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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眼見這四名戰神精魂起了內訌,雜作一團,我剛要問shirley楊怎麼樣辦,胖子卻早已耐不住寂寞,陡地大吼,大有黑張飛一聲喝斷當陽橋之勢,一下子把場內亂哄哄的氣氛給震懾住了。眾魂一齊罷戰收兵退開,掉轉馬首,向我們虎視眈眈地看來。

  媽的,死胖子,你這不是找死嗎。卻見這王胖子跨前一步,指著成吉思汗朗聲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昔日江山不在,今天故人聚首,還不低頭認錯,重敘兄弟情誼。(汗,狂汗,這王胖子一介草莽,什麼時候倒變得文縐縐起來,真叫酸啊。)

  王胖子這一番說教,頓讓眾魂啞然無語。我和shirley楊的心繃得緊緊的,如果惹怒了他們,來個群起而攻之,我們三個很快就會丟下軀體,變作孤魂夜鬼與今世永別了。這現場,倒真是《我不想說再見》(送上流行歌曲一首,歡迎看眾到此拍手齊鳴,以便烘托故事氣氛,哈哈……)

  現場肅靜五分鐘,隨見成吉思汗影像哈哈大笑,仰首起身,叱退眾戰神,緩步行至鐵木合馬前,沉聲說道,賢弟,昔日我真不該為了王位,暗存私心,將你枉殺。如今江山多改,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你若真想報仇,就痛痛快快地給為兄來上一刀吧。

  (編者按:下面的精魂對手戲不必再演下去了,由大家自由發揮。無論想像的有多奇特也是滿分答案,反正偶們都知道,最好最圓滿的答案不過――四個字,握手言歡,共赴天界嘛。它奶奶的,不對,一不小心,偶又寫成八個字了,抱歉抱歉!)

  且說事後,我、shirley楊和胖子才弄清,成吉思汗大人倒真的是實行得軀體天葬,也就是遺體給火化揚灰了。蒙古族自古信奉的是崇拜靈魂,軀體淡然處之,絕大部分都在死後實行天葬。

  只有那一小撮最是聖潔純白的白公駝頂鬃――成吉思汗的靈魂吸附物,被shirley楊恭恭敬敬地用防水膠袋封好,照舊封存在大殿內懸吊著。這是因為剛才shirley楊情急之下,揮槍打碎了舊日保存白公駝頂鬃的水精之棺,那只薄得肉眼看不見的小匣子。

  此間事已了,胖子拖著兩大銅膽瓶珠寶玉石,我和shirley楊收藏好了那顆石玉珠子,魚貫順盜穴攀出,回至地面上。

  我們照原樣封存了成吉思汗秘陵,一步一回頭地走下山坡,趟過小溪,沿途吃了幾條烤蛇肉,喝了些馬奶酒,整整半天才回到大篷車邊。這一番長途跋途,累得我們三人氣喘吁吁。

  下麵的問題是,這大篷車給撞在了樹上,一下子還無法開走。我和胖子費盡力氣,才用撬杠把車頭駕駛座位置撬回一點點,檢查了電路和發動機,還好問題不大。胖子一番折騰,終於用裸露絲頭來了個電打火,把大篷汽車給發動著了。

  我們長出了一口氣,把東西放上車,我和shirley楊、胖子先後跳上車。由於我比胖子瘦一些,由我彆彆扭扭地擠進駕駛座上開車。哪能想苦頭還在後頭呢,也不知來時的那一條白玉帶似的盤山公路哪裡去了,回程裡汽車都在崎嶇不平的斜坡上滑行,到處坑坑窪窪,顛得我們苦不堪言。

  想來當時我們必定是被鬼魂擺出的迷魂大道給驅使進來。還好,我們本意如此,就是要尋找成吉思汗秘陵,要是換做普通路人,還不被這冤憤報仇的馬刀將軍鐵木合的精魂給活活害死。

