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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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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即將開始的潮濕 在報社忙得昏天黑地,我媽百無聊賴地待了兩天,觀察到我精神正常生活順當,便接受了方揚送她回家的建議。走的時候大包小包的,跟鬼子橫掃村莊一樣,收穫多多,估計方揚放了不少血。我跟了史良幾年,每次我媽來看我們,他都沒送過,而且我媽都是滿載而來空手而歸,想到這我不禁心生淒涼。 我媽走的時候我正和口水沫子四濺的林佳奮戰在一片花邊新聞裡,電話很突兀地響了,我接了起來,就聽我媽在那邊說:"你忙你的,你朋友送我回去。"裡面還有方揚放著的音樂,是我常聽的《Ready for the Times to Get Better》,方揚第一次在我家聽到的時候就問了我曲子的名字,然後不知何時就買了,我叫我媽,"我空閒點了再回去看你。" 然後我掛了電話。 繼續上班,繼續奮戰,一片麻木。 中午的時候方揚告訴我,圓滿伺候完丈母娘。他說完那話我就給頂了回去,誰是你丈母娘? 方揚嘿嘿兩聲,"漫漫,話別說那麼早!"沒等我繼續發飆他迅速掛上電話,掛上前連忙補充一句,"別太累,我心疼!" 我一陣面紅耳赤,估計方揚在玩笑後迅速補上這話,也是怕難為情,反正說完就掛,不用尷尬應對,我居然有些厚顏無恥地想,他說這話時心跳加速了嗎? 方揚平日裡不是挺嚴肅的嗎? 天不見黑的時候我就迫不及待躺在床上四仰八翻,長期閒散讓我在上班初期顯得無比的力不從心,整個狀態就如垂死掙扎,再加上我媽到我家擠了兩天,夜裡長籲短歎,我已經瀕臨崩潰。 好歹做了會兒夢,我被一聲驚雷般的電話鈴聲叫醒,我慢悠悠哆嗦著給摁掉,心裡罵著真不分時候,然後又一頭紮進和周公的約會中,電話又頑固地響起,而且唧唧歪歪硬是把我快要接近破碎的夢擊得七零八碎,我終於徹底清醒,怨氣十足地坐起來接電話,聽那邊一聲大喝:"你死了不接電話啊?"我就想激烈悲壯地真正倒地死去。 幾日不見的李心姚在那頭撕心裂肺地召喚,真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寶貝我想死你了,你趕緊過來吧!在某某某歌城!" 我想我要是不去的話,整晚都別想安寧了,還得搭上幾天被她埋怨,當初我鬱悶的時候她也是隨叫隨到,現在,我是不能做那白眼狼的。 我掛了電話用最快的速度描眉畫眼,然後穿上高跟鞋噔噔噔地往外沖。 坐上計程車,我才在司機異樣的目光裡反應過來,我只穿了單薄的吊帶真絲睡裙,時值春夏交接的時候,夜裡時熱時涼,我在淩厲而來的冷風裡不可抑制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到場的時候,李心姚已經玉體橫陳,在包間的沙發中央,雙腿張得大大的,一臉的殘花敗柳相,連眼珠子都快要不動了,她帶了陌生的朋友,舉止表明頗如我和肖淼的閨密關係,我跨到李心姚旁邊,一掌擊在她的屁股上:"起來,老子來了!" 李心姚蠕動幾下,然後起身,卻對我的到來並不報以熱情,我看她神情恍惚,也就不理她,過了會兒李心姚用腳蹬我:"自己去點歌唱。"我拒絕:"不想唱了,我聽就行了。"然後我抽出香煙,她的閨密為我點上火,歎了口氣又仰靠進沙發,場面整個典型的百無聊賴的頹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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