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可愛淘 > 致我的男友② | 上頁 下頁
七十三


  「等等!我帽子都要掉下來了!」我一手按住快要隨風而去的帽子,狼狽不堪地跟在他身後一跳、二跳、三跳。我心裡清楚地知道,殷尚牽著我的手的手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天下無敵了,它甚至比我的手還要纖細,可是他的臉,卻比全天下任何人看上去都要幸福絢爛,謝謝你在我面前笑得如此沒有保留,殷尚,即使你滿嘴的烏龜、老土的帽子,但是你給我的愛,仍是我所有承受的愛中最偉大,最獨一無二的。

  「哈~哈!喘死我了。」我們倆爬上陡峭的樓梯,推開眾人,終於成功搶到了兩張票!差不多快到上車的時間了,我和殷尚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向火車站台走去,殷尚嘴裡叼著兩張票,轉著頭不安地東張西望。

  「你怎麼了?」我好奇地問道。

  「沒看見那幾個兔崽子啊!」

  「你說話小聲點。」

  「他奶奶的,擔心死老子了真是。」

  「他們還以為是星期天呢,做夢都不會想到我們已經在這兒了,哈哈!哈哈!。」我越想越得意,越想越開心,特別是想到東英的沮喪樣,心裡就特別開心。

  「你不知道。」

  「什麼?」

  「我們能到這兒,那是因為我們情比金堅,憑著我們比烏龜殼還要堅忍不拔的毅力。」

  「這兒是火車,又不是什麼高山大河。」

  「我們可是第一排的位置啊。」

  「呀!快上車吧,車門快關上了。」

  我狠狠地戳了他一下,然後連忙逃開,跳上了火車,殷尚一邊心有不甘地嘟囔著,一邊也跟在我後面上了車。因為不是假期,所以車上的人並不多,我挑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像個瘋女人一樣。

  「嗚~嗚!火車出發了!」我興奮地晃起了雙腿,仿佛自己就在駕駛一樣。

  「能不能拜託你把那頂土死的帽子摘下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殷尚眼睛裡佈滿了小壞的笑意。

  「才不是什麼老土的帽子!很好看人家很喜歡的!你快點坐下來,快點快點。」

  「我這不是坐下來了嘛。」

  「呵呵,是啊,已經坐下來了,噢噢!真是太好了,好久沒去海邊了。」

  「我也有一年沒去了,呵呵。」

  「對了,聽說你高一的時候有一次去海邊,收穫不小啊,一下獵回了五個女孩。」

  「哪有這種事!你一定是記錯了!」

  「你以為我是傻瓜嗎!我都聽你們學校的同學說了!」

  「真的?這個都給他們傳出來了?我就說我們學校那幫傢伙嘴有點賤。」

  我斜眼瞪了我身邊的傢伙一眼,這時,我忽然看見走道裡站著三個形跡可疑的不明形體。真是好巧啊,也是三個。殷尚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順勢讓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就這樣溫順地靠在他肩頭,用極低的嗓音問道:

  「你沒告訴他們我們今天去旅行吧?」

  「什麼?告訴誰啊?」

  「東英和光民啊。」

  「嗯,你不是要我別說嗎,我就沒說。」

  「是嗎,可是怎麼解釋這幾個奇怪的……」

  突突!突突突!我的腦海裡暫態間劃過一句話,「比烏龜殼還要堅忍不拔的毅力。」

  兩隻修長有力的手指出其不意地啪啪敲了敲殷尚的肩膀,那孩子想也不想地應聲答道:「我不買花生。」然後轉過頭。

  「咦~!江純同學的帽子真是有型啊!」

  「你,你們怎麼知道這兒的。」

  「原來我們家的日曆牌慢了一天啊,我還以為今天是星期六呢,沒想到原來是星期日啊!光民,你也弄錯了吧?」

  「我腦袋沒你那麼靈,你的玩笑我拐不過彎來。權殷尚,李江純,你們看著我!」光民像老夫子一樣嚴肅地說道。

  「啊!」我和殷尚都很訝異地看著他。

  「今天是星期天嗎?你們這兩個榆木腦袋!」痛哭流涕!

  四個小時之後,兩個男人一臉得意地坐在我們對面的座位上,他們身邊是仿佛已化作雕像的一個男人,托著腮靜靜地凝視著窗外,而我身邊坐著的,卻是一個一臉怨婦狀,不時斜眼沖我冷哼一下的女人。沒錯,就是這樣,正像殷尚所說的,憑著比烏龜殼還要堅忍不拔的毅力,那兩個傢伙對我折磨加虐待,終於成功把殷尚弄到自己身邊坐著,我身邊坐著的自然是氣我到極點、彆扭得不能再彆扭的花真了。不是一百天,不是五百天,今天可是我們交往一千天的紀念旅行啊,我為什麼要聽他們唱這種比烏鴉叫還難聽的歌啊。

  「一就是一不是二!二就是二怎麼會是三。」

  二個小時之內,這已經是第N次東英再唱這首歌了,另外他還附加吞了三個雞蛋,很快輪到另一位老兄唱了,光民急急忙忙咽下了嘴裡的麵包,接著東英的歌繼續唱下去:

  「三就是三怎麼會是四呢。」

  「光民,還是該我唱呢。」東英不滿地說道。

  「難道只准你繼續唱不成?」光民有些憤憤地說道。

  「到五的時候你再接著唱不就好了。」東英白了光民一眼。

  「那『啦啦啦』不是又輪到你唱了?」光民也斜睨了他一眼。

  「是啊,『啦啦啦啦』當然該我唱了。」東英理所當然地說道。

  「少臭美了,這次『啦啦啦啦』由我來唱,你從五開始唱起。」光民說得斬釘截鐵。

  「什麼呀,你這個兔崽子,歌沒我唱得好,每次都挑最高潮最好聽的部分唱。」東英一臉的怨婦狀。

  「你說我歌沒你唱得好!你音樂課的時候唱歌考試多少分?還記不記得我們在情侶咖啡廳打工的時候,有一次我唱歌你激動得連盤子都飛出去了,你唱歌的時候我盤子飛出去過沒有?」光民十分得意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我期盼的可是一次完美無缺的火車旅行啊!我把小臉靠在殷尚的肩膀上,間或埋首在他胸前,一件、兩件數著我倆美麗的往事回憶,幸福地微笑著,而殷尚輕輕地撫摸著我如絲般的秀髮,看著窗外碧波蕩漾的海水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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