  就這樣一路被顛簸得椎間盤突出,天向晚時,我們驅使著這輛破損耐用的卡車,繞下了莽莽群山,駛進了一條平坦大路。回望身後山外山,大家卻再也分不出成吉思汗秘陵到底居於何地何處,雲霧盤繞,那處秘地再次成為世間的一大謎案。看著大家迷茫猜疑的眼神,我倒想起秦觀的一句名詞「山無數,亂紅如雨,不記來時路」。

  看來下次要想再來,我們只好再碰運氣,等著那馬刀精魂附上胖子的身了。

  我們沿大路一路前行,也不知道前方何方,將近淩晨,才遇見路標,上面用蒙語和英語赫然寫著「蘇赫巴托爾」,這正是我們昨夜原本想要到達的蒙古國北部小城。奶奶的,繞了一大圈,如今卻成了凱旋而歸了。

  前行三十公里,果然駛進了蘇赫巴托爾小城。小城在一片沉睡中,我們敲開了一家汽車旅館的門,說自己是旅商,暫住一晚。

  Shirley楊說,那顆符文石玉珠子一定要收好,很可能就是羅伯特這老賊指派黑傑克一班人前來奪取的異寶。雖然日前還不確知它的屬性,我們一定要看好。

  為了安全,我和胖子同住一間客房,石玉珠子就收在胖子的上衣口袋裡,放在床墊下。

  第二卷 四國討伐 第五十九章 攝魂珠的異變

  第二天,我一覺睡到近中午才被shirley楊敲門叫醒。模模糊糊地答應著,我睜開睡眼,看見胖子仍在呼呼大睡,就自己起床洗涮了一下,跑出去找shirley楊了。

  我和shirley楊商量著,下一步儘快返回美國三藩市為妙,秘密調查了一下楊父的確切消息,然後再以手中的石玉珠子想辦法作為籌碼,逼迫羅伯特交換人質。不過說到底,自從楊父若干年前據說探險西域精絕古國神秘失蹤之後,誰也無法確知他如今是活是死,可否還在人世間活著。但說到這一點,我們都不忍心捅破這層窗戶紙,以免傷了shirley楊的心,。

  簡短說完,我先回到房間去叫醒胖子。這死胖子依舊呼呼大睡,我想盡辦法才把他叫醒。誰料,這傢伙一醒來,就癡癡呆呆地自言自語著,什麼我是「別乞」主教撒哈拉聖者,一會兒又說我是馬刀戰神鐵木合,你們這些傢伙都幹什麼,敢來捋我的虎須,拿命來。

  完了,這傢伙中邪了,我慌忙叫來shirley楊。shirley楊翻開床鋪,發現那符文石玉珠子異樣地放著光彩,不斷流轉。

  我們一時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胖子被馬刀將軍鐵木合鬼魂附體了,到今還沒有消退殘餘記憶,可是那「別乞」主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又被成吉思汗秘陵前的「別乞」石像上了身。不會吧,這也太離奇了。況且一路回來,胖子都是好好的,難不成回到城裡才被上了身。

  我一頭霧水,急得直打轉悠。無論我怎麼引導,這胖子一臉癡呆,流著口水,時而群情激憤,時而默經念咒,說自己是「別乞」主教也好,是馬刀戰神鐵木合也好,就是不承認自己是王凱旋王胖子。我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急得直搓手,問shirley楊怎麼辦。

  shirley楊一直沉思地看著那顆符文石玉珠子流放異彩,對胖子的影響變化。好不容易等到到石玉珠子收回光彩,恢復原狀,胖子卻又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象個白癡病人犯了羊羔瘋似的,怎麼叫他也不醒了,這下更糟,說不定他會抽死過去的。

  我慌忙讓旅館經理叫來急救醫生,將胖子送進市區大醫院。醫生給胖子打了兩針強心針,作了皮下測試和腦皮層檢查,均搖頭表示查不出病因,需要住院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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