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無處可逃 > 醒來時的一記陽光 | 上頁 下頁 | |
八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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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抱著她的英俊男人已經開始不懷好意的把她壓倒在床褥間,細緻的用薄唇吻遍她□的肩和頸,聲音呢喃:「嗯,冬宮。」 她的眼睛陡然清亮起來,仿佛是桌上擺著的那串水晶葡萄,色澤淺碧,雨過天晴的顏色,瑩潤得沒有一點雜質。 「我嫁給你。嗯,嫁給你。」她可憐兮兮的躲閃著他的親吻,「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 他驀然停下所有的動作,忽然覺得有些懊惱,又有些不舒服:「你這是為了蜜月才答應我的?白洛遙,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洛遙看著他淩亂的襯衣,從下往上看,這個男人臉部的線條俊挺得叫人難以置信。 她忽然狡黠的眨眨眼,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一點點的靠近他:「你知道剪報怎麼來的?」 他皺眉。 「是我們分開的三年,我自己收集的……那時候我想,如果哪天你回來找我,我一定先扇你一巴掌……你這個混蛋。」 他錯愕了一瞬,唇角的弧度慢慢的勾起,去輕吻她的鼻尖,那個聲音低得只有她聽的見:「你傻還是我傻……我愛你……」 Part 2 據說遊客以一分鐘觀賞一件藝術品的速度,想要看完艾爾米塔斯的館藏,也需要花費數年時間。 於是來到聖彼德堡,洛遙不想沿著涅瓦河散步,也不想去伊薩克教堂聽聖歌,就像那位著名的藝術家普桑說的:「當我們欣賞一幅完美的圖畫時,不應該匆忙的一帶而過。而是要慢慢的觀察,用心評價去體會。」她很快樂的給自己安排了大概足足大半個月的時間,打算將幾個大展區一一的逛遍。 可是從到達聖彼德堡開始,卻一直有意想不到的不快。 吃過了晚飯,她就盤腿坐在床上查看資料。都是她精心收集的藏品資訊,頁碼整齊,一絲不苟。可是展澤誠從浴室出來,頭髮還濕淋淋的滴著水,就這麼滿不在乎的坐在了床上,又伸手一把將她抱了過去。嘩啦一聲,所有的資料以一種淩亂的姿態,飄飄揚揚的灑在地上。 她一急,想都沒想,就去推開了他,翻身下床去撿。 他還是好整以暇,眉眼間都是一種慵懶:「別去管了,飛了半天,累不累?」 白洛遙半天都沒吭聲,坐在地毯上數頁碼,最後語氣有些小小的沖:「我幹正事兒呢,你別糾纏我我就不累了,謝謝。」 他倒笑起來,神情有些曖昧和期待:「什麼正事兒?我現在想到一件。」 洛遙躺在大床的一角,又縮了縮身體,警告的看他一眼:「別碰我。我要好好補充體力。明天要走一整天。」 她早該想到他不會這樣就放過自己的。果然,燈熄了不到片刻,他的手就探過來,先是穿過她的身下,又微微的用力,把她整個兒抱過去,貼在了自己身上。聲音還低沉的咬著她的耳朵:「我的體力補充好了……洛遙……」 或許展澤誠唯一的錯誤就是沒有先去吻她的唇,而她向來對他的吻沒有任何的抗拒力。於是這次白洛遙忍住了身上的酥麻感,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她不知道自己力氣到底有多大。可能也並不大吧。反正他一時間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幾乎已經把她半壓在身下了。於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又重重踹了他一腳。 這一次,展澤誠總算停了下來,微微喘息著伸手開了燈,語氣有些不悅:「你怎麼了?」 她一咕嚕就翻身起來了,睡衣淩亂不堪,又抱了半條被子:「我去睡沙發。」 就真的把他一個人拋在了這個臥室裡,她頭也不回,仿佛是兔子一樣,敏捷的鑽了出去。展澤誠一手撐著床,楞了很久,有些怒氣淺淺的浮上來,最後啪的關了燈。 到了半夜的時候,其實還是沒有睡著。他現在似乎習慣了枕邊有她舒緩的呼吸聲,於是索性站起來,去客廳看她。 洛遙蜷在沙發裡,半幅被子落在地上,睡得毫無知覺,半邊臉側著,孩子氣的皺著眉。 他也皺著眉,從上往下的看她。 這是在生氣啊!這是蜜月,憑什麼不准自己碰她! ——可是為什麼動作這麼不受控制? 他只知道自己輕輕的把她抱起來往臥室的大床走去,腳步輕而平穩,最後又俯身去親她的臉頰。她還在他的懷裡調整了姿勢,一點都不知道自己丈夫此刻心情的掙扎和糾結。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他抱著她,姿勢親密。洛遙迷糊的張開眼睛,想了想,才坐起來:「我怎麼睡在這裡?」 他也坐起來,似乎有些起床氣:「我怎麼知道?!白洛遙,你原來還夢遊啊?」 洛遙一聲不吭的下床,心裡有些懷疑,也有些不知所措:難道自己真的夢遊了?夢遊了還回去找他,真是丟臉。 兩個人都沒什麼好臉色,悶悶的吃完早餐,洛遙把牛奶一推:「展澤誠,要不我一個人去冬宮好了。」 他看著她穿上了大衣,忽然冷笑:「你知不知道什麼是蜜月?」 洛遙秀氣的眉毛微微一踅,一言不發,甩門就走。 他旋即站起來,拿了大衣追上去。於是一前一後,直到並肩站在冬宮前的宮殿廣場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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