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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當天晚上方揚很厚顏無恥地留在我家裡,死活不走。其實我們已經開始同居,他手上有我家鑰匙,不忙的時候幾乎都在我家蹭床睡,我想我也已經不是小孩子,不能一吵架就吼著讓對方離開,當初住在史良的房子裡我就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就怕他哪天不高興了讓我搬出去,那滋味不好受,史良曾經吼過我一次,我心理承受能力不強,就留下了陰影。

  早上醒來時發現方揚已經不在了,心裡那個氣啊!他現在都不送我上班了!連招呼都沒打就跑了,我不死心,在廚房和客廳找了一大圈,確定他連便簽條都沒留下,就氣急敗壞地給他撥去電話,一接通他就告訴我,"下樓!"我趕緊從窗戶看下去,方揚對著我招手,我想這王八也太沒耐性了,變化也太快了!我叫方揚:"你先走吧,我還沒穿衣服!"方揚說:"那我等你。"

  掛完電話我不溫不火地開始吃早餐,磨蹭半天才從容下樓,方揚在駕駛位上向我展露自信的微笑,我故作鄙視地問:"一大早的你笑這麼風騷做什麼?"方揚繼續笑著看我,然後,我被車身上噴的字吸引住:老婆大人漫漫專用坐騎。那幾個字在明媚的晨曦裡晃眼得很,原來他一大早起來是噴字去了!我在方揚的注視裡微低了頭,坐上車的時候我嚴肅地告訴方揚,"務必擦掉!誰批准你叫我老婆的?"

  在路上方揚告訴我,昨天都是道上的朋友,他們知不知道我倆的關係並不重要,如果我是為這生氣他可以道歉。我釋然道:"道什麼歉,我是因為工作不開心,你多想了。"

  方揚具體什麼時候消滅掉那幾個字的我不知道,總之沒過兩天我就發現字沒了,心裡挺遺憾的,但又不好直接表露,畢竟是我一本正經讓他把那幾個字去掉的,他真是不懂女人的心。

  兩天後方揚出差,離開前給我來了通電話,我張了幾次口想說對不起,可我想有什麼好道歉的呢,最終什麼也沒說。

  成都,夜色頹唐,春光瀲灩,據說全國最出色的夜生活不是在北京、上海或者深圳這樣的大城市,而是在閒散慵懶的成都,不為別的,只因這裡是美女的故鄉。

  白天在各大街頭小巷,夜晚在各色紙醉金迷的酒吧夜總會,你絕對能看到一條條白嫩細長的腿,圓滾滾結實的屁股,纖細的楊柳腰,呼之欲出的酥胸,還有杏眼、柳眉,能掐出汁水的大片的雪白肌膚,讓男人欲罷不能!

  成都太休閒,有句話怎麼說的,飽暖思淫欲,夜晚的成都處處被荷爾蒙充斥著。在這裡,充滿了捕獵的目光和被捕獵的身影,只要你晚上敢盛裝出穴,你必定就成為了一個獵人或獵物。在成都,當個獵人或獵物,性別是體現不了優勢的!

  成都女人有別于別處的女人,她們是大膽的,直白的,估計是辣椒吃多了,火暴得很,有什麼說什麼,有需求就索要,懶得"被動挨打",溫婉點的就在你面前晃來晃去,擠眉弄眼;彪悍點的直接就丟你一句:帥哥,晚上我要提你的貨,洗乾淨點!

  誘惑到了成都,就不叫誘惑了,叫勾兌(意為男女勾搭)!

  勾兌是兩個人之間的事,乾柴和烈火,激烈得很。我想男人喜歡成都,主要就是因為這裡勾兌無處不在,似乎都已經成了一種文化,當然是一種地下文化。出差來此的一般就進行簡單的勾兌,因為他們不具備本地人的優勢,無法輕車熟路地去當獵物或獵人,只得接受安排碰個運氣搞次最低級別的勾兌。

  報社的朱主任跟我說:"晚上有空的話去參加一個應酬。"轉身前還補充一句,"報社的美女都去!"

  我心裡使勁"呸"了下,也就是打著應酬的旗號集體聚會腐敗,順帶叫些為報社贊助的某些單位領導加入,林佳管這叫"群體淫亂",她說當初和朱主任勾搭上,就是在某次淫亂醉酒後。

  林佳對這樣的勾搭橋樑充滿十二萬分的熱情,因為她的裙下之臣會隨著這樣的勾搭逐漸龐大,無邊無際,前赴後繼。

  我咽著濃茶想著去不去,林佳就在背後說:"就當陪老子嘛,反正你男人最近也不在。"

  我頓時噎住,"林佳你狠,我去!"

  回家確實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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