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趙乾乾 > 致我們暖暖的小時光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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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末恨不得把身上的血都抹到顧未易身上,氣死她了,害她之前還以為他是好人。 「擦啊,你磨蹭什麼?」顧未易等不到她動手,又催了一句。 「你煩不煩啊!我暈血,怎麼擦?」末末不耐煩地吼了一句,她自知長得不是嬌滴滴的模樣,所以暈血這個毛病她向來能不說就不說的。 顧未易一愣,才對司機說:「司機大哥麻煩靠邊停一下。」他拉開前車門下了車,然後開了後車門坐了進來。 末末一怔,該不會說他煩就要被扁吧? 顧未易從紙巾盒裡扯出幾張紙巾,俯下身輕輕地擦拭掉她腿上的血。他看著她腿上漸漸露出的皮肉,不僅是血肉模糊而且還有一些沙子陷在肉裡,心裡好像有把火騰騰地燃燒著。 末末僵硬地坐著,不敢看他的動作,只得一個勁兒地盯著他頭頂的發旋,心跳得飛快。 §第7章 顧未易在一旁看著護士給司徒末洗傷口。雙氧水往她腿上一倒,司徒末的臉瞬間皺成一團,像一隻可憐兮兮的沙皮狗。 顧未易強忍下想笑的衝動,走過去想握住她的手:「抓住我的手吧。」 末末把手縮了回來:「誰要抓你。」神經病,她的手掌雖然沒流血但也擦破了皮,碰到還是會痛的。 顧未易很是無奈,看來司徒大小姐還因為計程車上的事在生氣。剛剛司機大哥說小姑娘運氣算好的了,沒發生別的事。司徒末聽到的時候一怔,才反應過來她有可能會被劫財劫色。他明顯地感覺到她輕微的顫抖,原來她也會害怕?他狀似無意地回司機的話:「人家賊也是有眼睛的。」果然司徒末火冒三丈,完全忘記了害怕。這不,還生氣呢。 不抓就不抓,顧未易聳聳肩,走開給傅沛打電話,順便去外面買了包濕紙巾,回來發現她把外套脫了下來,護士正在給她的手肘上藥。居然聯手肘都受傷了! 「傅沛說他馬上趕過來。」他邊拆開濕紙巾邊說。 「哦。」她的臉抽搐了一下,這塗的什麼藥啊,痛死她了。 「藥擦好了,待會兒我過來打個破傷風針就可以了。」護士推著車子走了。 「把臉擦一擦。」顧未易把濕紙巾從塑膠包裝里拉出來遞給司徒末。 末末伸手來接的時候剛好一滴水從濕紙巾上滴落到她的手掌中,她反射性地縮回來:「不用了。」濕紙巾上的水含有酒精,滴在她手掌破皮的地方,痛得她想罵髒話。 顧未易抓過她的手,翻過來看手掌,火了:「這裡也受傷了?為什麼不讓護士給你塗藥?」 他稍顯嚴厲的口氣嚇得她一縮,愣愣地說:「只是破皮,手掌破皮很快就能好的。」 顧未易自知剛剛口氣沖了點,緩下來說:「就算是破皮也得擦藥,我去叫護士。」 「不要啦,那藥擦上去好痛。」末末哀求,「手掌真的好得快,而且又沒流血。」 顧未易奇怪地看著她,兩條腿都血肉模糊成那樣了她也不叫痛,就手上這點破皮反而大呼小叫? 「臉伸過來。」他說。 「幹嗎?」末末問。這人說話真好笑,臉怎麼伸啊? 「擦掉你臉上的五顏六色。」 「哪裡有五顏六色,頂多就黑色。」末末不情不願地把頭伸過去。 顧未易用力地擦拭她眼睛附近黑呼呼的東西。見鬼了,怎麼這麼難擦乾淨? 「喂,你輕點,你想毀我容啊?」末末哼唧。 「你用不著我毀。」他睨了她一眼。 末末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司徒末,他現在是你恩人,不能恩將仇報,而且殺人要償命,不可以! 「末末。」外面傳來傅沛的聲音,會在醫院裡大呼小叫也只有他這個傢伙了。聲音才落,他像一陣風似的刮了進來。 「末末,你沒事吧?」傅沛沖到她面前,很緊張地問。 「死不了。」末末沒好氣地說。不接她電話是吧? 「對不起啦,我打籃球去了,手機沒放在身上。」傅沛愧疚,「讓我看看你怎麼了。」他走近司徒末,顧未易不得不退開來。 「好啦,沒事啦,沒什麼好看的。」末末躲開他的觸碰。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傅沛心疼地問,「痛不痛啊?」 「廢話,當然痛了。」末末白了他一眼,忍不住說,「就知道你靠不住。」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沒照顧好你。」傅沛求饒,就怕她真生氣。 「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末末知道自己沒什麼立場責怪他。 顧未易把手裡的濕紙巾往傅沛手裡一塞:「把她的臉擦乾淨,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化妝品,跟墨水似的。」說完就徑直走了出去。 「他怎麼了?一臉不高興。」傅沛問末末。 末末聳聳肩,誰知道啊,估計是傅沛跟她靠太近了,老人家吃醋了吧。真衰,她還落入了這種三流情節,可惜她只是個女配。算了,看在今天顧未易幫她一場,以後就不破壞他的掰彎大業了。 傅沛輕手輕腳地擦末末臉上花掉的妝,發現真的很難擦掉。 顧未易跟著護士進來了,末末看到護士推著的車子裡有剛剛給她搽的那種藥,忍不住就瞪了一眼顧未易。 「擦藥,打針。」護士面無表情,還埋怨了句,「還有傷剛剛也不一次說完。」 傅沛和顧未易走出房間,在走廊的長凳子上坐著聊天。 「今天真是謝謝你啊。」傅沛捶了顧未易的肩膀一拳。 「不用。」顧未易淡淡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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