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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衛卿卻嚇了一跳,他忽然想起那次在高速路上堵車時,周是跟他共抽一支煙,還放肆的將眼圈吐在他臉上,少女的天真帶著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風情,是那樣的親熱甜蜜,撩人心弦。當下不動聲色,直到指尖的殘煙燃燒殆盡,始終沒吸一口。

  阿哲忽然湊上前,在他耳邊說:「要不要打電話讓嫂子過來?」眼睛看著旁邊那個女子,意思是想讓周是吃醋。女人嘛,刁蠻的狠了,吃醋有益身心健康。衛卿的那些朋友,沒幾個是正經人,都是花叢中滾來滾去。要不怎麼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

  這主意雖餿都不能再餿,衛卿並非不心動。今天他算是打翻醋罎子了,心裡正不忿呢,讓周是看看他究竟有多大魅力也不錯,省得整天跟別的男人混在一塊,拿他不當一回事!猶豫著沒說話,那邊阿哲已經在打電話了。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傳來周是的聲音,「喂,哪位?」衛卿突然一把搶過手機掛了,滿頭虛汗,匆匆說:「我走了,你們玩吧,記在我賬上。」他雖然很想看看周是吃醋是什麼樣子,可是一想到她那火爆脾氣,她這醋罎子要是打翻了,只怕要鬧的天翻地覆。罩不罩的住先不說,恐怕還得像上次那樣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放在周是身上,還是少用為妙。自作孽,不可活,他已經深有體會。

  衛卿這個人呢,算不上好人,卻是聰明人,吃一塹,長一智,犯過的錯輕易不會再犯。

  快步出來,夜晚的風輕輕一吹,酒醒了些,孤家寡人的,覺得有些淒涼。他其實很介意傍晚所看到的,寸金難買寸光陰,他用再多的錢,也不可能回到張帥那樣的年紀,這叫他挫敗而無奈。走上橋頭,風勢轉大,吹的襯衫獵獵作響,迎風而立,頗有些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味道。

  歎了口氣,滿身酒氣回去,扶著電梯東倒西歪出來。借酒澆愁愁更愁,果然是這樣,古人的話總是有道理。轉身就看見站在門口,耷拉著腦袋的周是,很有些吃驚。

  周是將放在嘴裡的手指拿出來,打了半天的腹稿,這下見了他,全都忘的一乾二淨,支支吾吾半天,勉強擠出一句話:「你回來了?」這麼厚著臉皮來找他,她也很不好意思。衛卿皺眉,哪裡養成的壞習慣,都多大了,還咬手指!

  周是卻誤以為他不高興,有些傷心,低著頭走上前,悶聲悶氣的說:「恩,我就來看看你,沒什麼事--恩,你--這麼晚才回來,是--喝酒了?」算了,看在他喝酒的份上,原諒他了,不跟他計較。理虧的總要受點委屈。

  衛卿卻冷冷的說:「是又怎麼樣!」有些不客氣。周是臉皮薄,當下便掛不住了,氣的怔在那裡。這樣死皮賴臉的蹭過來,還等了他整整兩個小時,算怎麼一回事呢!咽了咽淚水,說:「既然你回來了,那我走了。」尾音已經委屈的變聲了,還用力制住,不想再丟臉。

  衛卿拉住她,「這麼晚了,上哪?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聽話的!」打開門進來,心情驀地大好。周是瞪著他的背影,氣衝衝的跟進來。

  衛卿倒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一副不勝疲倦的樣子。周是走過去,輕聲細語的問:「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呼出的氣滿是酒味,難聞死了。衛卿依舊閉著眼,淡淡的反問:「你說為什麼?」

  周上趕緊不作聲,討好的問:「很難受嗎?」衛卿又是那種不鹹不淡的語調,「你說呢?」聽的周是心裡咯噔了一下,猜想他肯定很生氣,想了想,忙殷勤的說:「我給你去泡茶,濃濃的茶喝下去可能會好點,你等會兒。」那個溫柔體貼,衛卿簡直受寵若驚。

  比起上次醉酒的待遇,這次簡直是天上人間。

  衛卿大大方方享受周是的伺候。周是倒了杯茶,用嘴細細吹涼,說:「小心燙。」才端給他。衛卿這下可得意了,手都不動,閉著眼躺在沙發上,嘴巴一張。周是這次夾著尾巴來,只好忍氣吞聲,乖乖喂他,還問:「燙不燙?」

