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唐欣恬 > 誰欠誰一場誤會 | 上頁 下頁
三十八


  第三十八話:這麼快就拿到了罰金

  走出洗手間,我賊似的貓在客廳門口,窺探裡面擠擠插插的人。這次,多數我認識,少數我不認識。嚴維邦和妖精在跳舞,還像模像樣的。我沒看見徐悉和安娜。我還找了找珍尼絲,她也不在。

  我正準備走進去,有人從我後面拍了我一下。那力道,讓我覺得這男人可真男人。我一回頭,就條件反射地往後倒退了一步,然後後腦勺就咣的磕在了牆上。可以對我形成這種威懾的人,只有珍尼絲一個。我捂著後腦勺看著珍尼絲,心想:你要是又打我,我就就勢用胳膊肘擋你。

  珍尼絲的下巴還是揚著的。也對,她的家還沒沒落,她仍舊可以一擲千金。她說:「你剛到?」我還是隨時準備著我的胳膊肘,點點頭。我不願意對珍尼絲說話,她的英文實在是讓我自慚形穢。珍尼絲說:「去看看徐恩的襯衫。」說完,她準備進客廳了。

  這次是我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問:「你這話什麼意思?」珍尼絲跟抖灰塵似的抖開了我的手,說:「你自己去看看。」我愣在原地,心想這從小吃牛肉喝牛奶的孩子果然和我這種喝稀飯的不一樣,人家有的是力氣,人家還有圓滾滾的胸和屁股。

  徐恩的襯衫?電視劇裡,如果出現了男人襯衫的特寫鏡頭,一般都是特寫上面的口紅印。難道,我這麼快就會得到五百美金了?我和徐恩沒有立字據,他會不會不認帳?我也走進了客廳。

  我這條在莫妮家不顯山不顯水的裙子,到了徐恩家就獨樹一幟了。倒不是說徐恩家這些人比我窮,實在是因為我穿的是絲綢,而其餘人穿的是牛仔和皮革。

  我像黃花魚似的溜著牆邊,但還是沒逃過嚴維邦的佛眼。他喊了一聲我的名字,之後還吹了一聲口哨。看來,佛也敵不過酒精的效力。韓國妖精跺了嚴維邦一腳,然後向我笑了笑。其實這妖精的眉眼,十分符合我的審美觀。我也向她笑了笑,不過我心想你要是再不好好恪守你的婦道,我就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嚴維邦的這聲口哨,讓我成了焦點。徐恩從人群中擠出來,走向我。我看著他的襯衫,仔細地看著。領口,千真萬確有個口紅印,紫色的。

  我和珍尼絲對視上,珍尼絲笑得跟狐狸似的。我不想看她的笑,我只想看她的嘴。她的口紅是紅色的。徐恩走到我面前,問:「喝什麼?」我伸手,說:「五百。」徐恩愣了。

  我也愣了,因為我看見了安娜。安娜一直是在跳舞的,只不過她的裙子很短,妝很濃,以至於我剛剛竟然沒有認出她。安娜的嘴,是紫色的。

  我徑直走向了珍尼絲。我抱了抱她,說:「謝謝。」珍尼絲對我的舉動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她拍了拍我的背,說:「不用謝。」我是真的想抱抱珍尼絲,因為我喜歡這種對手,明刀明槍的。

  安娜走過來,笑盈盈地問我:「莫妮家的舞會怎麼樣?」我沒說話,走了。

  我回到徐恩面前,問:「你領口上的口紅是不是安娜的?」徐恩看向自己的領口,顯然,我不說他還不知道。我對徐恩說:「我希望在這個星期內收到一張五百美金的支票。」

  其實,我很不喜歡東方人的保守,其實,抱一下親一下又怎麼了?威廉剛剛不是還親了我?不過,我就是很東方人。

  我轉身,徐恩拉住我,說:「你去問安娜。」我也像抖灰塵一樣抖開徐恩的手,說:「不用了。」喝稀飯的小孩也不是那麼容易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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