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唐欣恬 > 誰欠誰一場誤會 | 上頁 下頁


  第七話:我還是處女

  徐恩把我抱到了床上,壓在我上面。他的右手伸進我的衣服,輕而易舉地解開了我內衣的搭扣。我說:「徐恩,我是處女。」徐恩的動作停了下來。我狡猾地說:「徐恩,你怎麼喘成這樣?」徐恩笑了笑,輕輕系上了他剛剛解開的那個搭扣,坐了起來。我也坐了起來,莫名其妙地愉悅。

  我沒有撒謊,我是處女。彭其和很多女人莋愛,彭其也很熱情地親吻和撫摸我,但是,我還是處女。彭其說:「因為我喜歡你。」

  我問徐恩:「你不喜歡處女?」徐恩說:「不是。」

  「你認為我會用處女膜糾纏你?」

  「不是。」徐恩又說:「我會讓你有個難忘的第一次。改天。」徐恩笑得自信滿滿,笑過以後在我耳邊親了一下。這是徐恩第一次親我。我的耳朵紅紅的。徐恩說:「你耳朵很紅。」我說:「因為徐恩你是只馬蜂。」

  其實我不應該關心彭其有沒有訂婚的,因為我是來療傷的,療彭其這個傷。但是我還是在MSN上問了彭其:「你訂婚了?」彭其說:「還沒有。」

  「還沒有?」

  「還沒有。」彭其說的是「還沒有」,而不是「沒有」。這其中的區別,我可以分辨。

  講數學的教授是個希臘中年美男子,他的鼻樑無懈可擊得就像是用石膏雕刻的一樣。彭其也有一個無懈可擊的鼻樑。我看著希臘教授,忽然產生了用計算器砸他鼻樑的衝動。

  我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我給徐恩打電話,占線。五秒鐘後,徐恩打來電話,問:「你剛才和誰講電話?」我說:「不關你的事。」

  「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給我打電話?」

  「目前還沒想過。」我心想:徐恩,你小子沒有福分。

  徐恩說:「你十點下課是不是?我去接你。」我說:「你有沒有《瘦身男女》?有的話,你可以來接我。」

  掛上電話,我回了教室繼續看希臘美男子的鼻樑。威廉問我:「怎麼了?」我說:「沒怎麼。」威廉說我的臉色很糟糕。

  下課後,我從視窗往樓下看,看見了徐恩那輛香檳色的尼桑。

  我走到徐恩的車子旁邊,徐恩從副駕駛座上抄起《瘦身男女》的影碟,向我晃了晃,說:「上車。」我覺得這情形很俗套,如果車外的女人是妓女,如果車內男人的手裡不是影碟,而是鈔票。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懷裡抱著影碟。徐恩問:「為什麼想看這個?」我說:「不為什麼。」確實不為什麼。我和彭其看了幾百張影碟,這張在那幾百張中並不特殊。

  彭其說過:「青青,你是個情緒化的孩子。」我答他:「你可以說我情緒化,但不可以說我是孩子。」答完,我就紮進彭其的懷裡。不過,彭其在我面前是柳下惠。其實他不是不想要我,他只是不要我。

  徐恩說:「你有點情緒化。」影碟從我懷中松脫,掉在了我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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