  衛卿確實渴了,連喝了三大杯,從未喝過這麼舒服的茶。周是真要伺候起人來,那可是無微不至,體貼入微,保管叫你身心舒暢。衛卿算是享受到了帝王般的待遇。

  喝完茶,周是還問:「頭疼麼?我幫你揉揉。」纖細冰涼的手指搭在兩側的太陽穴,來回轉動,偶爾用拇指壓住,顯然很有經驗。力道輕了點,不過十分舒服,頭疼果然好了許多。輕柔溫熱的呼吸就在頭頂,髮絲偶爾滑過臉上,撩的人心癢難耐。周是換了個角度,問:「頭還疼麼?」揉的衛卿哼哼唧唧,那個享受呀,雙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抓住周是的手,慢慢舔吮,指尖一片濡濕。周是的手十分漂亮,形狀優美,是真正的「指如削蔥根」,骨架小巧纖細,柔若無骨,皮膚異常細膩,幾乎看不出毛孔。因為常年拿畫筆的關係,沒有留指甲,修剪的乾乾淨淨,指甲上也沒有塗任何東西,泛著健康瑩白的光澤。衛卿含住她食指,上面殘留著他的唾沫,十分淫靡挑逗。

  周是一開始識相的任他占占小便宜,待他的手拉下她的領口,大大方方伸到裡面去時,她不由得按住他胡作非為的大手。年輕女孩子愛漂亮,周是在外套裡面總喜歡穿低領的衣服,這更方面了衛卿進一步攻城掠地。

  他可不管,翻身而起,一把將周是拉到懷裡,隔著V領開襟黑色鑲邊白T恤在她胸前不輕不重的揉捏。周是被他上下其手摸習慣了,很快就有反應,難耐的仰起頭,微微氣喘。周是這樣的菜鳥哪經的住衛卿這種手段的調情,在他懷中扭來扭去,弄的衛卿越發忍不住了。

  手伸向下邊,去解她牛仔褲的扣子。她牛仔褲新買的,沒拉鍊,光扣子,還是雙排的扣子,扣的死緊。衛卿解了半天沒解開,恨不得一氣把它剪了。周是趁著這空檔,緩過氣來,紅著臉將他好不容易解開的倆扣子又扣回去,拉了拉胸前明顯變得褶皺的上衣,心中還在埋怨,不知道T恤有沒有被他扯的變形。

  衛卿眼見是不成了,大口喘氣,拉著她的手伸向下邊,口裡說著下流的話:「西西--,我這裡疼,你也給揉揉!」周是咬著唇推開他。他反手抱住,又是磨又是蹭的,嬉皮笑臉的說:「你老公這樣身心不健康,將來是會影響『幸』福的!」周是僵著身體坐在沙發邊。

  衛卿見她沒拒絕,立即打蛇隨棍上,按住她的手開始調教她,嘴裡說著不三不四的話,真是什麼都說的出來。周是抿著唇,這個當口連話都說不出口,哪罵的出來,臉紅的差點可以滴出血來。她閉著眼睛小聲嘀咕:「怎麼還沒有好?」這樣尷尬害羞的時刻,她覺得仿佛有一世紀之久。心情緊張,口乾舌燥,手指有些酸疼,她覺得有點累了。

  畢竟生澀,許多地方都做的不好,衛卿強行壓抑著,渴望更多。於是在她耳邊輕聲要求,周是嚇的手一緊,用力捏了下,生氣的罵:「衛卿,你太過分了!」衛卿還在說:「有什麼要緊的,又沒有毒!」整個就一得道成精的色魔。

  說話間不防她突然使勁,一陣哆嗦,擁著她倒在沙發上,半天都不肯爬起來。周是又羞又惱,恨恨的說:「都怪你,弄到我褲子上了!髒死了!」又推又打,衛卿頭埋在她胸前,享盡豔福,哪肯起來。他恨死那條褲子了,巴不得多弄點上去。

  周是見他舌隔著衣服在胸前亂來,又急又怒,這下是真生氣了,手危險的伸到他跨下,冷聲說:「你可要仔細了!」卡在他最要命的地方,隨時翻臉。衛卿在她手上吃過苦頭,今天晚上已經把她逼的差不多了,再逼下去恐怕討不了好,於是暫且放過她。

  毫無遮掩的坐起來,周是恨極他的下流無恥,將抱枕往他懷裡一扔,罵:「還不快穿上衣服!」自己跑去洗手間清理。她並不是沒有幫他用手做過,可是還是被他提出的要求嚇到了,直罵他無恥之至。不但如此,他還若無其事的說:「我幫你也行!」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臉又紅又燙,大概煮的熟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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