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小妮子 > 森永高中三年二組③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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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彼此的或許是時間,或許是那些誤會與影藏的真相。 「阿木,你回來了。」 站在公寓樓梯前的明澤羽看起來很虛弱,蒼白的臉上帶著病態的疲憊,連平日裡溫柔如水的褐色瞳眸都黯淡得失去了光彩。他的身上還穿這單薄的病號服,神色焦慮,看上去似乎等待了很久。 看到站在木下川身後的我,明澤羽愣了愣,隨即對我報以溫暖的微笑。 「回來了嗎——」「我擔心你」打了個轉便咽了回去。 現在的主角是他們兩,我即使在擔心明澤羽的身體,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打擾。 而明澤羽似乎也沒有和我寒暄的打算,視線一直定格在木下川的臉上。 「阿木,對不起,我知道你現在非常恨我,我不應該出現在在你面前的,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在我離開日本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說的那些和我所知道的那些完全不一樣?這兩天在醫院裡,我一想到這些就無法讓人安心,到底事實是什麼樣的,啊木,我想只有你能開始我真相!」 木下川沉默著,大半張臉藏在黑色的墨鏡後,讓人無法才出他此刻的心情。 明澤羽向前跨了一步,伸出雙手似乎想觸碰木下川,但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收了回去。再抬頭,眼中竟是滿滿地哀求:「阿木,即使你想要我立刻去死,我也希望在死之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下一秒,木下川終於有了反應。 在我的驚叫聲中,木下川一把拎起了明澤羽的領口,把他拽到與自己面對面不到十釐米的地方。即使隔著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鏡,我也能感受到木下川投射到明澤羽臉上的熾熱而怨恨的眼神。他要殺了他嗎?不!不要! 我沖過去想要制止木下川,可是明澤羽卻用目光制止了我,之後他轉過身,一動不動地盯著木下川,似乎要用自己病弱的身體承受木下川如暴風雨般摧毀一切的怒氣。明澤羽……為什麼不反抗?就算他的身體還很虛弱,但是以他一出手就能把小混混的手腕生生地擰斷的程度。 即使對方是木下川,他應該也是能夠保護自己的。為什麼他卻一點保護自己的打算都沒有,似乎甘心接受木下川的憤怒和傷害。難道是為了……贖罪嗎?我站立在原地注視著兩人的兩人的一舉一動,緊張得心臟似乎快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了。突然,對峙中的木下川重重地甩開(文字缺失) 甚至還天真地想要把那段日子像擦去污點一樣從自己的人生經歷中擦去的傢伙,你就應該狠狠地揍,揍到讓我想起來,一輩子都忘不掉才對啊,為什麼這麼輕易地就放過我了?阿木,快讓我想起來啊,以前我們無話不說的日子!以前你看不順眼我就會罵我的日子!為什麼你(文字缺失) 「澤羽,你的病還沒好怎麼就從醫院跑出來了?」明澤羽沒有回答母親的話,第一次,我看到他用如此冷的目光看向理事長,而他的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冷漠,甚至還夾雜著一絲害怕的站栗。「媽,你剛才說木已經不能再罵我了,是什麼意思?」 「那些事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但是既然他已經找到了這裡,那麼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那些事都告訴你吧。」理事長輕蔑地看了一眼死死捏緊拳頭的木下川,同時用眼光示意身後的保鏢聚攏到明澤羽身邊,接著說道,「他的喉嚨在你們最後那次打架時被弄傷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講話了。」 什麼? 我驚訝地看著木下川,他背對著我們,去拳頭在身側微微顫抖著,好像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而明澤羽原本充滿希望的眸子如同在地平線掙扎了許久的夕陽,終於暗淡下去了,他的聲音變的前所未有的悲涼。 「媽,你以前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我只是不想讓你知道那些無謂的事。」 「木是我最好的朋友,那怎麼會是無謂的事?」 「我從來不認為你應該跟那樣的人成為朋友。」 砰—— 已經走到公寓樓梯邊的木下川突然重重地一拳砸到牆上,打斷了理事長和明澤羽之間的對話。感受到木下川投射過來如同地獄使者一般的黑暗目光,明澤羽家的保鏢全部緊張地聚攏過來。 「你想幹什麼?」理事長緊張地盯著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來的木下川,提高聲線警告道,「我警告你,那時候我可以讓你進監獄,現在也一樣,你不要……」 「媽……」聽到這句話的明澤羽瞬間變了臉色,他用不敢置信目光的注視著自己的母親,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質問的句子: 「原來啊木進少年監獄……真的是你做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我不想我唯一的兒子被這樣一個不良少年毀掉!」 「媽,你太過分了!「明澤羽憤怒地吼了起來,我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激動的樣子,在你們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把我獨自仍自,在到日本的時候,在我一個人絕望地四處找人打架甘墮落的時候,只有啊木一個人把我當做真正的朋友,照顧我,這些你們知不知道?你竟然這樣隨意地就把我最重要的人朋友毀掉了!媽,你一定要逼我恨你嗎?」 「澤羽,你怎麼能這樣對嘛說話?」理事長的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澤羽你記住,即使你恨我一輩子,我也一樣會讓他去替你頂罪。你們最後惹得那件事差點兒連我都沒辦法壓制下來,既然犧牲他就能保全你,我為什麼不那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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