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夏茗悠 > 八分鐘的溫暖 | 上頁 下頁 |
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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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那些單純美好的時光到哪裡去了? 為什麼身邊全是這些惡毒的陰暗的紛紛議論? 對立。打鬥。爭執。不分青紅皂白砸過來的攻擊。為什麼剩下的全是這些? 明明心室裡有那麼多柔軟美好的角落,為什麼一定要披上鋒利的鎧甲?弄疼別人又戳傷自己,還傷及無辜。 我不知道你一個人在黑夜裡走過了怎樣冗長又單調的路程。 我怎麼也想不到重逢會讓所有人遍體鱗傷。 巨大的樹木在我們面前投下大片大片歹毒的陰影。 請告訴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片黑色森林,重新找到…… 找到從億萬光年外歷盡千辛萬苦來到我們身邊的,溫暖而美好的光線。 (八) 夕夜是那種有堅硬外殼的人。情感從不輕易流露。即使失望也看不出悲傷。 這反倒讓顏澤更加擔憂。 「我去浦東圖書館自習啦。」女生的笑臉一如既往。 「我和你一起去。」顏澤抓起書包粘上去。 夕夜系好鞋帶直起身,按住顏澤的手臂望向她的眼睛:「我沒事。陪我去那裡你會感到很悶的。」 女生突然紅了眼眶。 一直以來,都是你為我著想。 我卻什麼也捨不得給過你。反而…… 在你關心我的時候嫉妒你。在你原諒我的時候變本加厲。 「夕夜。對不起。」 夕夜寬容地笑道:「哎喲,幹嘛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我哪個禮拜天不去圖書館?乖啦,在家好好呆著,出門別忘了帶鑰匙。」 女生的背影隔絕在鐵門外。 這次是直接掉下來的眼淚。顏澤抬起手用力抹眼睛。 對不起。 謝謝你。 反復考慮,雖然覺得夕夜為了這點小事去跳金茂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慎重起見,顏澤還是決定做一次鬼鬼祟祟的跟蹤狂。 直到真正確定對方在圖書館自修室坐著時,顏澤才松了口氣。 看看手錶,三點半。 三點半?!!! 回想幾天前曾經跟季霄約好:「那麼下午一點鐘在八佰伴下面的避風塘見面好啦。」 顏澤瞬間思維短路。 ——還可能等在那裡麼? (九) 上午第三節課前照例是眼保健操時間。雙語班的教室裡只有一個人還睜著眼,甚至肆無忌憚地走動。其實不必形容得那麼詭異,顏澤是班長。 走過夕夜身邊時,確認這乖孩子認認真真閉著眼睛執行「擠按睛明穴」標準動作後,輕輕從她的課桌右上角抽掉了一本書。 顏澤徑直走出教室往女洗手間去。 「果然你還有這習慣。」 躲在洗手間裡翹掉冗長的眼保健操的卓安回過頭:「難為你還記得。」 顏澤抖開手裡被彩色筆劃得亂七八糟的書:「你非要這麼對她麼?」 卓安並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雙手交叉在胸前:「你這算什麼?為了高尚友誼出頭?我勸你最好不要參和進來。這是我和顧夕夜之間的事情。」 「夕夜的事就是我的事。」 卓安從鼻子裡輕輕嗤了一下,岔開話題:「顏澤你喜歡季霄吧?這種弱智都能看出的事她顧夕夜不僅一直裝聾作啞而且還不時跟季霄搞搞曖昧。這就是她對待友誼的方式。你何必呢?」 揶揄完全不起作用,顏澤反常地鎮定:「你這又算什麼?挑撥離間麼?」 卓安雖有點意外但未曾流露,下顎斂出嘲笑的弧度:「用不著我挑撥離間。你等著吧,總有一天你也會認清顧夕夜。」 「請你,不要左一個『顧夕夜』右一個『顧夕夜』。她不欠你什麼。真正令人噁心的人是你。口口聲聲說什麼友情愛情,想丟掉的時候全變成垃圾。那時候既然走掉現在何必回來?回不到原來的位置就遷怒別人,你有沒有找過自己的原因?你憑什麼對我們現在的生活指手劃腳?」 卓安深吸一口氣穩定住情緒:「你怎麼不問我當初為什麼離開?」 「你很想說麼?抱歉我沒有興趣聽。我只拜託你……」顏澤抖了抖手裡的夕夜的課本,「收起你這些拙劣的小兒科遊戲。就算夕夜最終點頭我也不會讓你重新進入我們的生活。」 「顧夕夜只是在為她犯的錯買單,這有什麼不對?」 「你的意思是自己在替天行道咯?」顏澤輕蔑地笑,「我倒想聽你列舉一下她到底做錯過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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