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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第七十一話:男人不見了

  元薇在「天園」的家中閉關,告誡自己,如果拿不出一個像樣的故事大綱,如果出版社不對自己的大綱讚不絕口,她就絕不見鄭歐洋一面。此番嚴苛的懲罰非常有效,不出三天,元薇就大獲全勝,贏得了出版社編輯的大拇指。故事講述的是一個單身媽媽悄無聲息的愛情以及自強不息撫養孩子的坎坷經歷,這次,元薇不再用鄭歐洋這個鼓手編排故事,而是讓鼓手他 媽鄭儀做了主角。編輯說:「好,好,溫情中帶著現實,現實中帶著勵志,勵志中又帶著希望。薇薇,也許它將是你的轉型之作,也許它能讓你的讀者群提高一個層次。」

  元薇才不管什麼層不層次的,她一跨出出版社的大門,就給鄭歐洋打了電話,可惜,連打三遍,均無人應答。元薇扭著身子對著手機留言道:「歐洋,你生人家的氣了嗎?人家這兩天真的是有正事做嘛,不是故意不理你嘛。你也知道,如今這作家不好做呀,幾天不出新作,就會叫讀者拋棄的呀。」留完了言,元薇還不甘休,索性一踩油門,往鄭歐洋家駛去。

  鄭歐洋不在家,丁洛洛卻不出元薇意料,兩下敲門過後,就打開門把頭探了出來。元薇踮著腳尖往裡張望:「我們家歐洋在你這兒嗎?」丁洛洛把門大敞:「我哪敢。」「嗯,算你聰明。」元薇大大咧咧步入。

  「寫得還順利嗎?」元薇脫掉外衣脫掉鞋。

  「還行吧,跟得上連載速度。」丁洛洛幫元薇把外衣掛好,又奉上拖鞋。

  「那就行。跟你說啊,我的新作即將動筆,而且據出版社說,它將引領我走向事業的巔峰。」

  「真好。」

  「駱駝你也要加油啊,我期待和你在文壇相映成趣。」

  「你以前還說,要和我共還文壇一片淨土呢,結果呢?」

  「咳,人在江湖走,哪有不低頭。再說了,如今你不也低頭了,你這連載裡,除了火辣辣的纏綿,不也盡是你虐我我虐你虐個沒完沒了?」

  丁洛洛失神了:纏綿?這多虧了左老師。悲情,這也歸功於左老師。如今讀者的嗜好,她全從左老師那裡領略了。元薇喚回丁洛洛的神志:「喂,你知道我們家歐洋上哪兒去了嗎?」丁洛洛搖了搖頭。

  「這兩天你見過他嗎?他那邊有什麼情況嗎?」元薇好似員警審疑犯。

  「沒見過,這兩天他那邊可安靜了,偶爾才有一兩聲琴聲。」

  「那個,你那邊,有情況嗎?」趁著元薇發愣,疑犯丁洛洛也把握住了發問的機會。

  「哦,左琛來過了,我跟他說,讓他別再纏著你。他同意了,還說會叫人來把壁櫥給修了。不過這都好幾天了,他沒露面,我也沒見著修理工的影兒,真是言而無信。」

  這下換丁洛洛發愣了。原來,左琛離開她就像離開「天園」一樣易如反掌,他大概有數不清的房子,數不清的紅顏知己,他只要前腳踏出「天園」,後腳就會不知道她丁洛洛是何許人也了。修壁櫥?不急不急,等到他需要「天園」那套房來關下一個女人時,他自然會叫人來堵上那面斷牆。

  第七十二話:真忙VS假忙

  梁有齊退出了「左右地產」的室內裝潢大賽。理論上來說,這等小事是不應該傳入左琛的耳朵,更不應該引發他的興趣的,不過秘書莎麗為了令自己免受老闆的荼毒,只好供上了梁有齊:「老闆,您的御用室內設計師梁有齊先生,不知道為什麼,退出了公司的裝潢大賽,真是,好令人費解啊。」

  左琛聆聽這等彙報時,正擰著眉頭對著電腦,等聽完了,他一下子就從椅子上彈開,走向了辦公室的門口:「噢?我這就去一探究竟。」莎麗竊笑著松下一口氣來:這個下午終於可以安生安生了,不用再往返於自己的座位和老闆之間,沒完沒了受他無謂的調遣了。正在莎麗得意地去關左琛的電腦時,周嬌嬌小的身影俐落地閃入她的眼簾:「他呢?」「剛剛出去。」莎麗是個專業的秘書,懂得該說的說,也懂得能少說就少說。

  「他最近很忙?」周嬌懷抱資料夾,不肯離去。

  「是很忙。」莎麗面帶專業的微笑,眼睛卻盯著左琛的電腦螢幕,其上赫赫然是一局尚未結束的蜘蛛紙牌。沒辦法,她的老闆是左琛,不是周嬌。拿誰錢財,替誰辦事,既然左琛喜歡裝忙,那她也只好幫著他裝。

  左琛一聲不響就殺到了梁有齊的工作室,隔著一道門,左琛就聽見了梁有齊愉快的口哨聲。「嗨,我的好兄弟,你怎麼有空來?」梁有齊開門,露出一張比口哨聲還愉快的笑臉來。

  「我怎麼會沒空?沒空的是你們,郝俊天天說沒時間,我看他不是快當爸爸了,倒像是快當國家主席了。」左琛在梁有齊碩大的皮椅上落坐,看著面前空蕩蕩的辦公桌:「而你頻頻拒聽我的電話,你在忙什麼?」

  「我?我不忙,我正打算休假。」梁有齊拋給左琛一罐啤酒。

  「是啊,看得出來,這麼整潔的工作室,一看就知道沒生意。」

  「喂,沒生意是因為我在休假,我拒接生意。」

  「同時也拒絕參賽?為了休假?」

  「哈哈,你知道了?」梁有齊咕咚咕咚灌下兩口啤酒,咂了砸舌頭:「我有比參賽更重要的事情。」

  「上一次你是因為睡覺而誤了比賽,那這一次是什麼?」

  梁有齊神神秘秘走近了左琛,壓低了嗓音:「這一次,我要帶江筱去巴黎。」說完這句,梁有齊又把嗓門兒放開了:「我迫不及待要帶她離開這裡,迫不及待要帶她去她喜歡的任何地方。所以我的好兄弟,恕我不能參加那七十二小時封閉的決賽了。」

  「離決賽就剩五天了,你連五天都等不了了?」

  梁有齊一字一頓:「迫不及待,你懂嗎?」

  「等等,」左琛將握著啤酒罐的手騰出一個手指,指著梁有齊:「她離婚了嗎?我好像記得,她在她男人和你之間,選擇的不是你啊。」

  「請你注意,我才是她的男人。」梁有齊嚴肅道。

  「好好好,那,她離開她的法定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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