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耐 > 歡樂頌第二季 | 上頁 下頁
七八


  想不到樊勝美先一步打電話來跟她說生日快樂。安迪趕緊問樊勝美怎麼辦。

  樊勝美聽了道:「看來是真沒一絲希望了,應勤把所有的門都封閉,此路不通。你回家把火車票交給我,我慢慢跟小邱說。」樊勝美心裡有一絲高興,安迪又回頭找她討要對策。

  「OK,小邱回家你留住她。我今晚請客,我們社區附近撮一頓,培養點兒氣氛。」

  樊勝美是接到關雎爾電話,便立刻找安迪說生日快樂。邱瑩瑩在路上接到電話,她想回家當面說。等她說的時候,22樓五位姑娘已經在社區附近飯店齊聚一堂。五位姑娘又歡樂地坐到了一起。

  飯後,其實樊勝美很想跟著關雎爾一行去考察肚皮舞,她也打算鍛煉。狠心掐斷對哥哥的供給後,她現在手頭也有了些餘糧。可她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需要完成。她與關雎爾她們告別,親熱地挽起邱瑩瑩,一起回家。

  樊勝美裝作若無其事地說起網上看到的一個笑話。老婆給當程式師的老公打電話:「下班順路買一斤包子帶回來,如果看到賣西瓜的,買一個。」當晚,程式師老公手捧一個包子進了家門。老婆怒道:「你怎麼就買了一個包子?!」老公答曰:「因為看到了賣西瓜的。」

  邱瑩瑩聽了笑,但笑了三聲就止住了,「唉,好像那誰也差不多。」

  「應勤?不是差不多,而是完全一樣。安迪跟應勤說你耽誤了小邱提前買火車票,你賠。結果應勤果真排除萬難,給你買來火車票,就放著我屋裡呢。那腦筋就壓根兒沒往自駕跟你一起回家那條路上拐一下。真奇怪,程式師腦子是怎麼想的。安迪把票拿給我的時候一直想不通。我跟她一說這個笑話,她悔死,說早知道應該把應勤往自駕那兒引。這年頭買火車票多難的,多少人寧可頂風冒雪騎摩托車回家,都不敢去火車站買票。應勤啊,我們想當然害死他了,他不知在火車站排了幾十個小時的隊。這張軟臥票可真來之不易,小夥子不僅說話算數,而且……對你還是不含糊的。」

  樊勝美七拐八拐,邱瑩瑩太相信樊勝美,壓根兒就沒往應勤不敢惹她這條路子上去考慮,她聽得又是失落又是心疼,還心裡微微感受到一點兒暖意。是的,情況一定像樊姐說的那樣。

  回到屋裡見到樊勝美遞來的火車票,邱瑩瑩只是歎了幾聲氣,心裡覺得非常可惜,失去了與應勤一起回家的機會。

  樊勝美見此大大松了一口氣。

  三個人因為一場預算外的聚餐耽擱了時間。到健身中心的時候,曲筱綃的朋友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曲筱綃走進門就看見朋友,裝作驚訝地道:「呀,海市真小,我遇到一個朋友耶。喏,那邊,帥哥,唐虞允。我去打個招呼,很快回來。」

  曲筱綃蹦跳過去,都沒走近唐虞允一米線範圍,就尖叫一聲反彈回來,果真是打個招呼就飛快回來。「唐虞允,你怎麼渾身騷臭。你搞什麼腦子。」心裡早就認定,這次相親玩完,一方先表示出毫無誠意了。

  唐虞允連忙將手臂放到背後,「不好意思,兔尿,公兔尿。我有點兒急事來這兒會個朋友,都來不及換裡面的衣服。今天一隻母兔生小兔,公兔在邊上籠子裡急得直轉悠。趁我蹲地上照顧母兔,公兔不知怎麼將籠子挪到我身邊,屁股一撅,跳起來就尿我一身。等我醒悟,已經不知尿了我幾身,衣服都給浸透了,哈哈哈。換身外套都刹不住這身尿騷味。對不起,對不起,你離我遠點兒,別熏著你。」

  唐虞允一邊說一邊哈哈笑,率真而有感染力,惹得安迪與關雎爾也笑。曲筱綃笑道:「反正你預先不通知我不能接近,臭氣已經衝撞我了。你賠,你賠。」又忍不住好奇地問,「兔子怎麼生孩子,一窩生幾隻?」

