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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如果你真的是愛我,就應該知道這樣太快了……」

  「我們之間一點都不快,早在酒店被謝憑寧撞見的那時候起,你就應該跟我走。我說過我比他,不是,比任何一個人都更適合你。繞了一大圈,你還不是回到我這裡,何必再浪費時間?」

  旬旬趁他鬆懈,調轉身體正面對著他,「你說你比謝憑甯適合我,那就用時間證明給我看。」

  「我現在就可以馬上證明!」

  「難道你比他強的就只有這個?池澄,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對於我而言沒有安心就不可能有快樂。」

  池澄沉默了幾秒,恨恨道:「我最煩你這樣,怕死又磨嘰!」

  旬旬低聲問:「你真的煩我?」

  「煩得牙癢癢。」他毫不客氣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旬旬忍著疼,微微一笑。池澄雖還是不痛快,但看得出已不再堅持,只把唇貼在自己剛製造出來的那個牙印上,含糊不清地說:「趙旬旬,將心比己,你又拿什麼來讓我安心呢?」

  旬旬伸出手,第一次回應他的擁抱,將臉貼在最靠近他心臟的位置。「我沒有什麼,可是我在這裡。」

  在池澄打了第三個噴嚏之後,旬旬好說歹說,終於讓他從自己身邊暫時離開,去套了身家居服。老貓已經從貓包裡被釋放了出來,不知躲去了哪個角落。兩人坐在沙發上,準確的說只有旬旬是坐著的,池澄依舊膩在她身上,尋找一切上下其手的機會。

  「那只醜八怪叫什麼名字?」

  「你說那只貓?我一般都叫它老貓。」

  「不對,你一定給它起了個奇怪的名字,所以從來不用。它叫什麼,諾亞方舟?」

  「……我想過叫它『猶大』。」

  「也就是說親愛的猶大在你媽媽的床上抓傷了周瑞生那個王八蛋?」

  看到旬旬又顯得有幾分難過,池澄笑著道:「你苦著臉幹什麼,這是好事,我應該感謝猶大還是周瑞生,要不是他們那麼賣力,又怎麼會把你送到我身邊來?」

  「你為什麼那麼罵你表舅,他到底以前做過什麼事讓你那麼討厭?」旬旬以前雖好奇卻沒想過追問,可現在周瑞生和豔麗姐有了那層關係,她如何能不在意?

  池澄漫不經心道:「也沒什麼,他這個人也做不出什麼大奸大惡的壞事,最多小事上偶爾齷齪一些,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是嗎?」旬旬很是懷疑,可又不得不分心掃開池澄不規矩的手。「別鬧。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倆有一腿?當初就不該讓他們兩個碰面。」

  「這也怨到我頭上?」池澄喊冤。「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和你媽在一塊,可這事是你我能夠控制的嗎?周瑞生早離婚了,你媽也單身一個,男未婚女未嫁,雖然都年紀大了一點,但也合情合法呀。你怎麼知道你媽不碰見周瑞生,以後的男人就一定靠譜?放寬心,既然改變不了的事就任它去,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不想看到他們就別回去,眼不見為淨,有那個心思不如多想想我。」

  「你有什麼好想的,你不是說要滾得越遠越好,全世界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這麼多速食麵,是要帶去拉斯維加斯還是巴黎倫敦紐約改善伙食?」

  池澄訕訕地,嘴依然很硬。「我就是喜歡速食麵怎麼樣?」

  旬旬笑笑,「是怕春節期間找不到吃飯的地方,自己又只會泡面吧?和你爸他們又鬧翻了?」

  「我才不會和他們吵,我爸也不容易。」池澄譏誚地說道:「一邊是前妻留下的不爭氣兒子,一邊是新的嬌妻美眷,還有送到他手上的事業前程,是我也知道該怎麼選。況且他也沒說不讓我回去,只不過一不留神又多給了我一筆錢,讓我趁年輕好好玩玩,可以借假期四處散散心,泡妞也好,去賭場試試手氣也可以,就沒有必要回去打擾別人一家團圓了。我其實也不想湊那個熱鬧,他那麼關心瞭解我,為什麼不順了他的心?」

  「那怎麼不像你爸默許的那樣去玩?」

  「玩什麼呀,一回兩回還行,多了沒勁透了,飛來飛去,什麼地方都差不多,這張臉和那張臉有什麼區別?你當真把我想成遊手好閒的廢材?再說,我走了,你豈不是撲了場空,那我多過意不去。」

  「你就那麼肯定我總有一天會用到你給的鑰匙?」

  「我想你會想通的,既然遲早要找個男人,何不找個懂你的。」

  旬旬再次將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打下來,「我有什麼好,我不就是個離了婚一無所有的老女人?」

  池澄笑道,「女人就是記仇。就算我說得不假,可是我口味重,偏偏喜歡,別人又能拿我怎麼樣」

  旬旬不以為然,又想起一件事,便問道:「我剛叫醒你的時候,你那個樣子怪裡怪氣的,居然還用水潑我!」

  「我自己在水裡,難道還潑自己?我當時想,我靠,打個盹也能發夢。」

  「看來這個夢你還做得挺熟練的。潑我一臉的水就能證明不是夢了?」旬旬又好氣又好笑。

  池澄頓時來了勁,一臉壞笑。「當然,我看你的樣子那麼狼狽,想了想,不對,真要是夢,絕對要香豔得多。如果是浴室題材的,你早該在水裡了。」

  「我呸!不要臉。」旬旬別過臉去,耳根發燙。

  「你別著急,還有更不要臉的,沙發上的是另外一出。你是這個姿勢……我在這裡……」他說著又開始蠢蠢欲動,作勢比劃著,色令智昏之下不及防備,被旬旬用力推著滾下了沙發。

  他笑著從地板上撐起身子。「原來你也做過這個夢?要不怎麼連動作都記得那麼清楚?接下來你應該也跟著滾下來。」

  旬旬咬牙,提起腿往他胸口不輕不重地一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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