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雪兒 > 暗夜之星·神使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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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了吐舌頭,只見那四隻死蝦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許紹兵:「這事兒要我們不追究也行。不過……我們阿寺被這屬犀牛的女的打得不輕。她得給我們道個歉!」 「什麼道歉,是你們想打劫我們耶!」有沒有搞錯啊,這種事居然也要我們道歉?那還有沒有天理啊! 許紹兵笑著上前一步,勾住了曾肥豬的肩膀:「曾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局裡現在可還有您的案底。我這個妹妹一向調皮,嘴巴把不住風。而且,她一好姐妹,就是副局長的千金。依我看,這事你還是不要再提的好,你說呢?」 曾肥豬的臉一下紅,一下白的,最後狠狠地將手中的煙頭扔到地上,一腳踩熄了,一揮手,帶著那些人匆匆離開。 「好帥好帥好帥!」我大呼過癮:「許紹兵,你簡直都快成我的偶像了!」 「得了吧你,跟別的男人跑去海邊浪漫,出了事還得要我出來給你收拾爛攤子。你省省吧!」許紹兵顯然對我這種伎倆不感冒了。一臉不在乎地轉過頭去:「要不來點實際點的,我剛才救你於拳腳之中,你也沒準備以身相許……」 我抬手作揚拳狀:「有膽子再說一句?」 許紹兵連忙投降,識相地走了,我轉過頭去,正想跟宋允方說兩句,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人影了。 「別看了,剛才你跟亂葬崗說話的時候,許言甜跑來不知跟他說了什麼,就跟著許言甜屁顛屁顛地走了。」方芳搖頭,誇張地跺了跺腳:「這傢伙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我們得雅典娜能看的上他是他的福氣,這傢伙還敢腳踏兩隻船。」 「誰說我看上他了?」我把心裡的不滿都吼向方芳:「我蘇羽白好歹也雄踞校花的寶座好幾年了。就憑他?哼!」 方芳止住笑,看了我一眼:「你真是這樣認為?」 「當然真,鑽石都沒這麼真!」雖然言不由衷,但我卻絲毫不想讓人看出我有半點在乎和失落,哪怕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 陳偉宏跌跌撞撞地從我們身後爬了起來:「他奶奶的,居然敢這樣打我?你們這四個死蝦最好別落到我手上來!」說著,跳起來想接著破口大駡,卻弄痛了唇邊的裂縫,疼得一陣齜牙咧嘴。見我和方芳都看著他,頓時跳了起來:「蘇羽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不知道啊!不過學長你這麼英明神勇,居然被人打成這樣。那幫人還真是無恥,可憐學長你,雙拳難敵八手啊!學長,你是我們的偶像,我們引以為傲!」 陳偉宏一聽,又扯起了唇角,雖然痛得直吸冷氣,但是眼中的憤怒已經被驕傲取代:「那還用說,我告訴你,要不是他們忽然從角落裡沖出來,我沒有防備的話。憑我一個人,絕對可以放倒那四個小蝦米的。」 「那是那是!」方芳冷笑著,拖了拖我的手,小聲道:「行了,打了人耳光,又給人糖,好人壞人都讓你做完了,這下可以走了吧?」 我扮了個鬼臉,看著陳偉宏被另一個男生扶著往保健室走去,說道「畢竟,陳偉宏這一頓打,可完全是飛來橫禍耶!事情因我而起,他受點傷,我誇他兩句,拍拍他的馬屁,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也是在情理之中嘛。」 「得了,你良心不安就直說嘛。不會做惡人下次就不要學人家玩栽髒!」方芳滿臉BS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我欠了她幾百塊沒還一樣:「我心情不好,你請我吃早餐!」 「是是是!」花錢買個耳根清靜,我認了,我認了! 安靜的夕陽,鋼琴房的原木地板上空蕩蕩地映著我的影子。剛才放學鈴一響,就看到許言甜拉著宋允方出了學校。整整一天,那傢伙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過。上課時我偷偷的望幾眼,也都只是看見他一臉認真地做著筆記。 輕呼一口氣,我開始懷疑昨晚在摩托車上的笑聲是否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書包被扔在腳下,坐在紅木的琴凳,隨意按下一個音符,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這不對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只要一看到宋允方和許言甜站在一起,我的情緒就完全不受我自己控制。就算是再好的心情也會被破壞殆盡,那種感覺就像從天堂摔到地獄一樣,轉變之快連我自己都措手不及。 宋允方,你這個大白癡,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你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完全無視我的感受,忽遠忽近地游離在我左右?我卻只能像個白癡一樣,被你牽動我自己的情緒?搞得蘇羽白完全不像蘇羽白了? 上一次明明說好了,再也不要為他的事情心煩了。再也不要為了他把自己搞得患得患失了。但是可哥…… 如果想徹底地做到跟他劃清界限,就一定要讓可哥知道。沒錯,讓可哥知道, 我咬緊了唇,拿起書包,迅速奔出琴房,騎上我的小自行車便趕往宋允方家。氣喘吁吁地按響門鈴後,開門的卻是女主人。 「慧心阿姨?」 「是小羽啊!找可哥嗎?」 我點了點頭,秦慧心拉開門,把我請了進去,一邊對著裡屋喊道:「可哥,你羽白姐姐來看你來了。」 可哥聞聲跑出來,由於冬天是哮喘病的多發季節。她在學校發作兩次之後,還是被接回來調理了。每天在家中不見陽光,臉色都越發蒼白起來。 秦慧心很是體貼地說要出去買東西,拎著包包便出去了。 「你哥還是沒回來?」剛才在玄關,沒有看到宋允方的鞋子,想來,他一定還沒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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