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饒雪漫 > 小妖的金色城堡 | 上頁 下頁 |
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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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暴暴藍推也推不開他。 「怪了。」陶課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廣州老想你來著。」 「陶課你神經。」暴暴藍罵他。 「是啊,我神經。我們回家接著喝。」 結果,回到家裡,兩人又開了冰啤對喝。空調把身上的汗徹底地吹幹了,暴暴藍用啤酒罐遮住半邊臉,問陶課說:「你覺得一個人好還是兩個人好?」 「有時候一個人好,有時候兩個人好。你呢?」陶課問。 「其實我喜歡很多很多的人。」暴暴藍說,「大家一起說話一起吵架一起唱歌一起玩遊戲,不知道有多開心。可惜,從來都沒有過,我從來際且桓鋈恕!? 「哎,說這些多掃興啊。」陶課說,「不如我們說點開心的。」 「好啊好啊。」暴暴藍說,「你說我們說什麼?」 「說說你的第一次。」 「哈哈哈。」暴暴藍狂笑,「陶課你壞壞的,我哪有什麼第一次啊。」 「你不說我說啦,」陶課坐到茶几上去,把腿翹到沙發上,「我的第一次是跟我的一個學姐,她賊漂亮,我一看到她,就丟魂。結果,她嫁了個醜得不得了的男人,去了東北,把我一個人留在相思風雨中……」 「哈哈哈。」暴暴藍又狂笑,「陶課你好菜!」她笑著,人從沙發上笑跌下來,陶課要來扶她,拽住了她的半隻胳膊,暴暴藍沒站穩,手裡的半罐啤酒一不小心就潑到了陶課的身上。 「啊?」暴暴藍驚呼,「我去拿毛巾給你擦。」 「別!」陶課拉住她,兩人的身體隔得很近,暴暴藍本能地要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動,她聽見陶課在喃喃地說:「藍藍,你今晚很漂亮。」說完,他俯下了他的臉。 他的吻輕而細膩,與塗鴉的有著天壤之別,暴暴藍整個的沉淪下去。陶課一把抱起瘦小的她。小房間那個小小的沙發床上,他細心地輕柔地除去了她的衣服,他的臉上是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也許因為緊張的緣故,暴暴藍的全身也很快濕透了。這是一次無聲的糾纏,仿佛持續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陶課進入暴暴藍身體的那一刻,天上下起了雨,是雷雨,雷打在忘記關的窗玻璃上,發出沉悶的巨大的迴響,淹沒了暴暴藍痛苦的呻吟。 第二天一早,他們幾乎是同時醒來。暴暴藍驚嚇地找到一件汗衫,想要遮蓋自己裸露的身體。陶課伸出長長的胳膊來奪走了衣服,他翻身過來,把暴暴藍壓在身下,用一種調侃的口氣輕聲問:「怎麼樣,喜歡不喜歡?」 暴暴藍羞紅了臉,試圖要擺脫他的控制,兩人在沙發床上翻滾起來,忽然,陶課的動作停止了,他的眼睛看到了沙發上的一抹鮮紅,然後,他用一種不可相信的質疑的眼光看著暴暴藍。 在陶課的遲疑裡,暴暴藍迅速地套好了汗衫。 「你……」陶課也套上汗衫,他好像想說什麼,但沒終說出來。 暴暴藍默默地取下沙發上的套子,把它拿到陽臺上,扔到洗衣機裡。洗衣機開始轟轟隆隆地工作,暴暴藍看著洗衣機沉默了半天,不知道那片鮮紅能不能順利地洗掉,其實不止是陶課,就連她自己也沒敢看第二眼。 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陶課已經坐在了客廳裡,他在抽煙,表情很不安。暴暴藍走到他的身後,環住他的腰,臉靠到他的背上,嘶啞著嗓子說:「沒什麼,我是自願的。」 「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 「幹嘛要說對不起。」暴暴藍的心劇烈地疼痛起來,她放開陶課,用儘量平靜的聲音再說一次:「你聽清楚了,我是自願的。」 說完,暴暴藍回到小房間,關上了門。 沒過一會兒,陶課來敲門。他在門外說:「我要上班去了,中午叫盒飯給你。」 暴暴藍把門拉開,對陶課說:「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你媽媽昨天來過了。」 「喔?」陶課說,「她說什麼了嗎?」 「她問我是誰?」 「那你怎麼答的呢?」陶課一邊問一邊到處找鞋子,好不容易找到一雙合心意的涼皮鞋,套到腳上。 暴暴藍惡作劇地回答說:「我說,我是你的女朋友。「 「呵呵。」陶課走上前來,揉了揉暴暴藍的短髮說,「乖乖在家寫作啊。我會把你的書發得很好的,放心。」 「這算什麼呢?」暴暴藍揚頭問陶課。 「什麼算什麼?」陶課沒聽懂。 「算代價嗎?」暴暴藍靠在門邊笑了一下,努力地滿不在乎地說,「其實我不在乎的,真的。」 「我上班去了。」陶課並不接招,走了。 陶課走後,暴暴藍一個人在房間裡坐了很久,昨晚的啤酒罐還躺在地上,兩個罐子不要臉地貼得很近,暴暴藍伸長了腿,把它們踢飛,然後,她打了黃樂的電話。 「剛還和陶課說起你,」黃樂說,「沒想到你電話就來了。」 「他人呢?」 「剛剛被她媽媽叫走了,好像有什麼急事。」 「還想要稿子嗎?」暴暴藍問。 「廢話咧。」黃樂說,「你又有什麼新點子了?」 「你今天必須替我找個房子,我要關在裡面寫二十天,保證交稿給你。找到後,你弄個車子來接我,我要把電腦一起搬走。」 「怎麼了?」黃樂說,「在陶課那裡住著不好嗎?」 「下午五點前,我等你來接我。」暴暴藍說,「不然,你永遠也拿不到我的稿子。」 「真任性呢。」黃樂指責她。 暴暴藍掛了電話。 沒等到下午五點,中午的時候,黃樂就來了,他說:「我有個朋友的房子,小是小點,不過你一人住夠了。我們這就走吧,車子在底下等著呢。」 「黃樂。」暴暴藍說,「別告訴陶課我在哪裡。」 「好。」黃樂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估計已經猜到八九不離十。於是又畫蛇添足地加上一句說,「其實,陶課是個好哥們兒。」 「我知道。」暴暴藍說,「我只是想安靜一下。」 「我先把電腦替你搬下去。」黃樂說,「你快點收拾好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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