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領到總裁(36)

三十六

　　「26啦，老太婆了。」

　　林雅思燦爛地笑：「26就算老太婆，那40歲60歲又怎說？」說話時，眼睛上下掃視著江曉青：「姐姐，你幹麼穿得如此寒磣？如果你不嫌棄，我有許多從不穿過的衣服，全是我姐姐從國外寄給我的品牌衣服，任你挑，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你的身材和我差不多，我想一定適合你。」

　　聽到是國外品牌，江曉青還真的有點心動。

　　自從父親被「雙規」，江曉青沒有買過一件名牌服裝，這並非是她買不起，而是她看到身邊許多都市男女，多年打拼和闖蕩之後，依舊不能讓自己的夢想和激情熊熊燃燒，依舊只能默默無聞做著打工仔和打工妹。究其原因，並非他們缺乏創業決心和勇氣，缺乏機遇和智慧，而是不能戒絕奢華。當手中有了1萬元，就去購買心儀已久的品牌服裝，有了10萬元，就將家中電器全部換新，有了100萬元，就去買房……手中總是沒有多餘錢，當機會來臨時，只能無可奈何眼睜睜看著機遇被他人搶去……

　　江曉青承認，她也是一個愛美和追求時尚的女孩，但追求時尚與華美必須量力而行，必須歸附於自己的理想。是的，她早就有創業的想法，因為她知道，給別人打工只能是寫別人的故事，成不了自己的風景線。職場，只是瞭解資訊的天地，一所技能培訓的學校。雖然那一點點工資無法鋪成一條通向財富的殿堂，但至少可以變成一級階梯，讓自己看得更高更遠。

　　江曉青並不認為去林雅思那兒討幾件衣服就有失人格，所以，她答應林雅思，改天一定去她家多挑幾件。

　　送走三人，劉晨陽見江曉青似乎有點不高興，便扯起沙啞的歌喉：「你問我愛你有深，我愛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黃昏有畫意，夕陽有詩情，詩情畫意雖然美麗，我心中只有你一個人……」江曉青笑得直滾，因為劉晨陽把鄧麗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和王菲的《又見炊煙升起》兩首歌詞混合，居然唱得聲情並茂。

　　第九章定位

　　1

　　江曉青從夜校放學歸來，走在大街上，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在她面前，車門開時，她看到她的頂頭上司，60歲上下的總裁。總載問她去哪，江曉青謊說找一個朋友，沒找著，正準備回家。老頭兒眼睛看著她，問她能不能不用英文對話，江曉青說，簡單的還是可以的，但太複雜的就不行了。

　　老頭兒眼睛放出光亮：「客人來得急，我正為翻譯的事頭痛，原本打算去賓館請服務員，但他們無論口語多麼好，卻不瞭解我們公司情況。江小姐，這次就有勞你了。」

　　「您不是有行政助理嗎？為什麼不找她？」

　　「昨天被我炒魷魚了，她總是讓我長達數小時之內找不到人，更讓我惱火的是，她不止一次違反職業操守，將公司內部的矛盾擴大化。」

　　雖然，江曉青自知自己肚中這點墨水根本不夠格做翻譯，但想到這樣的機會可以鍛煉自己的口語，便決定試試。再說，口譯，主要是記憶和技巧的問題，只要把大意譯出來就可以了，即使譯錯了，老頭兒也聽不懂。這麼一想，江曉青沒有再推託，鑽進老頭兒的「寶馬」。

　　……

　　賓館的包間內，鋥亮的玻璃圓桌上擺滿食品，兩個英俊瀟灑的高鼻子白種人，其中一人戴著眼鏡，精心修飾的短髮光可鑒人。當江曉青和老頭兒走進去時，戴著眼鏡的高鼻子馬上用流暢的中文說道：「總裁先生，您整整遲到20分鐘，不會是故意的吧？」

　　如此一個下馬威，讓老頭兒有點難堪，而江曉青卻長長噓了一口氣。因為美國佬既然會說中文，說明江曉青就可以只作陪客。

　　老頭兒結結巴巴解釋他遲到的原因，搶到先機的美國佬有點得意，風趣地指著桌上的三明治，「總裁先生，你兩塊Sandwich，一個正品，一個是假冒，請問，您能辨別真假嗎？」

　　三明治是一種典型的西方食品，麵包夾肉絲和乳酪，廣泛流行於西方各國，而美國人文化習性喜歡邊吃邊談，也不太注重禮節。他們精力充沛、外向、熱情、自信、果斷，善於討價還價，也是談判高手。

　　老頭兒不知美國佬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夾起三明治咬了兩口，搖頭表示不能分辨。美國佬很是得意。

　　江曉青暗暗想，兩片一定不存在真假，美國人真正的目的可能是想在他們公司產品上作文章。如是，江曉青盈盈地笑：「兩片都是真的。」

　　「NO！NO1」

　　「那麼請問貝克先生（老頭兒在車上已向江曉青作了了全面介紹）哪片是真，哪片是假呢？」

　　狡猾的貝克陰陰地笑，用鋼叉指著用兩個碟子盛裝的三明治：「真的這邊是假的，假的這邊是真的。」

　　江曉青挑起「正品」三明治，在下面放一粒花生，然後讓兩個美國人轉過身去，將碟子換了幾次位元，再在「假的」下麵也放了一粒花生。然後笑眯眯問：「貝克先生，現在請你再告訴我，哪片是真，哪片是假？」

　　貝克很是得意：鋼叉劃動：「假的這邊是真的，真的這邊是假的。」

　　「NO！」江曉青挑起「假的」，碟子中央清晰出現一粒爆米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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