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六六 > 仙蒂瑞拉的主婦生涯 | 上頁 下頁 |
門的故事之遭遇大耳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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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勞工有MEETING,這是他一周唯一要早起的一天,而這是我一周唯一可以睡懶覺的一天。 正睡得迷糊,聽見勞工在大門口喊:「六,快來看!」不想起,不理他。聽他叫聲不斷,「快來快來!」心下惱火,想來肯定是又找不到襪子了,或寶寶拉稀屎,繼續不理。「快呀!看我家門上這是什麼?」 只好兩眼都沒睜一半地跑出去,一看,呆住了。 滿門滿地都是鮮血。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是我幹的。」 過後又不太確認,很緊張地問勞工:「沒見我有夢遊的習慣吧?我昨晚不記得夢過殺人了。」勞工笑了,說:「殺人?屍體你搬哪裡去了?」 勞工摸了摸門上的血跡,說:「一半油漆一半血啦!」 我說,報警吧?他說,好。你處理,我見老闆去了。 他掉頭走了,家裡就剩我一個。 打電話給警察局,員警不問我家狀況如何,卻問我欠人家錢沒有,非常惱火。 不一會兒,來了倆員警,其中一個華人樣子的,帥帥喲!後悔早上起來也不打扮打扮,臉都沒來得及洗,更別提化妝了,就穿條花睡褲在帥哥哥面前晃來晃去。 帥哥哥拿著相機照相,另一個則問情況。一問我都三不知。突然,他問:「你認識誰叫LIMCHUANCHIA嗎?」我說不認識。員警抱歉笑笑,說,我看是大耳窿追債追錯門啦!有個叫LIMCHUANCHIA的欠了高利貸,留的是這附近某幢樓你家的門牌號。上周另一幢的這個門牌號也被潑了一門的漆。 帥哥哥還帶我到走廊盡頭電梯口那裡看大耳窿留下的電話號碼。 下面的問題就是善後了。員警很和藹地告訴我:「你可以給市鎮理事局打電話,他們會過來負責清理公共環境。比方說門外的油漆,牆上的字等等,不必擔心。」 「那我家的門呢?」 「啊!這個!這個我想大約得你自己處理了。」 「WHAT?我招誰惹誰了?憑什麼要我處理?我怎麼處理?」 「很容易的啦!你去買瓶天那水,拿塊抹布擦一擦,一下就乾淨了。地上也是哦!」 「我擦可以。但你不抓住潑的人,我這邊擦完了,他那邊再潑我怎麼辦?誰保護我的權益?」 員警又是抱歉一笑說:「真對不起,我們也沒辦法啦!上次那個也沒抓住。」 「不是留了電話號碼?」 「沒用的啦!這是臨時號碼,一去查,就是割斷的。」 「那我可以在門口貼個告示嗎?說屋主系誰,請勿騷擾。」 「也不可以的啦!公共場所不能張貼啊!」哦,瞭解!只有壞人搞破壞的權利,沒有好人申訴的權利,連個辯解都不可以。 帥哥哥與其同夥走了,獨留我對著花門空歎氣。 再去打電話給市鎮理事局,答約,馬上就到。不出二十分鐘,人家就背著天那水,帶著拖把和牆粉來了。我可憐巴巴地問:「能替我一併清潔嗎?」彬彬有禮地回答:「對不起,不可以。」 幹事情果然夠絕,清理範圍只限門外走廊和外牆,有一滴紅漆一半在門上一半甩在牆上,他們小心地擦去了牆上那半滴,留半滴給我。 去草堂發飆,很生氣很冤枉,草堂的姐妹們居然給我建議:「這只是潑你門警告而已,萬一綁架你呢?萬一潑硫酸呢?我看你還是出去躲兩天,黑社會惹不起啊!」我嚇的趕緊收拾包裹。收拾到一半反應過來不對……什麼世道?我啥都沒欠咋還跟做賊一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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