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領到總裁(22)

二十二

　　徐超得意大笑：「楊總，你真的不配坐這個位置。幹銷售，客戶絕不會關心你是什麼學歷，只會關心你的工作對他們有什麼幫助，能不能給他們提供最好的服務。只有將每一個客戶當成最好的老師，盡心盡力讓他們對你的工作滿意，這才是重中之重。所以，我認為，貴公司還真缺我這樣一個人。雖然我沒有什麼大才，做個副總卻是綽綽有餘。江小姐，能給我倒杯水嗎？」

　　江曉青皺起眉峰：「你沒長眼睛還是沒有雙腳，飲水機就在你身後。你不就是想做副總嗎，只有先證明你真是一塊金子，我們才會把你視為上帝，給你端茶倒水。」

　　「江小姐，你還沒老吧？別忘了，我可是公司大股東，有權參與公司管理。」

　　江曉青冷哼：「請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當你去推銷一項產品，無論怎麼說破嘴皮，客戶就是不相信你，怎辦？」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一是太小兒科，二是不屬總裁權力範疇。」

　　「喲，還想當總裁呢，要不要我拿面鏡子讓你照照？」江曉青一臉嘲諷的笑。

　　「此問題非常簡單，首先強調產品不可替代性，然後保持忍耐性。因為任何市場不是一撮而就的，得經歷很長的時間。只有讓顧客慢慢失去陌生感，增深記憶，才會對產品慢慢產生信任。如果客戶還是不相信，我會請公正權威或協力廠商來說話。因為客戶身邊每一個人都會影響其想法與購買行為。許多時候，推銷者說得越多，反而會讓人更加不相信。我說得對嗎？」

　　「這只是一個合格的推銷員應掌握的技能，還不能說明你能擔當總裁。高談闊論許多人都會，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只要你能從銀行拿到千萬貸款，我讓你當總裁。」老頭兒突然搶了進來。

　　徐超冷哼：「你能嗎？如果你能，欠我媽100萬借款，我可以一筆勾銷。」

　　「錢是你媽的，不是你的。你還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別在我面前提我媽！我媽一生幸福毀在你手上，這麼多年過去後，你依然還去騙她，你不覺得你的行為陰險奸詐之極嗎？今天來，我不僅要拿回那100萬，還得加我媽的青春損失費100萬！」

　　老頭兒怒道：「放屁！是你媽腳踏兩隻船，我是在成全她！如果不相信，去叫你媽來對質！

　　「如果當年不是你勾引她，一個青春貌美的女孩會愛上你這種老男人？別在我面前裝清高，今天我拿不到200萬，我不會再像上次一樣輕易放過你！」

　　「威脅我？你還嫩得很！」

　　徐超跳到老頭兒眼前，扣住老頭兒的衣領，把他抵在牆上，怒吼：「別逼我！你不是負債累累嗎？為什麼有錢一次性購了三套房子？」

　　「給我鬆手！」老頭兒抖開那只扣衣領的手，冷笑：「像你這個樣子，還想當總裁？簡直和你媽一模一樣：愚昧、簡單、衝動、無知，多疑，不可救藥！」

　　徐超手臂上脈絡像枝條一樣牽扯著他緊握拳頭：「我最後一次問你，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

　　江曉青和徐帆默默對視著，心中暗暗驚呼：老天，怪不得這小子這麼狂，怪不得老頭子如此忍讓。

　　「如果你血管流的是我的血，就絕不會如此衝動暴躁。再說，這個問題應當去問你媽！是不是她也不知道？也是，那麼多個男人，又怎能分得清！」

　　徐超臉上血脈噴漲，江曉青忙將身體擋在兩人中間，嘎嘎地笑：「原來你們是父子啊，何必鬧得這麼僵！再說，公司最後還不是歸你徐先生繼承……」

　　「閉嘴！滾一邊去，沒你的事！」一股蠻力將江曉青推倒，拳頭如同急劇騰飛的鳥兒拍打著響亮的翅膀，打到老頭兒臉上……等江曉青站起來時，只見老頭子身子像木頭一樣緊貼牆壁，扭曲的表情盡情地勾畫出他臉上的痛苦，幾滴殷紅鮮血以猙獰的姿態滴落在雪白的紙上，猶如雪地上怒放的紅梅……

　　（4）

　　老頭兒鼻子被打塌，住進醫院。

　　醫院裡，老頭兒對賈帆和江曉青說出自己年輕時的荒唐情感。他說，33歲那年，他的公司來了一位叫徐紅的青春時尚的女大學生，磁石般吸引他的眼球，出差途中，兩人發生曖昧，徐紅懷孕。當時，他要求打掉孩子，被徐紅拒絕，逼得他只得選擇向妻子提出離婚，但妻子死活不同意，如是，徐超就變成私生子。徐超半歲時，他意外發現徐紅與曾經的初戀男友從沒斷絕過交往，便懷疑徐超不是他的兒子，一怒之後丟給徐紅100萬，將她趕出公司。徐紅便用100萬開了一間化妝品專店。三年後，徐紅的初戀男友騙光她的錢後，與另一個姑娘結了婚，後來，徐紅結了三次婚，但婚姻都沒有維繫多長，徐紅萬念俱灰，從此與兒子相依為命，生活十分艱難。看在昔日的情份上，他又借給徐紅100萬，徐紅用10年時間的打拼，慢慢蛻變成富姐。一年前，當他的公司出現資金緊張，他便找徐紅還錢，徐紅不僅還了先前所借的一百萬，還借給他一百萬，條件是：公司未來的繼承權必須有她兒子一半。當時，他只是口中答應，沒有留下字句，因為他已在太太面前承諾公司由女兒一人繼承。其實徐紅並不缺錢，她的真實目的就是想分得公司股權，所以才唆使兒子來鬧。

　　聽完老頭兒的話，江曉青決定去找徐紅好好勾通一下。

　　根據老頭子提供的住址，江曉青沒有費多少周折找到徐紅的家——位於高層建築群內，12層，四室一廳，裝修奢華。

　　徐紅身材也保養得極好，似一個剛生孩子的嫵媚少婦。江曉青先是自我介紹，然後詳細說了老頭兒目前的處境，並將購房的真相說出。但徐紅表情冷傲，根本不相信江曉青的話。江曉青便故意誇大其詞，說老頭兒被徐超傷得很重……徐紅這才慌起來，頹然癱坐在沙發上：「他……他沒事吧？這混小子，怎麼如此衝動……不過，老頭子做法實在有些過分，為什麼財產只給女兒，不給兒子？」

　　「恕我直言，真正的原因是——你必須拿出有力證據來。」

　　徐紅臉白了，可能她心底也沒有底，就像老頭兒一樣，無法肯定也無法否定。

　　「這個謎底已到了揭開的時候。既然你告訴徐超的父親是老頭兒，說明你更多相信這一點，這樣行麼，你帶徐超去醫院，我讓醫生悄悄進行。如此，就不會出現面對面的難堪。」

　　徐紅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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