  「我拍了錄影作記錄。這兒事情辦完了,我去換身衣服,等下過來接你們去看看?小兔子很有趣。」

  「行。你留個位址,一個小時後我們摸上門去。」

  唐虞允答應。他告辭時候經過安迪與關雎爾身邊,帶來一身刺鼻的臭氣。但兩位女孩都未做出曲筱綃那種誇張姿勢,與他微笑禮貌地告別。

  曲筱綃則是捂著鼻子,離開大廳才肯放下手。安迪才問:「你餵養那麼多流浪貓認識的獸醫朋友?挺好玩的。」

  「好玩嗎?唐虞允是我以前鄰居中最正經的,人家學的是電機,才不是獸醫。可他現在水準不會比獸醫差了。他們家以前做塑膠玩具出口,開個小廠,日子過得蠻好。結果他爸去澳門賭博,輸得人都失蹤不知哪兒去了,扔下一堆債給母子倆。唐虞允原本不想子承父業,看媽媽被逼債的各種威脅,他很男子漢地放棄讀碩,回家替他媽扛起一身債。其實一點兒不好玩,很辛苦的,只是他性格好。」

  安迪與關雎爾都想不到看上去這麼率真的人竟然經歷曲折。關雎爾好奇地問:「那他現在改經營牧場了?」

  曲筱綃真想跳起來歡呼一聲「有門」,但她依然若無其事地道:「我呸,關關小寶貝你看海市哪來的牧場。他們不是做塑膠玩具出口嗎?其中也做寵物玩具啦。唐虞允這個人做什麼都鑽進去做,他為了做那種倉鼠籠子,倉鼠知道嗎?小小的,白的花的都有。他特意養了一窩倉鼠看它們愛怎麼玩,習性怎麼樣,做了厚厚一本觀察筆記之後才設計那種兩三層的迷你狄斯奈樂園似的籠子。反正他做什麼養什麼,家裡熱鬧得不行,聽說去年才把他爸的賭債還完了。真不容易。兩年沒去他家玩了,不知他家現在有多少動物。好嚮往。」

  「等下我們跟你去行不行?」

  安迪忙道:「我要回去看報告。」

  曲筱綃急了,怕關雎爾這個安迪的跟屁蟲也臨陣退縮,讓她功虧一簣。她忙道:「你去,你去,最掃興了。關關寶寶兒,你會陪我去吧,要不然我一個人晚上去男鄰居家不方便耶,某些人手術臺下來會吃醋嗒,你得給我做擋箭牌。」

  曲筱綃一邊說,一邊扭股糖似的黏到關雎爾身上,關雎爾只能投降答應。

  曲筱綃這才甘休,又開始說說笑笑。「你們知道唐虞允為什麼一開始先做倉鼠玩具嗎?因為以前被我陷害過。倉鼠可會繁殖了,眨眼就生一窩。我高中時候另一個鄰居移民去澳大利亞,養的兩隻倉鼠不捨得處理,知道唐虞允這人可以放心託付,那鄰居臨走前委託我把倉鼠轉交給唐虞允。本來那兩隻倉鼠都是雌的,我一拿到手就偷偷跟別人換了一隻雄的,等唐虞允回來,他接手的變成一雌一雄。然後,他家倉鼠成災嘍。他被我害得對倉鼠不知多熟悉,哈哈哈。」

  安迪與關雎爾相視而笑,這是獨特的曲筱綃式惡作劇。

  三個人與私教接觸,並商談上課方式的時候,曲筱綃接到唐虞允電話。她一看顯示就走開去,方便自由說話。

  「怎麼樣,感覺怎麼樣?」

  「很不錯,而且果然如你所言,教養很好。我一身臭氣經過她,你是早已捂住鼻子的,她沒有當場捂鼻子,我走出幾步後再回頭看,她依然沒有做出誇張動作。」

  曲筱綃心裡好生得意,「我看人怎麼會錯。現在後悔渾身騷臭來相親了吧,幸好我抖機靈,好好給她講幾個故事,講得好像你不知多完美,她對你也有興趣了。等下我談完價,就把她拉過去你那兒看你的動物世界。千萬打掃得乾淨些,別進門一股騷臭味。」

  「我還真不是故意騷臭,一看時間來不及,我一向不喜歡遲到。你的意思是,她對我也有感覺?還好還好。什麼感覺?我總覺得她眼界應該很高,她一眼掃過來仿佛可以通透什麼。而且她大約跟我同齡?」

  曲筱綃一愣,「噯,你說的是哪位?高的,還是跟我差不多,比我稍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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