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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以前抱著易文澤睡,因為他的懷抱很寬,睡得很舒服。可這一夜抱著小孩子,卻是要整個護著他,幾乎是蜷縮的姿勢,現在這麼一放鬆才覺得腰酸背疼,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她正是半夢半醒的時候,就感覺嘴唇上軟軟的,被輕含住。

  她哼哼了兩聲,他的舌頭已經直接滑到了嘴裡,很溫柔地給了她一個纏綿的早安吻。只不過吻太長,她都快喘不上氣,口乾舌燥地咽了口口水。這麼個細微的動作,卻讓他靜了下來,佳禾迷惑地睜開眼:「怎麼了?」

  他笑了笑,把她抱在懷裡:「快睡覺。」

  §第五十七章 新西蘭之旅(3)

  下午文潤帶著小外甥去超市,易文澤就帶著她去了母校。

  佳禾念書的時候,總覺得交大老校區很有感覺,可是進了奧克蘭大學,卻覺得不像學校。所有的建築都隱藏在綠茵花叢中,因為沒有所謂大門和圍牆,遠近走著的很多都不是學生,倒更像是植物園。

  她走在易文澤身邊,聽他講一些大學的事情,很享受地感歎著:「算起來,我母校的世界排名,比你差了百位數,太挫敗了。」

  他笑著看她:「你怎麼知道?」

  她挑眉說:「我當初看你明星資料嘛,看你在哪裡畢業後,特地查了下這個學校,」她很是自滿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我還知道你們學校附近,就是奧克蘭最大的國家公園,老實交待,你當初有沒有在那裡和別人約會過?」

  本來是玩笑著問,他卻笑而不語。

  哼,我就知道有……

  佳禾裝作大方的說:「青春年少,總會春心萌動,放心,我既往不咎。」

  易文澤依舊保持沉默,笑著看她。

  佳禾終於繃不住,盯著他說:「你不會觸景生情,開始回憶了吧?」

  「很遺憾,」他終於笑了,「當時我除了圖書館和各個階梯教室,基本就沒有去過別的地方。」佳禾哦了聲:「真遺憾。」心裡早已美滋滋地樂開了花。

  兩個人走走停停,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縱然是再開放的學校,可還是讓她找回了學生時代的感覺,跟著他的腳步,很輕地拉住了他的手指,五指交叉握著:「餓了。」

  「好,回家,」他很簡單地說完,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讓我開始後悔,當初在大學沒有戀愛。」佳禾把這話在腦子裡繞了兩圈,才很滿意地點頭:「同學,晚了,你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樹很低,能透過縫隙,看到遠處的白色鐘樓,很漂亮。

  她挽著他的胳膊,一步一步地走著,然後忽然有感而發地說:「有時候我會想,大學時候要是好好讀書,不談戀愛,就會完完整整地愛上你,只愛你,那多好。可是有時候又會想,如果沒有之前,我就不會轉行做編劇,也就不會認識你……」

  生活真是處處是辯證啊,不知怎麼了,竟然很是感慨了一把。

  他的笑很淺,聽著她說完,才說:「同學,我可以認識你嗎?」

  她怔了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鬆開他的手臂,退後了兩步,裝作抱著書的樣子,很是靦腆地看著他:「為什麼?」

  易文澤目光漸柔和了下來:「我想,你的未來應該和我有關。」

  盛夏的熱浪,還有他的眼神,都灼著她的心。

  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還是這個環境本就能讓人產生幻想。她竟覺得易文澤真的就是這個學校的建築系大帥哥,而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每天只想著如何不掛科的女生。她眼神亂飄著,努力想說出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對白,可是想了很久,也沒有什麼好的臺詞。

  而易文澤也就只是這麼看著他,單手插兜,很是隨意地站著。

  「編劇,接下來怎麼演?」他微微笑著,終於又開了口「要不要cut?」

  「不要,」她努力挽回面子,「你不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嗎?」

  她忽然想起和他唯一那兩場對戲,還是飾演淚眼婆娑的棄婦,本想找點兒感覺,徹底被回憶打敗了。她看著他,最後終於歎了口氣:「對不起,我大學不想……」

  好吧,咱也演一次拒絕人的人。

  「是嗎?」他笑著看她,走上來兩步,就這麼低下頭嘴唇碰了下她的嘴唇。

  很輕,也很純的一個吻。四周還有人走過,佳禾心怦怦地亂跳著,根本就沒猜到他這一步的動作,只下意識退後一步,頭重腳輕地看著他:「你跳集了?怎麼能剛搭訕就吻戲呢?況且我還拒絕你了。」

  易文澤很是正經地看她:「還沒演過登徒子,想試試感覺。」

  她哦了聲,把玩著脖子裡的小金豬,明明被調戲了,竟還笑的像中了大獎。

  到晚上時,易文澤接了個電話。

  佳禾看著他站在視窗,很溫柔地說著話,立刻心跳的有些不穩。這個時間這個電話,老佛爺要見兒媳婦了……她見過易文澤一家的照片,不得不說他們兄妹兩個長得很像媽媽,尤其是那雙眼睛,都很溫和,視線專注的讓人很有安全感。

  可是,畢竟是見未來的婆婆。

  她有些小緊張的想起老媽的叮囑。一定要說話溫柔,不要穿著太隨便,要幫著做一些事情顯示自己不是個懶人……她腦子裡過著這些話的時候,易文澤已經掛了電話,看她開始翻著箱子裡的衣服,拿出了一件七分袖的外衣,又去挑很長的裙子。

  他看著她對著鏡子比對,才笑著說:「你這麼穿,不熱嗎?」

  她很認真地看他:「保守一些,總好過穿的暴露。」

  易文澤也很認真看她:「老婆,說實話,你平時已經很保守了。」

  她張了張嘴,啞巴了。

  這算是誇獎?還是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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