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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此刻正淋漓酣戰的林佳風采依舊,嗓門極高,看見我,興奮招手,我說:"林大美人,把主任都洗白了哇?笑成那個樣子!"林佳報以羞赧的一笑,用眼睛的餘光掃了眼主任,"哪個敢洗他嘛,我才剛剛翻身,之前一直輸。"

  好不容易等他們打完牌,大家就近找了家火鍋店就餐,等菜的時候林佳向我努努嘴,示意到洗手間說話。

  林佳探看了下廁所才開始說話:"你看見沒,今天報社的都來了,就只有張記者沒來。人家馬上要出名了,忙得很。主任說他已經混進一家假洋酒製造工廠,據說規模挺大,現在正在取證。張記者精得很,不會輕易與人分享成果,他上次被打也不肯交出勞動成果,對主任說再混個人進去很不容易,暴露了就不好了,他已經和工頭工友建立了良好的關係。"

  我恍然大悟,難怪最近見不到張記者的影子,套他話也困難得很,我問:"林佳,你知道工廠在哪裡嗎?"林佳搖頭,"好像在附近郊區,我瞭解得也不多。"

  我並不是想瓜分誰的成果,只是想學點東西罷了,而張記者的做法也沒有什麼不對,換了任何人,都是一樣的。首先,同事屬於競爭對手;再次,在見報前,一切行動都得隱秘又隱秘。林佳把聲音壓得更低,又繼續說:"張記者就是朋友多,他上幾次的新聞都是從朋友那裡搞到的。再跟你說個事,這可是絕密!其實張記者這次也是替人出頭,還收了人家好處費,就是要往死裡整。據說都是朋友,不曉得為什麼朋友要整朋友。"林佳感慨地搖頭,"估計不是殺父之仇就是奪妻之恨,之前還報過兩次警,可人家有內部關係,啥事也沒有,現在出絕招了,直接找記者,讓把事情宣揚得越大越好。張記者賺翻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反思記者這個職業,早聽說現在新聞報導多有貓膩,一些記者昧了良心,向錢看齊,非常的商業化。如果林佳說的是真的,我不知道該怎樣評價張記者,也不知道該怎樣看待這樣的事情,如果是我又該怎樣做?單純地做新聞,無可厚非,可是成為別人報復的幫手和棋子,雖然名利雙收了,卻變了味。

  原來記者也是個很矛盾的職業。

  李心姚生日的前一晚給我打電話,說是定了包廂,BABI,多帶點人來,我應承:"行,除了我還把肖淼帶上,你娃能多收一份生日禮物了!"

  李心姚在那端唧唧歪歪半天,"你把方揚也帶上吧。"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想了會兒告訴她:"最近方揚沒空。"

  "你和他在一起了?你怎麼知道?"

  我找了個藉口迅速掛了電話,李心姚是喜歡方揚的,鬼都看得出來,可方揚已經上了我的床。

  我沒想到會遇到楊小霞,在李心姚的生日宴上。那天的BABI前所未有的勁爆,音樂震天響。我已經很久沒到這裡了,感覺自己真的快要落伍,成都的夜還是那麼活色生香,而我,思想已經變得乾癟。

  記不清我們喝了多少,我只感覺眼睛開始發花,李心姚因為我沒聯繫方揚而生氣,她直言不諱地說:"今天方揚沒來, 你給我記著一筆了,你說你又不喜歡他,老霸著他幹嗎呀?"

  我瞪了眼李心姚:"你死了那心吧,方揚名草有主了!"

  得罪了李心姚的下場就是被群眾集體灌酒。我看著眼前的面孔一張張都變得重疊起來,我想我完全醉了,李心姚也變成了三個。我揮舞著手說不喝了,再喝要出人命了,李心姚卻按住了我的手:"今天我生日,要玩就玩高興,我出個謎語,猜對了我喝,沒猜出來你喝。"

  一旁的肖淼也插了手過來,"你娃成心要把漫漫灌醉是吧?我來猜!"

  李心姚的謎底很搞笑,大意是說一隻烏龜在自己的龜殼裡蓋了座房子,然後拆了又蓋,最後是拆了蓋蓋了拆,肖淼想都沒想直接說:"蓋(鈣)中蓋(鈣),新蓋(鈣)中蓋(鈣),巨能蓋(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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