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笙離 > 是你,給我一半的愛情 | 上頁 下頁
五四


  他沒做聲,陪我走到大門口,那兩個保安看見了,一臉的警戒才消失,然後他悄悄的對我說,「晚上做完實驗,我去你那。」

  我不知道薛問樞找我什麼事,快到十點鐘他還沒來,我有些忐忑,上網翻帖子看的,都有些心不在焉,忽然我聽到門鎖開動的聲音,果然是薛問樞。

  他似乎很高興的樣子,看見我就說,「資料終於出來了,對了,月餅太好吃了。」

  「你就知道吃。」我懶懶的回了一句。

  薛問樞順勢倒在我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後把我摟過來趴在他身上,我的下巴剛好齊到他的肩膀,我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些危險,想站起來換一個角度,卻被他按住。

  我看著他的眼睛,深黑的眼眸中只映的出我一個人的影子,像是暴風雨前夜的海洋,深邃卻不夠平靜,隱隱的一些情愫在他的眸子裡流轉,然後他親吻我,那個吻很猛烈,像是海浪的波濤一寸寸的拍打在沙灘上。

  從未有過的這樣的親吻。

  連呼吸的節律都變了,我和薛問樞之間的親密動作多半是些波瀾不驚柔和的動作,參雜的甜蜜溫馨更多一些,而一切卻在親吻中失控起來。

  他看著我,微微的喘著氣,嘴唇上有些嫣紅的殘痕,忽然他輕輕的笑起來,「施莐,我覺得我好厲害,居然能忍三個月。」

  我立刻就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於是反嘴道,「你之前二十幾年不都那麼過的?」

  薛問樞把我的腰扶住,頭抵在我的額頭上,小聲的問我,「施莐,你想不想要?」

  §第28章

  有些事情即使在預料之中,但是真的發生卻讓人覺得在預料之外。

  我明白薛問樞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只是大腦容不得我現在思考太多,即便曾經我想過很長時間這樣的問題。

  我喜歡他,而且從心底不排斥這類親密的事情,我認為我已經足夠的成熟和冷靜,對自己的感覺和欲望有支配權。

  至於他是出於什麼心態,我無從得知,也不想知道。

  於是我瞪了眼睛很嚴肅的看著他,順便打掉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問道「你確定?」

  「確定。」

  那時候我都沒有去想什麼,我只是覺得即使跟薛問樞發生什麼我也不虧,說來倒是比較好笑,面對這樣的事情,女孩子一般會計較「愛不愛」或是「負不負責」這類的問題,我卻在計較「公不公平」這個問題。

  憑心而論,薛問樞長得不錯,身材又棒,腦子又很好,色心和色膽都滿大的,雖然性格難以親近,脾氣又少爺難伺候,但是並不觸碰我的底線和原則,況且他也是第一次,對我來說真的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我只是喜歡他,又沒為他要死要活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基本不太可能,拉著他一哭二鬧的要負責這件事我也做不出來,再說人不風流枉少年。

  這些念頭幾乎是一瞬間冒出來的,於是我立刻就問,「那你有沒有安全措施?」

  他拍拍口袋沖著我得意的笑,雙手又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走,我忽然覺得很無語,想了一下我又不死心的問,「你從哪里弄來的?」

  「好早以前買來玩的,用來試試能裝多少水,用電子遊標卡尺測厚度,玩過了剩下的就丟在宿舍裡,結果一盒差不多都被室友拿完了,好不容易找到幾個。」

  好有實驗精神啊,我默默的感歎,我完全相信這種事情薛問樞真的能做出來,不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薛問樞湊過來親了我一下,「嗯,我知道,幾個是不夠的,下次我去買一大盒,你喜歡什麼口味的?……哦,對了,我發現你在電腦裡面偷藏黃色小說,施莐你這個欲求不滿的色女,你看小說有什麼用呢,你怎麼不來找我?」

  「……」

  「啊,你別打我啊,我電腦裡面也有黃色片子,大家都一樣……」

  於是,第一次嘗試以惱羞成怒的氣氛宣佈失敗告終。

  原本我以為這件事就告一個段落,說實話我也沒報多大希望,薛問樞這樣的人,兜兜轉轉談過幾個女朋友,風流快活沒有少過,倒是奇跡般的沒有把自己的處男生涯結束掉,所以我覺得毀在我手裡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而我,同理亦然。

  也許他只是一時興起,並不是他的規劃。

  可是我完全想錯了,當他從浴室裡出來,濕漉漉的水珠掛在頭髮上,八塊腹肌的溝壑在橘色的燈光下清晰可見,我看了很艱難的在心底腹誹了一下,然後就若無其事的關上電腦,「頭髮擦乾了再睡覺。」

  薛問樞只是坐在床沿看著我,那眼底燃動怎樣的情愫,我看的懂,也裝糊塗。

  他胡亂的擦了下頭髮就強勢的吻過來,我還覺得濕淋淋的水汽縈繞在他身體周圍,空調一吹有些冰涼,但是體內騰起一簇火,順著皮膚蔓延到心底,忽然我有些害怕,我發現這一切並不如我想像那樣,我原以為我太瞭解他,可是現在我完全猜不透他。

  我躺在床上看著他,我想那一刻我的表情一定很迷惘,而薛問樞,就像是沒有表情一樣看著我,只是深黑的眼眸好像蒙上了一層水霧,他的手也有些抖,很輕微的並不容易覺察,於是我咬了咬嘴唇,「你……我怎麼喊疼你都不要停手。」

  我想總不能疼死過之後還不成功,再挨一刀的勇氣我是絕對不會有的。

  薛問樞急促的喘了幾下,然後按住我的肩膀,俯下身在我耳邊說,「要是疼就咬我,抓我都可以,不舒服我就停。」

  然後他話音未落,我就覺得好像全身被撕裂一樣,那種感覺像是一塊錦帛硬生生的被撕開,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眼淚毫無預兆的滾落出來,抑制不住,同時薛問樞手臂上落下了一道深深的掐痕。

  他好像是呆住了,臉上漠然的表情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震驚,頓了一會他平息了下喘息問我,「要不要動,疼我就出來……」

  「流血了,要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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