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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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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陽從身後摸出一把短刀,把最好的割下來,走到南北的身邊,蹲下來喂給她。 南北咬下來半塊,輕輕咀嚼了兩口。 「好吃嗎?」他問。 「肉質不錯,」她笑,「好吃。」 程牧陽笑著把另外的肉吃下去,告訴阿曼,他要洗個熱水澡,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原計劃,一個小時之後開始,務必在明早7點之前解決所有問題。 他交待完,帶著南北走進一個小帳篷。 早有準備好的淋浴設備,還有用來沖洗的淡水。 「這裡,水可是比石油貴,程小老闆,你可真奢侈。」南北在水流下,清洗著頭髮,將那些發根處的細沙,都沖掉,大片的白色泡沫在她的頭髮上,迷了眼睛。 觸感中,他的手,在幫她抹掉耳根,下巴,那些不容易沖洗的泡沫。 然後順著她的脖頸,滑下來,握住她的胸。 「流氓。」她睜不開眼睛,只嘟囔著笑駡他。 「不是流氓,」他聲音調侃,「是強盜。」 這是她下午嘲笑他的話,沒想到他還記得清楚。 她抿嘴笑著,沒有說話。 程牧陽貼上她的身體,給她洗澡,從頭髮到身體,都清洗的一絲不苟:「我有些奇怪,周生辰為什麼會幫你。」南北想了想,搖頭:「或許是舉手之勞,或許是因為他弟弟很喜歡我,但理由都很薄弱。」 程牧陽的眼睛,在水霧中,有著很漂亮的光澤。 只不過此時,真的不些不快。 南北笑著,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臉:「或許這麼想,我們都流著華人的血,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程牧陽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和她親吻。 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很快就都有了渴望對方的反應。 只是在他有所行動時,忽然遠處,又傳來了槍戰聲,CIA應該又遇到了山谷裡的人為「障礙物」。南北趁機拉開他的手:「外邊很多人。」 他笑:「今天是情人節。」 她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以後還給你。」 「加倍?」 「加倍。」 「六日六夜,如何?」 好大的胃口。 南北覺得好笑,隨便點點頭,拿過浴巾,迅速擦乾身體上的水,穿上了乾淨的衣服。很快又穿戴上黑袍頭巾和面紗,經過剛才的沙漠上的逃亡,她忽然喜歡上了沙特女人的裝束,起碼不會讓如粉的細沙,無孔不入,弄得渾身污垢不堪。 他們走出來,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妥當。 一隊人,從山頂側面爬上去,走在高地起伏的砂石上,可以透過縫隙,看到山底所有的景色,程牧陽拎著把微型衝鋒槍,帶著眾人在山頂穿行。直到進入小範圍包圍圈,南北終於看到有幾個男人匍匐在山頂上,用巨石遮蔽著自己,不斷和下邊的人交火。 這是一個設計好的陷阱,可惜CIA的人還不明白。 這些自認是全世界最優秀的特工,在執行暗殺任務的時候,卻碰上了敵人設下來的陷阱,南北想,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甘於承認的。 可惜,程牧陽想要做的,就是讓他們絕望。 程牧陽拿出自己的銀質小酒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酒,這還是他來這個國家後,第一次的違禁。對於朋友的信仰,他通常都很尊重,而對於敵人,就沒這麼仁慈了。 深夜的沙漠,風沙很大。 他的頭髮也被吹亂了,擋在臉孔上,眼神卻犀利而直接。 在觀戰僅僅五分鐘後,他對那些和CIA交火的手下,說了兩句話,非常簡短的俄語。那些人的神情都有些凝固,但很快就收起槍,停止了射擊。 程牧陽戴上夜視鏡,很快舉起手裡的槍,瞄準穀底,尖嘯的子彈聲響撕裂空氣,不間斷,不留情,南北不斷看到有人影扔掉槍,卻沒有人倒下。 他只是在給他們卸槍。 或者說,是震懾。 他射擊的姿勢,非常漂亮,尤其在沙暴中有種讓人窒息的威懾力。 山頂上程牧陽的人,加上莫斯科安全局的特工,大概有二十五六個,卻只有他自己在示威一樣的,進行這場極為藐視的射擊。 「我不想殺你們,」他終於放下槍,用英語對那些美國人說,「相反,我還要還給你們一個朋友,讓你們安全回國。所以,放下槍,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 谷底的人影沒有變化,但顯然,已經停住了射擊。 程牧陽把槍扔給身邊的阿曼。 然後走到身後,蹲在被綁住雙手雙腳,堵住嘴的阿法芙說:「我知道你們這次來沙特的目的,而你們也應該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 阿法芙睜大眼睛看他。 這個男人,她在遇到他之前曾經閱讀了大量的資料,但都很皮毛,直到他忽然出現在菲律賓,上級馬上對她臥底多年的密令取消,改為追蹤這個軍火大亨的行蹤。 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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