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可愛淘 > 致我的男友② | 上頁 下頁
七十八


  「你說澄弦?」

  「嗯,可愛小子。」

  我傻傻地笑了,一個幸福的小傻瓜。

  如果沒有一幫醉酒男人打架的噪音,這真是再浪漫不過的一夜了,有月亮,有大海,有沙灘,還有抱著我的殷尚。

  「殷尚。」我輕輕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嗯。」

  「能不能告訴我你給我們孩子起的名字?」

  「不行,這是秘密。」

  「為什麼嘛?我終歸是會知道的啊。」

  「是啊,終歸是會知道的,你就再忍耐十年吧。」

  「十年之後你一定要告訴我啊。」我緊緊地看著他若有沉思的臉。

  「嗯。」他狠力地點點頭。

  「那我就指望你了,我可不花心思去想孩子的名字了。」我夢囈道。

  「沒問題,我已經想好四個了,你不用操心!」他溫柔的氣息隨著夜漫散了開來。

  「喂!我怎麼可能生四個嘛!」我嗔怪道。

  「為什麼不能!這已經是最精簡之後的數目了。」殷尚嚷著抗議。

  「四個真的是有點過分了。」我的心不禁一軟。

  「我真的不能再讓步了,四個,就四個。」

  「TT_TT」

  星期天淩晨一點,亙古不變的月亮娘娘和大海公公為我們作證,我們訂下了永恆不變的約定,我倆就倒在原地進入了甜甜的夢鄉。當我再次睜眼的時候,殷尚那張幸福的睡臉,如同聖潔的蓮花般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我眼前,他在睡夢中笑得如此甜蜜,幸福得讓人不忍心叫醒。

  §86

  第二天早晨,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難道只有我看見了嗎?東英那害臊的臉龐!

  回程的火車上。殷尚坐在我身邊,疲憊地睡著了,花真和光民坐在我對面,兩人都一言不發,特別是花真,雙頰一直保持紅彤彤妙不可言的境地,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車窗外藍色的大海,仿佛海裡有什麼唱歌的海妖在吸引著她,東英坐在我後面一排的位置上,三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居然依舊一句話都沒說,東英居然可以三個小時不開口說話,我這是在做夢嗎,真是不敢相信。

  「唉!我的胃好不舒服。」

  「我,我也不舒服。」

  「你昨天晚上和殷尚兩個人偷偷跑出去幹什麼了?」

  「什麼也沒幹,就待了會兒。」

  「就只是看著天?」

  「嗯,沒錯,看天空。」

  「也對,看了天空才能摘星星嘛。」

  「你想太多了吧你!」

  我和光民你一句我一句,車廂裡只聽見我倆激烈的你來我往,驚飛好幾隻烏鴉!殷尚一驚,被我倆吵醒,立刻加入到我的同一陣線中。剩下那一對癡女怨男,各自用指甲抓撓著可憐的車窗玻璃。火車很快抵達了水原站,東英一出車站就叫了輛計程車,倉皇逃竄而去。真是破了記錄啊,我一定要記在日記裡,東英一句話都沒有的日子!

  「唉!我也好累啊,全身上下沒一處不又酸又痛的。」花真漸漸開始做逃跑準備了。 「好吧,你也趕快回去吧。」我樂呵呵地看著她。

  「說,說真的,我對昨天的事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是啊,所以剛才你才那樣滿臉紅地一直坐著。花真脫下腳底的涼鞋掛在肩上,火急火燎地叫了一輛計程車,也很快大逃亡而去。

  「你打算去哪兒?」光民問殷尚。

  「我想去你家。」殷尚說道。

  「不去見玄英嗎?」光民問道。

  「嗯,明天可以在學校見到嘛,沒必要非今天見。今天我要和親愛的殷尚共度激情燃燒的一夜,昨晚把你讓給江純了。」

  我只覺得心頭一陣陣作湧,殷尚也是一臉很夠了的表情看著他。

  殷尚揚手為我叫了一輛計程車,他一臉疲憊,氣色不太好,可是依然不忘充滿愛憐地叮囑我:

  「到了家之後立刻給我打電話,昨晚只睡了不到六個小時,到家之後好好睡一覺,起來要記得吃飯,知道了嗎?明天乖乖去學校!」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假裝嗔了他一眼,但是心裡很甜蜜。

  「身上弄了一身沙,別忘記好好洗乾淨了再睡,在學校要聽老師的話,多吃有營養的蔬菜,記得多抽點時間想我。」

  「你這是怎麼了嘛,真是!」

  「不要忘了,我永遠愛你!」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是我看錯了嗎?沒錯,一定是我看錯了。殷尚一直緊握的拳頭忽然一下鬆開,他哐的一下關上計程車的門,背過身去,恍惚間我好像看到光民寫滿驚異的一張臉,他抓住殷尚的雙肩,拼命搖晃著,嘴裡還大喊著些什麼……計程車越開越遠,他們也離我越來越遠,我來不及細想。

  司機大叔的CD機裡放著激烈的搖滾樂,和我此刻的心情一點都不相符。

  「為什麼會那樣呢?」我焦急不安地咬著自己的指甲,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司機大叔一直在後視鏡裡偷偷觀察我,最後我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向大叔問道:

  「大叔!」

  「……?」

  「肺癌雖說是癌,可做手術的話就會好的,對不對?」

  「你說肺癌?」大叔驚訝地看著我。

  「嗯。」

  「怎麼了,學生,你認識的人裡面有誰得這種病了?」

  「做了手術就會徹底好的對不對。」

  「只要不是再次發作,還是有可能移植的。」

  「是真的?只要不是再次發作,還是有可能移植的?」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又驚又喜。

  「可能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呵呵!」

  「謝謝您,大叔!太謝謝您了!「

  「啊,怎麼了?」大叔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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