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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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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這是「嗯」是累,還是不累? 是她的僵硬,她的誤解,還是因為緊貼著有了自然反應,緣由不可追溯。總之,原本睡意濃著的人也睡不踏實了—— 嘴唇蹭著她頭頂的短髮,額頭。 在棉被裡的那雙手不太|安分地掃除著所有障礙,或是扯開,或是丟掉,或者直接用膝蓋頂出去,落到床下……手錶磕到床頭發出了聲響,他才察覺自己什麼都丟下了床,卻忘摘表。 怕磕到她。 他俯身洶湧地親著她,兩手反到背後扯開表,丟去桌上。 抓住她的手壓在自己光著腰後時,他還在反問這裡是不是太隨便了……來不及停下,只是到處摸索她的手,一根根手指摸過去,找到無名指。一個小小的尾戒褪下,套上去。 初見。我愛你。 嘴唇濡熱地在她耳邊蹭了好久,卡了半晌也沒說出來,那三個字太重了。 她:不行不行,你停停,你摸我腿,它怎麼在發抖? 他喉嚨發幹:…… 她:等等……你先和我說,和別人有過沒有? 他:…… 真想掏出心給她看。 那裡邊除了她還能有誰。 檢邊林嗓音磨人得不行,啞聲問:這裡,對嗎?這裡…… 她被問得裝啞巴,羞得想推他下床,這種事怎麼還開口問啊…… 他手肘就在她臉側,枕頭被壓下去一道痕跡,喉口發緊……所有要命的陌生的細微末節的觸感都在瘋狂地表達她是他的。太真實,卻像是夢。 …… 後來檢邊林沒太控制住把她弄得直哭,慌著抱起來,心疼得要命。初見靠在他光著的上半身,疼得一身虛汗:這床一直響…… 檢邊林看她這樣子就只剩心疼了,哪還顧得上別的。他從床腳撿回長褲套上,用棉被把初見裹得嚴嚴實實地抱回到腿上摟著。 移不開目光,瞅著她,眼睛被水浸過似的亮。 寂靜中他低聲說:我想結婚,初見,我真想結婚。 初見感覺自己耳膜微微震動著,仿佛蒙了一層水。 見懷裡人沒應聲,他手臂收緊了些,懷裡人還是沒出聲,他開始撥開被子,初見胸前一涼,找回魂,死命拉回被子嘟囔著冷。 他也不吭聲,抱著她,緊摟著,抱著。 初見被他折騰了兩個小時,身體有種無法言說的鈍疼,不舒服,坐了沒多久就迷糊糊的,頭一頓頓打起了瞌睡。 頓得狠了,再驚醒。 檢邊林還坐在床邊沿抱著她,看著她打瞌睡。 初見從棉被裡探出手臂,摸了摸他的臉,反被檢邊林捉著手,他低頭親她的手心。 她小聲說:「你催我幹什麼,這裡又不能結婚……」 §第二十八章 那雙眼動人(5) 後半夜他倒是睡了,可手總無意識地去弄她,揉揉這兒摸摸那的,像終於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再也不肯撒開手……初見被他弄得好氣又好笑,手肘撞他,頂開。 燥熱地掀了棉被,想透口氣,他卻又俯身壓下來—— 如此反復數次。 初見這晚像被人撈起來丟在砧板上的魚,沒力氣再撲騰,由著他擺弄。快天亮時,他去摸了檯燈啪地一聲打開來,光出現的瞬間她想翻身避開,肩膀按著,動彈不得。 他:抱著我。 那話音像被呼吸帶出來,輕且壓抑。初見嘟囔著「我真困死了檢邊林」,可還是勉強抬了手磨磨蹭蹭從他光著的腰上繞過去,撐了幾秒就睡著了,手臂也軟軟滑下來。 他抓住她的手再放到自己腰後,撥開她汗津津的劉海,瞧得越發入迷。是初見。 不是在做夢。 昏沉睡到下午,她被手機鬧鐘震醒。 五點整,是檢邊林給她上的鬧鐘。鬧鐘名稱是:在外景。 初見按照指示,磨蹭到他們拍外景的地方,風景挺好,河水湍急。天寒地凍的,竟然他還光著上半身和腳,站在河邊的一塊巨石上,背對著這裡。初見能看到日光下他後背上化妝師手繪的大片蜿蜒藤蔓,纏繞著蓮花的藤蔓。 工作人員看到初見,紛紛點頭招呼。 沒什麼異樣,可初見還是心虛。 童菲看她蹭過來,舉著手機找信號呢,第一句就是:「人家可是主演中的主演,你悠著點玩啊,昨晚上謝斌一宿沒睡,一個勁微信問我你會不會把檢邊林後背抓傷,他這幾天有露背的戲。」 「……」 「等會等會,你看雲飄過去了。我先發個郵件,這地方太變態了,飄過一朵雲就沒信號,」童菲努力半天終於搞定個兩千萬的合同,回到閨蜜頻道,「悠著點啊,悠著點。哎呦,戒指都戴上了?」 檢邊林那個尾戒成名前就戴著,見過他幾次的人都會有印象,如今套在初見無名指上,意思也很明顯了。 人家就是按照初見手指尺寸做的,難怪有時候會覺得那戒指尺寸大了些,套在檢邊林小指上很松。 想到這一層,童菲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真是羡慕嫉妒啊。這輩子沒機會了,下輩子死活弄個青梅竹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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