不到位,他再去擰她,與此同時,他也「一邊血、貞血、旗袍女我X你、X你,血、你是黃花閨女、閨女地叫著,一邊狠命地衝刺著、衝刺著!」

  痛,切膚般地痛、棒槌般地疼,「啊!啊!」白蓮嘶叫著,殺豬般嘶叫著。可華長萬又一陣狠命地衝刺—— 一股殷紅的熱血冒出來、冒出來……白蓮再不嘶叫,華長萬失了囂張,笑著,然後疲憊地望著白蓮仍然湧流的熱血,滿足地倒頭睡去……

  十七

  葛曉音躺在床上,腦子裡懵懵懂懂,三天來發生的事在腦海裡翻騰。

  對於白蓮的事,終於能暫且擱過。可對於黃敏要她幫忙的事,又使她有點肩沉腦大。

  唉,這個黃敏!

  本來,這事兒她也完全可以不管。但一回想起黃敏對她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尤其說到你妹妹又一點不幫我的可憐樣兒……她就心軟了!管什麼難易,畢竟黃敏是自家妹夫,雖不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也是連筋扯肉的親戚。

  可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呢?一個婦聯會的普通幹部,一個丫頭片子,一個少靠無依的可憐人兒……把外商的資金投到自己妹夫的公司,是你能幹得了的嗎?要能,你心中渴望建得那座——階梯教室、雅閣闊廳、豪華遊藝……的日式幼稚園,不早建成了嗎?

  可黃敏的公司瀕臨死亡,急於找到一條自救的捷徑:

  「姐,全在你了!」黃敏的聲音低沉而悽楚。

  「你能!就看你怎樣去運作。」黃敏仿佛在鐵板上釘釘,他望著她:「唐林,因為你有一個叫做唐林的同學!」

  「唐林!」她一驚,還以為唐林與白蓮的事露餡了。

  黃敏見她神色反常,又提醒道:「就是那個在咱們省為德國佬賣命的唐林嘛!」

  黃敏見她的表情有了變化,繼續說:「德國佬是咱們省委書記留學時的同學,而我們的新任市長佐國棟又是省委書記的同學,這……這你知道吧?」

  葛曉音不出聲,但顯然又把神經繃緊了,這對於她簡直是葫蘆裡賣藥。更令她不解的是黃敏跟她講這些幹啥?可容不得她多想,他又侃侃而談:「關鍵是省委書記為支援佐市長的工作,已經說服德國佬到咱石羊來投資,而且馬上就要派你的同學唐林,來我市考察了。」

  她望他一眼,想告訴他:唐林已經來了,而且又回省城了。

  黃敏卻沒察覺,他還在喋喋不休地往下說:「姐,姐你能不能讓唐林來我的公司走走?」又說:「關鍵是能不能把錢……」

  「把錢怎樣?」

  黃敏突然把話打住,葛曉音也懶得把那句投到你公司裡的話接下去。黃敏有點語塞:「不過,這也不單靠唐林一個人就成,還需佐市長支持。而佐市長那裡,我是一句也說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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