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唐欣恬 > 誰欠誰一場誤會 | 上頁 下頁
五十九


  第五十九話:給徐恩一個名分

  徐恩違了約。他生事了。

  那天,我和他在我公寓各忙各的作業,彭其打來了電話。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當著徐恩的面和彭其打電話了,之前的幾次,徐恩都安安靜靜的像個信任妻子的模範丈夫,但這次,我問彭其:「你開始接客了嗎?」徐恩一下子笑出聲了。於是我和彭其誰也沒去琢磨「接客」這個詞有多麼可笑,我們都愣了。彭其問我:「你家裡有人?」我喘了一大口氣,說:「是,徐恩在我家裡。」彭其沒多問什麼,掛了電話。我還是傷害了彭其,雖然我是那麼不願意傷害他。

  徐恩學蚊子哼哼:「青青,我不是故意的。」我揮揮手,跟轟蚊子似的,說:「這事不怪你,怪我。我不該瞞他。」徐恩一下從坐著彈成站著,緊緊抱住我:「青青,你總算給我名分了。」我把徐恩從我身上扒拉下去:「你別像個小媳婦好不好?」徐恩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他說:「好。我今天就把你變成小媳婦。」我往後彈出兩米多,問:「你想幹什麼?」徐恩斜著眼斜著嘴典型一流氓,一邊脫衣服一邊說:「小娘子,來吧,來吧。」

  我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直到徐恩脫光了上面的又開始著手於皮帶。這是我第一次仔細看徐恩的身體,他的胸膛和手臂與他的臉他的手指一樣漂亮。我不笑了,我結結巴巴地說:「大大冷天的,你別別凍著。」徐恩一把把我從地上拎起來,跟拎小雞似的拎著我直奔了床。我還結巴:「你別別凍著。」

  到了床上,我就不結巴了,因為徐恩吻住我的嘴,我一個音兒都出不來了。不過事後,徐恩說我還是嗯嗯啊啊的出了不少音兒的,還說這些音兒像火苗子一樣燎的他直冒煙。我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我說的這個「事後」的「事」,並不是那種事的「事」,因為我們倆還沒把床焐熱乎,徐恩的手機就響了。

  徐恩不接,伴著音樂繼續吻我。不幸的是他手機的音樂屬於搖滾,確實讓人忍無可忍。徐恩下床,看了看手機,說:「嚴維邦。」我坐起來,問:「他放出來了?」

  「估計是。」徐恩把手機關了,又朝我撲過來。接下來,輪到我的手機了。我問徐恩:「接不接?」徐恩說:「不接。」我說:「接吧。」徐恩說:「不准接。」

  「接了吧。」最後,徐恩妥協:「那就接吧。」

  我說:「小佛,你放出來了?」嚴維邦說:「是啊是啊,趕緊出來聚聚。」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算了吧。」

  「青青,你太沒義氣了,這麼多天沒見著我你也不想我?」

  「滾,誰他媽想你。」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徐恩說的。嚴維邦反應倒不遲鈍。「徐恩,你丫不惦著在北美混了?敢不接我電話。」

  「我現在沒空搭理你,你他媽趕緊睡覺去。」我心想你們倆罵來罵去,憑什麼花我手機費?憑什麼還讓我舉著手機?嚴維邦問:「青青,你和徐恩又一丘之貉了?」

  「滾,我們倆是郎才女貌。」這話又是徐恩說的。我根本插不上嘴。「對嘛對嘛,咱雙喜臨門,出來聚聚嘛。」嚴維邦硬的不行又來軟的。拉鋸戰以徐恩投降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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